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墙角算什么!”
“伯父也别太焦虑,”傅琢祈安慰道,“您也说了,对方厂房都没盖,说不定只是家套了壳的皮包公司。再说了,平升制药也是老品牌,药业不比其他行业,新品牌对老品牌的冲击其实也没有那么大。毕竟论技术、知名度、人脉,老品牌都是优于新品牌的。”
这家公司注册的时间跟经营范围都太过蹊跷,再加上,花盛昌虽然说着“到处去别家公司挖人”,其实好像也只挖了平升制药的人去。
后来,傅琢祈又打听到,抢了花盛昌看中那块地皮的人,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所以,傅琢祈有段时间,以为这家公司幕后的人会是花重锦这只小狐狸。
但最后傅琢祈发现,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姓姜,是个外地人,据说是从南城来的。南城虽然叫南城,却是一座极北的城市,跟花重锦过去生活的江城隔了近千公里。
这人在来瑾城之前似乎也没有到过江城,来瑾城也是第一次。所以,小狐狸应该没有什么机会结识到这个人。
但如果不是花重锦,傅琢祈也想不到,还会有谁对花盛昌有这么大的恨意——总不能这个姜总,也是花盛昌的私生子女?
想到这,傅琢祈忍不住打量着花盛昌。
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经商天赋在整个瑾城算是高的,可惜为人太作,为了跟司茹云做对,这些年没少做一些错误选择,也导致了花家走至今日的田地。
——这样的人,何德何能有这样的子女?
听了傅琢祈的安慰,花盛昌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你说得对,平升制药怎么也算是几十年的老厂,就算不是皮包公司,新厂新药能不能获批都是个问题!”
“是这个道理。”傅琢祈点点头。
花盛昌终于站起身:“琢祈啊,跟你说说话,我这心里就舒坦多了,有时间多来家里吃吃饭,鹤瑄很多公司的问题也想跟你讨教讨教。”
大概是傅琢祈最后那番话说到了他心坎里去,花盛昌这会儿也忘了自己一分赔偿都没讨到的难受,脸色比来时好看了不少。
“再说吧。”傅琢祈也跟着起身,送他出门,“阿锦马上开学了,以后时间也不知道还多不多,有时间我们会回去吃饭的。”
“哎呀,阿锦没时间,你自己回来就好。”花盛昌说,“这孩子学的是中文,你跟鹤瑄聊公司的事,他也插不上多少话,回不回来都一样。”
助理前来送客,恰好听到这番话,顿时八卦地竖起耳朵,希望多听点。
“不会插话不是正好吗?”傅琢祈轻哂,“伯父应该也没想让他继承您的公司吧?”
“嫁出去的闺……儿子泼出去的水,再怎么说,他现在也算是傅家的人,回花家算是客。”花盛昌并没有察觉傅琢祈话外的意思。
不过为了讨好傅琢祈,花盛昌还是说:“当然,该给他的股份跟钱,自然是少不了的。就安心让他做你们傅家的儿媳妇就好。”
“伯父真是考虑周到。”傅琢祈又哂笑一声,“我后面还有会要开,就不送伯父到下面了。周助,麻烦帮我送伯父下去。”
“好的,傅总。”助理听了个心满意足,立刻点头。
花盛昌也顺势客套了两句,跟着助理一起上了电梯。
“你是琢祈的助理吧?”花盛昌问。
助理点点头:“是的,花总。”
“之前鹤瑄在这里实习的时候,是不是做得挺好的?”花盛昌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
跟花鹤瑄当过几天“同事”的助理顿时垂下眼皮:“是的,花二少……挺努力的。”
比起花重锦那个软趴趴的老板娘来说,助理其实更不喜欢花家另外的父子俩。毕竟他们老板娘只是脾气温吞到有些气人而已,但这父子俩真的是……又蠢又自大。
助理觉得,花鹤瑄倒是跟花盛昌像极了父子,显得花重锦那朵娇弱的小白花,更不像一家人了。
得到了助理的附和后,一直到上车前,花盛昌都没有停下对花鹤瑄的夸奖,临了还没忘拉踩一下花重锦。
“我家老大就不行了,什么也不会,不过还好嫁的也不错,你们傅总真是瑾城年轻一代里最优秀的。”
助理出于礼貌又附和了两句,赶紧把花盛昌送上了车,目送车转头离开后,立刻长出一口气。
在傅总手下工作,真幸福啊!助理由衷感慨,虽然傅总这次停产的决定现在看来还是莫名其妙。
“离开前,花总还说什么了吗?”助理回来后,并没有会要开的傅琢祈随口问。
助理便把花盛昌那些话大概复述了一下。
听到最后对花重锦的评价后,傅琢祈手里的笔顿了顿,藏住了嘴角笑意:“知道了,你去忙吧。”
真不知道,花盛昌发现自家出现的问题,都是那个“什么都不会,只是嫁得好”的大儿子做的之后,会是个什么心情。
在察觉自己可能是有了耳虫效应后,花重锦觉得,也可以让傅琢祈也产生同样的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