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原本正和朋友在酒吧玩得兴奋的凯瑟琳接到管家的电话后,就被保镖带走,她喝得烂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了家门口才微微清醒。
“凯瑟琳小姐,您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看到她神志不清的模样,管家的目光中满是责备,摇头道,“老爷就在书房等您,您这样他看到又要不高兴了。”
这句话就像是冷风,凯瑟琳被冷风一吹才回过神来,望着管家问道:
“父亲怎么会忽然找我回来?”
管家恨铁不成钢般看着她,却没有透露消息,而是低声道:
“您直接去书房吧。”
凯瑟琳听他的语气就知道大事不妙,这时她的酒也醒了。她的面色变得阴沉起来,难道是之前那起盗窃案的事——
但那不可能啊,她明明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她慢腾腾地上楼,走到书房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敲响门,然后就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进来。”
听到卡文的口气,她就明白对方是一定知道什么了。但她不甘心,因为这件事她怎么也想不通,因为她还认为自己没有留下证据。
难道只不过是左氏找上门来和父亲说了什么,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父亲就相信他们了?
想到这里,她不服气地推开房门,看到背对着她站在窗边的男人。
“父亲。”
她低声道。
卡文子爵回过头,瞪视着她,然后冷笑道: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吧?左氏的人告诉我,他们准备起诉你。”
闻言,凯瑟琳立刻怒道:
“他们凭什么起诉我?我什么都没做!这里是伦敦,左氏的人凭什么这么嚣张?”
卡文子爵见她到现在还不悔改,直接快步走到书桌前,把那些证据都扔在她身上,“睁大你的眼睛给我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什么!还说没有证据,人家都把证据怼到我脸上了!”
凯瑟琳愣怔般捡起那些纸,看到上面写的字后脸色一白,颤声道,“这些多是污蔑,是温潇故意找人栽赃我的,我是无辜的——”
卡文子爵沉下脸道:
“你还装。他们手上有录音,是你身边的司机录下的,你都说了什么,现在所有人可都是一清二楚。还有,你这个白痴,你买通来为你办事的那个司机都几天没来上班了,你不知道吗?居然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我看你的脑子是进水了!”
这时,凯瑟琳才明白她是怎么暴露的。她用力咬着嘴唇,这才回想起这几天确实没见到那个司机,但她因为玩得太疯没有在意,还以为对方因为哈里斯家族的威压,肯定没有胆量背叛她。
现在她才知道没有什么不可能。
“左氏现在是铁了心要告你。”
卡文子爵冷眼看着她。
凯瑟琳浑身冰冷。
如果她真的被送上审判庭,在证据如此确凿的情况下,她被判刑肯定没跑了,连像白蓝雪一样的缓刑都不会有,不仅左氏不会放过她,卡地亚也不会放过她。
而她才不想年纪轻轻就去蹲监狱。
“爸,你一定要救我,我就是一时糊涂——”
她拉住卡文子爵的手臂,哀求道。
而卡文子爵挥开了她的手,“我从你小时候就教育你,做了错事要自己承担结果。你的表现让我大失所望,难道你还指望哈里斯家族帮你去摆平?”
凯瑟琳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看着卡文子爵的目光中有了恨意。
看出她眼里的情绪,卡文子爵更加失望地摇头,“我以为今天晚上会看到你悔恨,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
真的变成了他未曾料到的模样,一个低劣又可悲的人。
“爸,可我不能去坐牢啊,我要是去坐牢,那我的前程不都毁了吗?”
她还在哀求,可卡文子爵已经转身离开。
看着父亲不曾回头的背影,凯瑟琳的目光先是黯然,然后又燃烧器熊熊怒火。
难道她出了事,父亲和家族就要抛弃她了?
医院。
左惟墨看着医生,轻声问道:
“蓝雪的右肩真的没问题吗?”
仔细看完x光的医生轻轻摇头,然后说,“她很幸运,倒下的时候没有伤到骨头,所以只是有些皮外的淤青而已,休养几天就好了,不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这里,左惟墨才放下心来。
他就担心这一摔会让白蓝雪的右肩留下后遗症,而对小提琴手来说,肩膀和手臂的力量何其重要,幸好上天再一次眷顾了她。
“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啊。”
年老的医生摘下老花镜,看着他道,“这次只是碰巧没伤到筋骨,但下一次还有这样的好运气吗?我知道白小姐是拉小提琴的乐手,她这个行业最经不起的就是这样的磕碰。”
说着,老医生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