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道:
“你是她的未婚夫,要好好保护她。我孙女也是学小提琴的,我知道,这世上能拉到像她这样好的人,凤毛麟角。可不要让一些意外就夺去她的光彩。”
左惟墨沉默片刻,然后点头。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看着他的目光,老医生就知道他很在乎白蓝雪。
“白小姐还在外面等你呢,去吧。”
走廊上。
白蓝雪收起乐谱,看着朝她走来的左惟墨,笑道,“怎么样?怎么这副表情。”
虽然这么问,但她知道不会真的有事。如果她真的摔出什么好歹,会影响到她拉小提琴的话,左惟墨反而不会直接露出凝重的表情,因为他怕给她心理压力。
“医生说这次没关系,但不能有下次。”
他言简意赅。
但白蓝雪却听出了他这句话里藏着对他自己的责备。
她正要说什么,温潇从走廊的对面走来。
“怎么又伤到了呢?”
温潇眼里的关切浓到快要溢出来,原本白蓝雪的心里一直很平静,但被她用母亲一般的目光注视,她却有一种愧疚的感觉,就像她没照顾好自己,惹得关心她的妈妈跟着操心了一样。
“医生检查过了,说只是皮外伤。”
白蓝雪低声道。
“皮外伤也不行啊,我们蓝雪可是要拉小提琴的。”
温潇现在和左惟墨的心情一样,直接冲到辛勒对面给他一枪爆头的心思都有,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看着左惟墨道:
“那个开摩托车的人醒了吗?”
左惟墨顿了顿,才道:
“警方那边有消息说人已经醒了,但他什么都不肯说。”
温潇的眉头紧皱:
“什么都不肯说?”
左惟墨点头,目光一冷,“对。哪怕警方明确告诉他,鉴于他故意伤人的行为,如果什么都不肯交代那就是五年起步,交代了还有缓刑的机会,可他还是不肯吐露动机。”
这很显然就是被买通的死士。
“调查他的社会背景了没?”
温潇沉声道,“这种人能被买通来承担罪责,不是有最重要的人被控制在幕后主使者手里,就是需要很大的一笔钱。而那个人或那笔钱的意义对他来说,远比他自己的生命和自由要重要。”
左惟墨垂下眼眸说:
“已经查到了。他的母亲重病,需要巨额手术费。而就在他来撞蓝雪的前一个小时,有人用匿名账户向医院支付了这笔钱。”
沉默片刻后,温潇对左惟墨说:
“你跟我来。”
走到僻静的地方,她开口道,“让警方告诉那个人,如果他愿意开口指认背后主使,左氏可以保障他母亲接下来的生活。”
左惟墨摇头道:
“警方已经说了,但他仍然不肯开口。我想他是担心如果泄露消息,他背后的人会对他母亲下手,即使我们承诺要保证他母亲的安全,但他并不信任左氏。”
看着温潇沉思的模样,左惟墨又把那个骑手在医院接受审讯时的话告诉温潇,那家伙不仅不肯说出幕后主使,还把左氏集团骂了一顿,说左氏就是为富不仁都该去死的混账,而身为左氏继承人的未婚妻白蓝雪也就是欠撞,就算没人给他钱,他也想撞死那个女表子。
虽然清楚他这种仇富心理的根源是什么,但就冲他那么说白蓝雪,左惟墨就很想暴/打他一顿。
片刻后,温潇压低声音道:
“那人现在是觉得只有躲在暗中的辛勒可怕,但左氏集团就不足为惧是吧?他有没有想过,就凭他对蓝雪做的事,足够我们报复他,而我们如果真想报复他,又像他想得那么龌龊,那他在医院重症室里的母亲会怎么样?如果左氏想下手,他的母亲还能用他通过加害别人挣来的这笔钱,好好地接受手术吗?”
说着,温潇又是一笑,“正因为左氏和他误解的不一样,他的计划才能成功。辛勒可以没有原则不择手段,但我们永远都不会这样。而辛勒看明白了这点,却自以为是,以为这就是我们的弱点,他可以利用这一点,永远赢我们。”
顿了顿,她又道:
“那种人永远不会明白,正因为有了原则,输赢才有意义。也正因为有了原则,我们才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