有不便,留在宫里用了晚膳再走吧。”
“于忠海。”他回头,让于忠海将使臣带下去用膳。
使臣多话,听得他头疼。
那些话,更让他心里不痛快。
什么孟娴湘送藤架给纯嫔,代表孟娴湘和善友好,她这一出分明是在戳他心窝。她一定是生气了,气他又言而无信失了约。
这该死的使臣,早不进宫晚不进宫,偏偏选了这晚膳时辰进来。
还有纯嫔,晕倒的时机可真是相当的好。
就像是提前设计好的,故意请使臣在这个时候入宫,逼得他不得不来!
说这只是巧合,他可不信。
随即转身,看向寝殿方向,眼里闪过嫌恶。
纯嫔美则美矣,但终有不足。
越看,越觉得还是孟娴湘顺眼,起码孟娴湘从来没有这样让他两难的算计过他。
回了头,准备出门。
纯嫔爱晕便让她晕着,他要去昭弦宫。
再不去哄,怕就再也哄不好了。
她竟然将他亲自为她设计的藤架送了别人,她这意思是要弃了他,将他从她心里给挖掉并抛弃不要了?
“娘娘!”
在床前伺候的宫女惊声喊,还叫住了赵君珩:“皇上,我们娘娘醒了,纯嫔娘娘醒了。”
赵君珩脸发青,醒了便醒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皇上,我们娘娘在叫您呢。”
赵君珩满面疲累,紧紧闭起眼。
她醒的可真是时候!
“皇上,您过来瞧一瞧吧,娘娘叫您好像有话要说呢。”
他深呼吸,转了身。
眼下使臣还在,他必须得做做样子。
走到床前坐下,瞧纯嫔是一脸虚弱的模样。
“皇上,皇上对不起。”她开口便是道歉的话,声音发颤好似快哭出来。
赵君珩却没有波澜,只觉心急。
若是可以,他想立刻飞到昭弦宫,飞到孟娴湘身边去,原本还能再忍忍,但看到那把条藤架后,他是再也忍不住了,他心里慌的很。
“纯嫔,你刚醒不必急着说太多,朕都明白。朕再让太医过来再给你瞧瞧,你脸色还是不太好,需得再多歇息,御膳房做了山药粥过会送过来。”
“皇上。”纯嫔摇头,急着坐起来。
“让孟婕妤迁宫的事,是……”
“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一句,全是你姐姐的意思,朕知你与她不同,不会迁怒你。”
“可是,臣妾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臣妾没有好好规劝姐姐,险些害的孟婕妤受委屈,是臣妾没用,臣妾是担心与姐姐反目,怕……”
“这事,以后不必再提。”
赵君珩已经坐不住,多一句话也不愿再说、再听。
“皇上,您会原谅姐姐吗,其实臣妾的姐姐心肠并不坏的,她只是……”
“朕知道,朕若不肯原谅,何必让建造司的人过来丈量宫院,将昭阙宫改造成你们北筠皇室的风格?是朕疏忽,忽略了你们的思乡之情,希望朕下旨让他们做的这些,你会喜欢。”
他虽烦意正浓,却也没忘了铺张心计。
纯嫔一听,果然目露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