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天气了,韩盈对现在日子过得都很头疼,她都不知道现在已经几月几号了敢信?
连县里都没有年历,大家根本没有明确的时间门观念,实在是绝了。
韩盈都不知道现在的农业生产,到底是怎么组织的。
全靠老人经验?
那可真是要命!
更要命的是韩盈完全不敢插手,她这个一窍不通的人怕把大家都带坑里去。
略过这件头疼的事情,韩盈说道:
“咱们家最好再添几件皮衣,不能把人冻出病来!”
韩盈一说到花钱,郑桑瞬间门就冷静下来。
“现在买皮衣……”
那得费多少钱啊!
“肯定也买不到,过几天再说吧。”
说完,她生怕女儿逼着自己赶紧买:
“天太晚了,咱们赶紧睡吧,剩下的等明天再说!”
韩盈看亲妈这幅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下雪后,必须商品肯定会涨价,翻个四五倍是基础,她要是知道会下雪,早就要提前买它个七八件皮大衣,一人穿一件,根本不会现在才提出来。
阿母你动一动脑子啊!
不过韩盈觉着她是不会想的。
算了,管它呢。
先睡觉,剩下的明天再说。
反正东河村有炕有房有粮,死不了人。
虽是这么说,可韩盈还是没有睡好。
她睡一会儿就醒过来,起来看看外面的雪到底下了多大,停了没有。
好在,这场雪不算太大。
入夜没多久,雪就停了,厚度也就四五厘米,压不塌草房。
第二天,韩盈一推开门,就觉得寒气扑面而来。
谁说的下雪不冷,化雪冷?她现在觉着只要下雪就冷!
犹豫三秒韩盈扭头就回了房间门不出门了。
她在屋里洗漱好抹了无味的凡士林又做了八段锦锻炼身体吃完饭把家里剩下的衣服都裹在身上偷偷贴了俩暖宝宝这才敢出门。
刚一出门外面不少围着郑桑的人就看到了她呼啦啦的围上来直接跪在雪地里给韩盈框框磕头口中还大声呼喊着什么显得极为狂热就像是……
传销邪教现场。
韩盈没动稳着听了几句。
果然这些人这么激动都是因为土炕。
真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上天要降大雪和韩盈交好的鬼神告诉她下了令她才给他们盖土炕。
韩盈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微笑面对。
毕竟这群外村人又不知道外邑和贾商之间门的矛盾韩盈要郑桑摇人的时候肯定不能说这点说了这些人肯定会犹豫找个鬼神有令的借口掩盖一下。
就谁能想到会下雪啊!
真是想装神棍的时候千方百计才糊弄住一点点人。
不想当的时候大家反而都把她当神棍了。
绝了!
韩盈选择躺平了。
爱咋咋地。
她瞅准时机果断开溜赶紧回屋了。
月女的房间门还是没人敢闯的。
起来的魏裳正忙着清理鸡棚上的浮雪现在没化冻还好要是不清理化成水直接就顺着茅草从屋子里往下滴整个屋顶也会被泡烂。
不仅是魏裳现在家家户户都在把自家小子赶上房快点儿清理积雪省的太阳出来一晒雪就扫不动了。
家里有韩硕韩粟拿着扫帚喊上邻居家的小子去了医院好一番折腾才把雪扫干净然后蹲在门口的灶台处烤火和热水暖暖。
韩盈给两个预产期将近的孕妇做完检查
也过来烤火三个人刚歇一口气就见不远处有个男人背着个半大少年快速跑了过来。
骨折少年
男人一路小跑到他们面前,韩盈一抬头,就看到男人背后那少年不正常的脸色。
“快进屋!”
说着,韩盈立马将男人引到隔壁。
男人小心翼翼的将少年放到床上,又一个妇人跑了过来,她扶着门喘气,言语不清的喊道:
“月女,我儿子,我儿子从顶上摔下来了!”
韩盈一听,表情更加严肃起来。
“摔伤?伤哪儿了?”
看起来是少年父亲的男人,赶紧把盖着少年的衣服给揭下来。
过来搭把手的韩粟,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男人一把衣服拿走,血就渗了出来,滴在炕上。
那少年的上胳膊,极为不正常的鼓着,靠近肘关节往上两寸的位置,一个食指长的口子,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中,红白青黑的茬口是那么明显,看的人忍不住皱眉。
这胳膊是废了。
韩粟想。
他打猎的时候,见过猎物扭断骨头的样子,和面前的少年没有一点区别。
而看到这幕的韩盈,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她头皮发麻的看着男人拿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