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销暗道不好,强忍着疼痛企图尽快制服许义。
nott低笑了一声,向许义暗示了一眼,随后迅速将胡衡推出去,疾跑出船舱,在警方的枪声中跳入了深不见底的江河。
许义在陆销的限制下,眉头不带皱一下地折断了自己被桎梏住的右手,强行得到一个挣脱的机会,随即拉来打手挡在身前做肉盾掩护,跟着nott一起跳进水里消失不见。
陆销不清楚水下情况如何,还是憋了一口气,紧随其后跳入水中。
在季彻掉进水里的时候,已经有数名警察下水,发现歹徒和陆销跳水后,他们迅即分出一支小队支援。
水艇上的探照灯迅即照向水中,试图找寻毒|贩的踪迹,也为水里的队友带去光亮,岸上的警察迅速封锁沿岸,想在毒|贩上岸时第一时间将人抓住。
除了下水的警员,其他在岸上待命的人无不屏息凝视河面,见滚滚水流中突然浮上血色,杨庚直呼不好,又调了一队人开船下水找。
“杨队,不对劲!来支援的毒|贩有点眼熟,是霍良罡的干儿子霍悭。”对讲机的声音背后还有此起彼伏的枪声,听得人耳朵发疼。
好运
“找到季彻了!”
昏晦不明的河面令人看不清水下, 可今夜却被岸上的灯照得亮如白昼。
季彻紧抱着自己的外套游上岸,见有人过来搀扶,当即错身躲开, 避免污染证物。他顾不得乏力寒颤,紧忙说:“拿个袋子,快!”
杨庚见势, 当即明白季彻的意思,从车里拿了个物证袋来。
季彻感到头痛欲裂,手忍不住发颤,将一整团外套放进了物证袋, 催促道:“里面包着我从nott脖子上扯下来的吊坠,可能还有他的dna, 请马上送去化验。”
他担心物证被河水污染, 所以在落水后马上用外衣包住, 尽可能地留存线索,就是不知这湍流会冲去多少希望。
“好, 我马上让人送回去。”杨庚说罢,随即转头安排人手先送物证回警局。
目送着证物上车离去,季彻长舒一口气,鲜血顺着头上和腿上的伤口流下,周遭的一些全都变得朦胧扭曲,他体内气力仿佛瞬间被抽取了一半,虚弱地靠在车边喘息。
被扎出血洞的大腿,阻碍着他的行动, 可他还是踉跄着走向河边, 不顾警员的搀扶和劝阻,脚步逐渐急促, 目光顺着河岸望了一遍又一遍,迫切回身对跟着自己的警员问道:“你们陆副队呢?陆销呢?他人呢?”
警员满脸的担忧,却还是想尽力安抚季彻,“季警官,水警武警特警都在找了,会找到的,你别担心。”
“所以就是还没找到的意思?”季彻陡然感到一口气哽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他难以安心地摇头,转身顺着沿岸往上走,“我也去找找!”
警员劝说道:“季警官,你受伤了,先包扎一下吧!副队我们会找的!”
他知道季警官很着急,但毕竟是肉身,身上的伤再不处理,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季彻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向前走,不停低喃着:“再找找,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小季!”曹琰带着警员赶来帮忙,见季彻像是丢了魂一样地寻找,沉重地叹了口气。
“曹队你们来了。”杨庚声音沙哑,听起来是说了很久很久的话。在这之前他已经带人在岸边找了一个小时,仍旧什么都没找到。
他顺着曹琰的目光看向季彻,沉声说,“我让人先把他带去医院。”
曹琰抬手阻止:“不用,他不会放弃的,他和陆销是一样的人。”
五年前的那次任务中,季彻意外掉入水库,当时他们也发动了所有人去找。陆销当时也受了重伤,可是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不愿意去医院,推开所有来帮忙的医护,沿着水库找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才被抬上救护车。
“师父,他不会死的,我要找到他!”
“师父,您再让我找找吧,说不定就找到了!”
“师父,我好像听到他声音了……求你了,再让我找找……季彻……”
多傻的孩子啊。
就算所有人都放弃希望了,陆销还是每年会去水库边,一待就是半天。
曹琰也曾经劝说过,可陆销说:“万一他没有死,这世上总要有个人等他回家吧。万一呢?”
既然知道这两个孩子都不会放弃,曹琰认为不必刻意阻拦了。
“杨队!”高小柏快步跑来,见曹琰也在,打了声招呼,“曹队好。”
杨庚急声问:“怎么样了?”
高小柏如实汇报:“霍悭的人边打边退,到了岸边就弃船了,带着剩下的人开车往山里跑,已经联系边防了,准备连夜搜山。”
边防士兵驻守着边境线,绝不会给毒|贩越界的机会,但这些人很清楚山上搜捕不方便,所以全都故意往山里跑。
杨庚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住情绪,询问:“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