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的脸都绿了,他还是第一次见云珩如此不要脸,竟然将以前说过的话都抹去了,如今他只能吃这个闷亏。
他低着头,狠狠的咬着牙,“皇上,臣确实没有意图行刺,臣只是担心皇上的安危,所以”
“胡闹。”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珩厉声打断了,“我大萧国律法说的清清楚楚,朝廷重臣上朝时一律不得佩带武器,如今你简简单单的担心我的安危就想将此事糊弄过去,朕又该如何统领着朝臣与百姓,这件事无需多言,云江军还是尽早将兵符交于我。”
云渊和沐远都站在一侧,知道此事是云珩故意的,偏巧这个时候他们还无话可说,偏偏就让云珩抓住了机会。
云江虽然不甘,却也不敢再说什么,“臣遵旨。”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知道进入朝堂时佩戴宝剑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哪怕是知道云珩对云江的惩罚太重了,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这两日云珩的凌厉手段他们也都看在眼里,生怕自己又惹祸上身。
云江作为将军,兵符都是随身携带的,所以当朝就将兵符还给了云珩,当时他的脸色也该用铁青来形容了,虽然愤怒但是发泄不出来,那场面一度很解气。
云珩让小恩将兵符接过,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才命人收了起来。
没有了兵符的云江,也就只剩下了一个将军的虚名,再也翻不起任何风浪,而云渊最大的助力就是云江的兵符,如今没有了兵符他们又该拿什么跟云珩斗争。
但是这件事情显然还没有完,就在朝臣沉寂的时候,云珩又开口了,“至于云江军当朝杀人的事情,也该当给百姓一个解释,来人,将云将军暂且收归大牢,等候发落。”
他这话一惊,在场的人都是一片哗然,他们以为云珩剥夺了云江的兵权已经足够了,这件事情竟然还没完,看云珩的样子,似乎是想要一举压制云江,让她再也翻不起风浪。
“皇上,不可,云将军今日虽然有错,但是也罪不至死,您夺了他的兵权,他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惩罚了,还请皇上看在云将军为大萧付出太多的份上,请皇上绕过云将军一次。”云渊再也沉不住气,开口说道。
云江看着兄长向云珩求情,眼里有些动容,甚至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他知道兄长一向是不服云珩的,如今却为了他向云珩低头。
他低着头,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但是云珩此时却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武文王,朕知道你和云将军素来感情深厚,但是在国家律法面前,朕也不会纵容作奸犯科之人,云将军今日所犯之事已经涉及到了朕大安危,朕着实不能绕过他,武文王今日难道也想要朕为难吗?”云珩轻笑着开口,眼底的笑容竟然越来越大,他如今也是明白了,作为皇帝,这个身份就是他最大的权利。
瞧瞧,他今日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夺了云江的权利,他们也反抗不得,他就是要让云渊知道,谁才是这个国家最大的主。
他再狼子野心又如何,在他面前,哪里能有说话的地儿。
云渊此时也怒了,他今日拉下脸来向他求饶,他竟然当着朝臣的面让他无脸,可是看着云江,他又觉得无力,今日之事,是他疏忽了。
“臣不敢。”他咬牙切齿到,眼底的愤怒清晰可见,在朝的人都看的明明白白,除了许玉清,臣相和其他一些云珩手底下的人,其他剩下中立的那些人都采取了装聋作哑的态度。
平日里他们也是在观望,或许还有站队云渊的心思,只是这几日云渊的一些所作所为着实让人失望。
在涉猎之行中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云珩消失之后,他们一度以为云渊真的会取缔云珩的位置,可是后来却没想到云珩却又回来了,而且还将云渊压制的死死的。
此时他们倒是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云江很快就被一群侍卫给带了下去,离开的时候他垂头丧气,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待云江离开之后,云渊又开口问道,“那皇上准备如何发落云将军,云将军怎么说也是为大萧国立夏了汗马功劳,若是因为杀了一个乱臣贼子就处死云将军,着实是有些不公平。”
“是啊是啊,皇上,若是就这么轻易的处死云将军,天下的百姓怕是也不会容忍的。”沐远符合道。
云珩微一蹙眉,“这件事朕还没考虑好,云将军暂且关进刑部大牢,再听后发落。”
云江的事情云珩不想再讨论,很快就草草的竭了过去,关于沐远和云渊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他知道他今日夺了云江的兵权,将他关进刑部大牢都有些迫切,但是他此刻又不想放过云江。
“臣等遵旨。”云渊和沐远见云珩不松口,也不想再求饶,只是眼睛里的情绪越来越隐晦。
云珩重新回到龙椅上,“朕今日还有一件大事要宣布,朕要让南平郡王恢复原职,众卿可有意义。”
云珩的话一出口,朝臣再次哗然,“这怎么可以,当时武文王亲自查出云南平郡王谋害朝臣的证据,证据确凿,这又能如何让南平郡王官复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