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
苏延枝回到教堂,罗斌就在门外的长椅上等着,苏延枝走到他跟前,十分平静地举起手里的袋子。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回来了。”
罗斌那张冰块脸有松动的迹象,眼神发亮,伸手就要拿。
苏延枝退后两步,把手背了过去:“急什么,钉子呢?”
罗斌眉毛一挑:“你说这个?”
他从胸口掏出个什么,两只手同时朝苏延枝伸过去。
交换的意思很明显,苏延枝也懒得磨叽,将袋子带给他的同时,就感觉什么东西掉进了掌心。
在感触到那东西材质的瞬间,苏延枝瞳孔微缩,反手想把弓箭抢回来。
奈何罗斌动作实在太快,空出来的手抵在苏延枝胸前。
“做什么?”他冷淡地问。
苏延枝气笑了,举起手里的钉子:“你给颗木头做的假钉子,还问我做什么?”
罗斌道:“这就是刚刚给你看的那颗。抱歉骗了你,给锈帽子的那袋钉子本来就一颗也没有少,你也不想想,给少了他能走?”
苏延枝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罗斌继续道:“总归说来,我确实救了你,你也帮了我,这算扯平了。”他边说边抻开布袋,开始数羽箭。
事分轻重缓急,苏延枝见状眼皮一跳,立刻将自己被骗这事儿抛在脑后,冷笑一声,道:“行吧,就算你说得对,但你救我付出的东西显然跟我帮你的危险程度不同。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拿这箭做什么、再送我几支,我就当是你的报酬了。”
罗斌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数着,苏延枝看他数到最后眉毛皱起,心想难道真发现数量不对?
他心头七上八下,脸上依旧镇定自若,甚至在罗斌看过来时摆出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不行吗?”
罗斌一笑:“你已经得到报酬了。”
没等苏延枝继续装傻,罗斌又说:“对了,你离开的时候,尤溯把麻雀杀了,现在在刑场,马上就要上绞架了。”
他抬手指向某个方向:“就在那儿,你要是想,可以去凑凑热闹。”
罗斌说完就进了教堂,显然他本人并没有凑热闹的打算,苏延枝权衡再三,还是跑去了对方指向的刑场。
游戏的玩家已经死得差不多了,绞架下方围着的都是游戏内角色,边上远远站着另一个玩家,苏延枝走近,想了会儿才认出对方名字是贺先运。
他似乎很不适应这样的场景,双手抱臂,有些瑟缩一角的味道,在被苏延枝问起经过时也解释得磕巴。
“我不知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好像听说是,那个就是鸽子和鱼去看麻雀,正好看到尤溯杀死他。”
苏延枝听得一愣,没等他理清这里面内涵的逻辑,就听刑场上传来响动。
他看过去,发现尤溯脖子上已经上了绞绳,被两个人制着手脚,却还在破口大骂:“婊子!鱼!你他妈的骗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你跟老子上床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苏延枝视线一转,看到下方的鱼。
她还是那身又黑又紧的裙子,闻言停下看自己手的动作,细长的眉毛一挑,轻蔑又敷衍:“我什么跟你上过床?”
尤溯还要说什么,脚下的木板就被抽开,他一下子掉了下去,脸上迅速充血涨红发紫,手脚扑腾的力度越来越浅,慢慢地垂了下去。
贺先运嘶了一声,不忍地别过了脸。
苏延枝上下扫了他一眼:“你是第一次进这里?”
贺先运点头:“你进过很多次了吗?”
苏延枝一笑:“没有,也就第二回。”
贺先运瞬间对苏延枝生出一种敬佩感,明明也没比自己经历多少,甚至看脸就是个大学生,处事就这么冷静淡定。
人群开始散去,他还想再跟苏延枝搭几句话拉进一下距离,就看苏延枝突然蹲了下去,把两个裤腿的膝盖处都撕了条口子。
“……你干什么?”
苏延枝站起来,一笑:“我觉得这样很潮。”
说完,他就朝游戏npc那边走了过去。
“抱歉。”苏延枝站到了鱼的旁边,脸上挂起笑容,“我好像没有在这里找到鸽子小姐,您知道她在哪儿吗?”
鱼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打听她做什么?”
苏延枝连忙举手:“请别误会,我没有恶意,但我之前分配的帮助人是她,因为一些小误会,让她对我有了意见,我真的很想亲自跟她道歉。”
鱼微微皱眉:“她倒是没有跟我说过这个事……不过现在不方便,鸽子最近受的刺激实在太多,刚刚昏过去了,我们把她送去了医生那里,应该是没有醒的,何况她需要静养,她说现在谁都不想见。你不用费心思,如果我能见到她我倒是可以为你转达歉意。”
苏延枝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他甚至拉起鱼的手吻了吻手背,“说实在的,现在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