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眉,冯雨诺很是为难的开口:“何先生就不能将赌约的期限改为一月吗?”
何远萧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语气变回了正常的慵懒声线,“不行,改为两月已然是在下看在诺诺待我家俊玺很是认真,才给诺诺这个薄面的,改为一月自是不行,当然此时诺诺也有选择悔约的权利。”
冯雨诺很是凝重的看着何远萧,很明显她是不能悔约的,除非她死,但她也并不想死。
就她与他的关系来看,冯雨诺也实在不能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让自己进退两难。
很明显,她此时有两个选择,一是用掉之前不小心亲到他后坑来的一个条件,等等,怎么能称之为坑,身为一个女孩子,这明显就是她的福利嘛!
而第二吗?就是她拉下面子恳求对方,来争取一二。
而这两个选择中第一个可是用她的初亲以及不要脸换来的,她岂能如此这般就用掉了,要知道他们的赌约都还没商讨完成,也就不能算是正式开始,她就挥霍掉如此好的机会,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反正她冯雨诺向来也不是啥脸皮薄的女子,在何远萧面前也是很不要脸了几次,为了不让自己吃亏,外加能占别人的便宜势必要占的原则,她自是应义无反顾的选择第二个了。
但,冯雨诺想了想先前自己略有些咄咄逼人的要求,似乎有些过,而此刻何远萧有变成原来那副慵懒优雅却孤高自恃的面孔,加上那句“两月是他的底线”,冯雨诺就不由觉得头皮发麻。
她真的是对着何远萧动不动就怒瞪,甩臭脸色云云,突然间要自己对着他一脸的谄媚,她真的只想道一句:“黄桑!臣妾做不到啊!”
冯雨诺眉间的“川”字皱的越来越紧,看得一旁的何远萧都将忍不住伸手帮她抹平。
当然,身为布局的何先生自然不会让自己将这一盘好棋给毁了的,虽说他随时都可从新布局,但时间却不允许他心慈手软。
没错,从那个赌开始,或者更早,从冯雨诺抢了他的厕所,让他认出他关注过这么多年的丫头竟然自己跑到自己眼前时,他便开始布起了这盘棋,让她一步一步的跳入自己的碗中……
冯雨诺一脸的痛苦之色,表情变得极为扭曲以及诡异,看的何远萧忍不住的心底觉得发笑,就她这样一个表情,他也就知晓她意欲何为了。
轻佻的挑了挑眉梢,慵懒的双手环胸,倚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小丫头能做到哪一步。
冯雨诺此时只想伸手将自己的丸子头给挠成鸡窝头,虽是抉择好了,但真的很难让她那般拉下面子啊!
抬眸飞快瞅了一眼何远萧,很明显他这次并没有进行角色扮演,变成了那个正常的令人看着就想痛扁一番的性格,内心无奈且悲痛的45度仰望天空,深呼吸一口气,贝齿咬了咬下唇盘,直至变得毫无血色,才松口,朝何远萧的跟前走了几步。
很是为难的开口:“爷在这儿的工作时间本就是两月,现在已经是第三周了,只剩下一个半月的工作时间,爷便会离开红黄蓝,到时何先生肯定是找不到爷的,不如为了让我们的赌能完美的展开,何先生就看在我可爱天真,工作勤恳认真的份上就将赌约设为一个半月?”
抱歉,恕她实在无法那么不要脸对着眼前这个男人说出谄媚的话,故而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来处理。
何远萧本以为自己能看到一场别开生面的一幕,不经想就只是这样,慵懒的抬了抬眼皮,兴致缺缺的开口:“就只这样?”
冯雨诺闻言有些心情不爽,就只这样?那他现在脑子里在遐想着怎样?
一个巧力倚靠在墙上的身子竖了起来,嘴角上又挂起了冯雨诺看之就恨得牙痒痒的讥嘲。
艳红的仰月唇微扯,声线依旧懒懒的道:“依着在下来看,诺诺似乎跟可爱天真沾不上半丝关系,就当日诺诺抢在下厕所的豪迈,倒是能感受到诺诺体能上的彪悍溢于言表!”
“那日当众踩在下的脚报复,也能安全脱身得众人拥护,倒是颇为有心计,只是在下也是很难从诺诺身上看出天真二字,至于工作上的勤恳认真,在下并不是诺诺的上司,并无需管顾,就不论诺诺与孩子家长的关系,就拿着零食诱拐可爱的孩子,妄图……”
冯雨诺听着他一条条的列举反驳,额间的青筋纷纷暴起,整张脸都跟调色盘般变红,变蓝,变绿,变紫,直至变得黑如墨汁,最后忍无可忍的开口一句“闭嘴!”给打断了下来。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也就随便挑了两个比较不那么自恋的理由,就被他一句一句的驳成了这般,一向将面子看得极重的她此刻只想上前要了他的小命,如果可以,她一定要上前将对方那张嘴给咬下来泄恨,看他还敢说自己的不是!
很明显,自己是将对方惹的极为生气了,后面的话何远萧也便不说,欣欣然闭嘴,果真这小猫儿的脾性也养得极为不好,不喜别人道她半点不是。
看着她面色不善,何远萧清了清喉咙,才缓缓地开口:“诺诺莫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