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不擅长下棋!你有本事挑个你不擅长的跟我比比?
满江雪思索起来:我似乎
温朝雨看着她。
满江雪说:我似乎没有不擅长的。
温朝雨:
温朝雨:你可吹牛罢,你会做饭么?会洗衣么?会砍柴生火晒被子么?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假正经,没人伺候,你连睡觉都不晓得醒!
满江雪说:厨艺这方面,我的确生疏,但也并非不可做,何况我也不与你过日子,与你比这些有什么意义?
温朝雨白了她一眼:你也就是运气好,遇上尹秋这么个贤惠的姑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把你伺候得跟个老太爷一样,我要是尹秋,我一脚踹了你!
满江雪听地发笑: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做,只是小秋不让我沾手,你若是眼红,大可让晚疏也这样待你。
温朝雨无语凝噎,静了片刻才嘀咕道:她不砍死我就是手下留情了,我还指望她给我洗衣做饭?
满江雪说:那是你运气不好。
温朝雨与她对话向来讨不了好,满江雪这张嘴要么不说话,要说话就事事都将她压得死死的,温朝雨嗤一声,懒得自讨没趣,两人沉默下来之时,便听薛谈在门口喊道:护法
温朝雨立即从蒲团上弹了起来。
薛谈继续道:尹姑娘回来了!
温朝雨身形一滞,磨着牙道:只有尹姑娘?
薛谈说:正是!
温朝雨登时松了口气,侧眸间迎上满江雪略带戏谑的目光,她十分尴尬地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很快,尹秋拾阶而上入了廊下,满江雪也就起身去迎她,问道:怀薇那处如何了?
尹秋还未回话,一双眼睛先就红了,她摇头苦笑道:徐长老说,陆师姐并未服过温师叔说的那种药。
一听这话,屋内的两人都露出了别有不同的神色。
温朝雨自然是意外道:她没服过药?这怎么难不成她还真是被冤枉的?
尹秋点点头,回道:徐长老说了,若要用药物强行延缓衰老,就必然会付出代价,哪怕外貌维持青春不变,内里也会受到影响,不可能一点痕迹也不留,可陆师姐除了风寒导致的痨病以及自刎造成的剑伤,她一切都与常人无异,并无服药的迹象。
满江雪思量须臾,问她:可有告诉掌门师姐?
尹秋说:季师姐已经去了明光殿,掌门这时候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那就糟了,这回还真是中了计,温朝雨皱眉道,看来你白日里的推测都是真的,小七是易容成了陆怀薇的模样,她从多年前就开始筹谋这事,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
尹秋叹口气,黯然道:为今之计,就只有开坟寻剑这一条路了,只要南宫悯肯说出真的小七是谁,那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怕的就是她戏弄我们,温朝雨说,而更重要的是,万一连南宫悯都不知道小七是谁呢?
她一定知道,满江雪说,否则我将你暗中带走,她绝不会那般平静,正如掌门师姐之前所说,她是半点也不担心你暴露小七,因为你看见的小七,原本就是假的。
温朝雨不禁怒道:反正我就是个被人当枪使的!南宫悯真不是个东西!老娘这次是真不想回紫薇教了!
闻言,薛谈立即在门边点头如捣蒜:护法!那您可要说话算话!
季师姐说了,她今夜一定要劝服掌门去观星台找到圣剑,尹秋擦了擦眼睛,看着满江雪说,这事对于掌门而言不是小事,她也很为难。师叔,我们还是快过去看一看,省得季师姐和掌门闹得不愉快。
满江雪应了声好,抬手在尹秋头上拍了拍,几人即刻离开惊月峰,复又朝明光殿行了去。
待到达时,季晚疏正在殿中跪着,谢宜君则来回踱着步子,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显然是已经有过一番争吵。
见得满江雪等人赶来,谢宜君神情复杂道:这次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怀薇是无辜的,她被逼到那等地步,这可如何是好?我真是头发都要愁白了。
尹秋将季晚疏从地上扶了起来,满江雪便直言道:那就该尽快将真的小七揪出来,如此才能对得起怀薇所受的冤屈。
谢宜君连连叹气,沉声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可可那是师祖们的衣冠冢,我怎好叫人挖了去?这个口,我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啊。
见她到此时还在犹豫不决,温朝雨不耐道:你就别瞻前顾后了行不行?人命都闹出来了!还有什么是比人命更重要的?小七一天不揪出来,往后只会死更多人,你可别忘了她真正要对付的人是谁,不就是一堆衣冠冢么?里头又没真的埋了谁,真正的陵园在天池,你们那些个师祖们在天池里头睡得好好儿的,赶紧挖了罢!真是啰里吧嗦!
谢宜君到此时已经没有心情与她打嘴仗了,闻言倒也不曾发作,只是一声不吭地思考着。
即便是衣冠冢,那也是师祖们的坟,谢宜君作为掌门,她拿不定主意也是情有可原,几人便都安静下来,由着谢宜君深思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