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倒是让云渊打了个寒禁,对于南平郡王当年的事情,他自然是最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的。
当年南平郡王和朝廷中的一个朝臣不和,两人总是意见不合,关于一些事情多次在朝堂中发生争执,而且还很激烈。、可是后来一日,和南平郡王不和的那位大臣有一日却突然暴毙家中,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的南平郡王。
而云珩当时也因为一身体的原因,对朝政很少过问,而且当时他对云渊很是信任,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云渊处理的,于是云渊就私自处理了这件事。
将证据都摆在云珩的面前之后,云珩只是让他看着处理,并没有多管,而这更是给了云渊机会,他本来是想一举除掉云珩的这个得力助手。
但是不知道为何百姓纷纷站了出来,说南平郡王是仁慈之人,不可能做做这样的事情,百姓能站出来为南平郡王说话,也是因为南平郡王平日里给他们了太多恩惠。
于是后来事迹发展到这里,云渊也只是剥夺了南平郡王的郡王身份和在在朝的所有权利,并没有取得他的性命。
这几年里南平郡王倒像是看开了,对朝廷之事也不再过问,甚至过起了归隐山林的生活,他以为他再也先不起风浪了,只是没想到他的儿子会将这件事情重新提起来。
他回忆到这里,就听到云珩继续说道,“当初杀掉陶大人的事情其实是另有其人。”他说完就让身边的人将证据都散发到了在坐的那些大臣手里。
“陶大人当时其实不只是和南平郡王结怨,当时和他结怨的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他的邻居李木,两家邻居多年,本来相处的还算好,但是后来陶大人的儿子却强奸了李木的女儿,李木气不过,于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悄悄潜入陶大人家,杀了陶大人的儿子,而这一幕却恰好被陶大人撞见,于是就残忍的再次将陶大人也杀了。”
云珩的声音悦耳动听,说着这么残忍的事情,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过,朕倒是不明白,当初朕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处理,你为何会将证据查到南平郡王身上?”
云珩后面的几句话,目标直指云渊,那些大臣的目光也都齐齐的看向了云渊,眼里都带着诧异,是呀,武文王当初到底是如何做到将证据指向南平郡王的。
而且这南平郡王是个忠诚,当时对云珩也甚是忠心,莫非这武文王是认为南平郡王会挡着他的路。
一时间,那些大臣看向云渊的眼神,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鄙夷,这武文王的手段还真是令人恶心,当初他们到底是如何认为武文王会是个好臣子的。
而云渊因为云珩的这几句话,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皇上,当时臣在查这件事情的时候,所有的证据确实是指向南平郡王的,臣不敢有半点期瞒。”
“哦?那你的意思是刚刚朕查的这些证据都是假的?”云珩冷哼出声,将他手里的一份证据砸在云渊的脑门上。
云渊的眼神晦暗,他觉得今日是他这一生最屈辱的日子,他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他压下心底的阴骘,沉沉的开口,“臣不敢。”
“好你个你不敢,朕看你就是敢,识人不清,污蔑忠诚,这就是朕最信任的武文王该干的事情。”云珩大怒,似乎对云渊的态度极为不满。
“皇上息怒,关于当年南平郡王之事,臣确实有错,但是臣觉得这件事情也是另有蹊跷,当年之事一定是故意做了假证,才让臣蒙蔽了双眼,臣愿意负荆请罪。”云渊眸光一闪,率先堵住了云珩接下来的话,他先开口,将自己身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只是承认自己犯了被蒙蔽的错。
他此番开口解释,云珩倒也是不再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了,“既如此,武文王就好好向南平郡王负荆请罪吧。”
云珩不打算放过羞辱云渊的机会,“记住了是负荆请罪,南平郡王被冤枉这么多年,被百姓误会了这么多年,如今当年的事情真相大白,武文王务必要给南平郡王洗脱冤屈,让京城的人都知道当年的事情的真相。”
他这负荆请罪,定然是要云渊效仿廉颇了,朝臣都听明白了云珩话里的话,一时之间竟然都有些同情云渊,但是他们也都看的明明白白,这显然是云渊自己做出的错事。
可是救云渊那心高气傲的样子,又怎么愿意娶负荆请罪,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有好戏看了,有些喜欢看热闹的人,竟然都已经想着要看武文王热闹的事情了。
在场的一袭人都兴致勃勃,唯有云渊和沐远脸上是一片灰白,看起来有些颓丧。
这件事结束之后,云珩又例行问了众臣可还有事要报,他们也都看到了云珩的凌厉手段了,即使是有不好的事情,也都没有上报,都勤勤恳恳的想着还是自己商讨对策即可。
云珩见他们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便吩咐退朝,今日纷纷扬扬的闹剧,在小恩那极力伪装的尖利声音中拉下了帷幕。
而乾元宫,沐卿离醒来之后就问身边伺候的丫鬟云珩将九卿王安排在了何处,那丫鬟告诉她,九卿王被皇上安排到了客房。
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