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裕后悔的直掉眼泪:“夫人,是她们吗,是她们把黑衣人带来的?”他不停地抽自己的脸:“都怪小人,小人不该给她们开门的!不该放她们进门的!”
抽了没两下,陈阿裕就连着呕了几口血出来。
“诶,诶,你别激动啊,”王汝凯见状,吓了一跳,赶忙按住了陈阿裕的手,气的七窍生烟,花白的胡须都要炸开了:“老头子我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你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你要是一心寻死,等老夫走了,看不见了,你再死,爱死哪死哪!”
李叙白也慌了神,这可是谢家唯二的活口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那么多人都死了,凭什么我还活着啊!”陈阿裕哭哭啼啼,挣扎不休,那血从鼻子和口中涌了出来。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重伤之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李叙白几人齐齐上前按着他,都有些勉强。
“王院使,你让他抽,谢家的案子不好破,本官正发愁呢,这就来了个替死鬼,你前脚死,本官后脚就上折子,说你是畏罪自杀,诶对了,你家还有别人不,本官让他们都下去陪你,给你来个九族消消乐。”李叙白松开了手,退了一步,笑意凛然,作势要去拿纸笔:“来来来,继续抽,本官先把折子给写了。”
季青临心领神会,也跟着松开了手,拿着墨块,一本正经的研起了墨。
“早说你这打算啊,老夫就不费这么大劲儿救人了。”王汝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松开陈阿裕的手,从袖中掏出一只长颈瓷瓶,捏着陈阿裕的脸颊就往他嘴里灌:“来,喝了这个药,死的利索不受罪。”
陈阿裕吓蒙了,死死咬着牙关不张口,疯狂的摇着头。
方才挣扎时喷出来的血珠子摔得到处都是。
李叙白见状,一脸冷寂的问陈阿裕:“还想死吗?”
陈阿裕疯狂摇头。
“能好好说话了吗?”
陈阿裕不假思索的连连点头。
李叙白把笔塞给了季青临,冷肃道:“给他录口供,少一个字,都别让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