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干脆直接自己过来一趟。”花盛昌脸色不太好看。
傅琢祈抱歉地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在处理文件,手机开了静音,没听到。不知道伯父有什么急事?如果是为了阿锦的身体的话,伯父不必太担心,他已经……”
“不是他的事。他那么大一个人了,生个病也不是什么大事。”花盛昌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打断了傅琢祈的话,“我来是为了神农生物的事。怎么正好好的,突然要停产检修呢?”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傅琢祈一副“小事一件”的态度,“生产线检修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毕竟也是为了保证生产安全。”
可花盛昌溢于言表的紧张,却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小事。
“琢祈啊,我知道检修是正常的,但是停产检修两个月,是不是就有点不正常了?”
“我也知道,两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但那也是没办法的。”傅琢祈微微一笑,“毕竟咱们做制药行业的,身上责任重,有安全隐患一定要彻底排查解决,才能继续投产,让买药用药的人安心,您说对吧?伯父。”
傅琢祈说话的语气依旧跟平时一样,礼貌周到,但扣下来的大帽子倒是一点儿也不轻。
这顶大帽子突然压了下来,搞得花盛昌明明准备了一肚子话,却一个字都不好说出口。
沉默片刻,花盛昌才重新开口:“你这孩子从小就有责任心。你说得对,但这两个月的损失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虽说咱们是一家人,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平升制药这两个月的损失……”
“有关这个问题,咱们当初合同上都写清楚了,都依着合同来。”即便谈及钱,傅琢祈语气依旧□□风。
“是……但合同上写着,生产线检维属于正常生产活动,不在赔偿范围。”
花盛昌自然是看了合同才来的。合同上确实明确写了,如果生产线因为必要原因停产检查维修,合同期限不会顺延,也不会对于检修期间造成的损失进行赔偿。
这点儿当时花盛昌的律师也提过,但,那时候花盛昌哪儿想过,会有公司停产检修一停就是两个月啊!
而且当时为了联姻,得到傅琢祈的资金支持,花盛昌明知道合同上这点可能会被人钻空子,但还是没有提出问题,就这么答应下来。
“是的,合同上确实这么写了。”傅琢祈声音微微上扬,“伯父可是还有什么疑问?”
“是这样的,琢祈。”花盛昌话也不敢说得太过,毕竟现在花家还要仰仗傅琢祈,“这个事吧,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现在花家的情况,你也清楚。a线停产两个月,对平升制药来说实在是太久了,这两个月下来,平升制药的亏损,花家现在可能也撑不下来……”
“伯父,您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但是……”
傅琢祈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敲门的助理给打断了。
助理端着一杯茶一杯咖啡进来,把茶放到了花盛昌面前,咖啡则直接递到了傅琢祈手里。
“谢谢。”
明明是后给的傅琢祈,倒是傅琢祈先道了谢。
花盛昌愣了一下,才对着助理敷衍地说了句“谢谢”。
等助理离开,花盛昌一脸焦急地等着傅琢祈后面的话。
傅琢祈也没有急着继续,反倒是先喝了口咖啡,才继续道:“但是,赔偿的事,于公于私都不可能的。于公来说,神农生物的合作公司有很多,大家的合同都是一样的,如果给您破例做了合同外的赔偿,那其他合作商那里要是知道了,这事儿很难办,伯父您也能理解吧?”
花盛昌当然能理解,但:“咱们是一家人,就算你做了,他们也没法说别的。”
“于私而言,a线停产两个月,神农生物的损失并不比伯父您少多少。”傅琢祈一副难办的模样,“您之前说要开发楼盘,资金周转不开,我帮您补上了;您要竞拍那块地皮,资金不够,我也帮您出了一些。现在我门这边也承受不起太大的损失。”
“既然这样的话,那两个月的时间,真不能再短一点?”
“不能。伯父您也看到了,我们现在也很难办,如果有办法能缩短时间,怎么会不去做呢?”
花盛昌看他说得笃定,隐约还透露出一丝为难的意思,再加上傅琢祈又把之前资金的事拿出来说,一时间也没法再继续后者脸皮说下去。
最后,花盛昌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茶,叹了口气:“哎——既然你们也很为难,这事儿就这样吧,今天就当我没来过,耽误你时间了。”
“没事的伯父。”傅琢祈礼貌一笑,“您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毕竟现在制药业也不好做,最近听说瑾城又新注册了家制药公司,经营范围跟平升制药有很多重合。”
提起这个,花盛昌又尝尝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那家公司也是够绝的,明明厂房都还没盖,就已经开始到处去别家公司挖人了!有本事自己招人,到处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