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忽然道:“你可以把我想象成林伍德,如果那会有帮助的话。”
埃莉诺愣住了:“什么?”
“人的思维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把我想成任何人,反正我也没法钻你的脑子里去。”
埃莉诺道:“我永远也不会这么做。”
她不想玷污自己可怜但又美好的单相思,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可悲。
“为什么?你不是很爱他么?你之前哭着求他的样子,我听了都要心软了。”
说到这,他情不自禁笑了一声。
“你还说想要和他一起私奔去苏格兰,多浪漫啊,我记得珀西-雪莱与他的第一任妻子就是这么做的。”
这位年轻诗人的故事闹得不小,埃莉诺过去也不是没有听说。她知道,他口中的雪莱第一任妻子前脚刚在海德公园的九曲湖自尽,雪莱后脚就跟情妇玛丽-葛德文结了婚。
据说,雪莱本就是因为同情哈丽特-威斯布鲁克才跟她私奔到爱丁堡结婚。他那时候还太年轻了,才十九岁,能有多少理性可言?他轻易地被浪漫的骑士精神冲昏了头脑,想要拯救一位可怜的少女,于是,当他遇见了真爱之后,他毫不留情地抛下了他怀有身孕的妻子……
“羞辱我的感情让你很开心吗?”
“我不想羞辱你,但你一直在羞辱我,埃莉诺,我是你丈夫,可在你看来,我倒是更像你的仇人,我努力地想要好好经营我们的婚姻,结果你却是连一点尊重都不愿意给它。”
埃莉诺摇了摇头,小声道:“我没有不尊重,我会做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我会为你好好操持这个家,我还很期待怀孕,所以,就只是让我怀孕就好了,我永远也不会拒绝了。我以为所谓的好好经营婚姻就该是这样,我们公事公办,至于你的其他需求,你……你可以去别的女人身上寻找。”
海登被她气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别的女人都生怕她的丈夫对她不忠,结果你跟我说让我去找妓女?”
妓女,过阵子他当然会去找妓女,他从没想过为了妻子放弃享受,但这种话怎么也不该由她说出来。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你不必担心会有个喜欢拈酸吃醋的妻子。”埃莉诺很快地开口,“就算你用我的钱去养全伦敦要价最高的交际花我也不会介意。”
“你的钱?”海登冷笑起来,“你在说什么你的钱?”
埃莉诺微微一怔,答道:“我有一笔嫁妆,不是么?”
“没错。我知道你总是会忘记这一点,但我会反复提醒你的,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你不该再说什么你的钱,现在那是我的钱,而我从来不会胡乱挥霍财产。”
他存心在气她,用各种能拿到手的武器去伤她的心,但他也没说错什么,法律就是这样,在婚姻里,女人无法独立拥有任何财产,她的一切都属于她的丈夫。
“我就只是想说……”
海登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妻子的定位应该是服从丈夫,而不是对着她的丈夫指手画脚。”
他看起来很生气,埃莉诺不希望会继续激怒他,于是,她没有再反驳他,她顺着他:“对,你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