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垂眸,哦了一声。
几人又聊了会儿其他的,崔墨岩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崔墨岩:年年,今晚回来吗?】
消息发出去两个小时了,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文知年这几天都在文家歇息,崔墨岩希望今晚回家能看见他。
看着没有回复的消息,崔墨岩放下了手机。
崔墨瑾转头问林娇,林娇姐,我上次看你发的朋友圈,刘姨生病住院了,现在好了吗?
林娇笑,抬手将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好了,做了全身检查,说是低血糖。
她抬手时,左手中指上的银戒在灯光下反光,崔墨瑾笑容僵了下。
哦!那就好!
崔墨岩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崔墨瑾也挪开椅子跟着他走,哥,我也去。
两人一走出包间,林娇的脸色就悄然沉了下去。
崔墨瑾跟着崔墨岩走到包间外一处无人的走廊,拉住他哥的袖子。
哥,我这两年没有怎么回来,你和林娇姐发生了什么?
崔墨岩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问,挑眉,怎么?
崔墨瑾抬起自己的手指,她手上怎么带了个戒指?
崔墨岩怎么会知道?
他摇头,可能是装饰吧!
崔墨瑾听见这话,才松了口气,这样啊,我以为你们瞒着我订婚了呢!
崔墨岩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胡思乱想。
崔墨瑾大声囔囔,不是我胡思乱想,是刘姨和爷爷,一副她已经是我们家儿媳妇的样子。
崔墨瑾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翘着嘴,哥,不是我不喜欢林娇姐。
我知道你们有那个娃娃亲。
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爷爷和刘姨还总是拿那个说事儿。
那都是封建糟粕,不知道当初爸怎么就和她爸说上了。
崔墨岩生长的地方,少数民族居多,即使到现在,还是有很多地方保留着定娃娃亲的习俗。
对他们来说,娃娃亲的重要性,约等同于法律。
轻易是不能被推翻,不然就是背信弃义,会被大家斥责,祖宗都会怪罪。
崔墨岩家虽然不是少数民族,但长期生活在那种环境下,崔爷爷潜意识还是很受影响。
崔墨岩抿了下唇,沉声道,爸当时喝醉了。
崔墨瑾眼睛一瞪,我就知道!
不然爸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儿。
他酒醒后反悔了,没有进行最后的仪式。
崔墨瑾问:你说的是在祖宗牌位前烧香,告诉列祖列宗吗?
崔墨岩点头。
崔墨瑾无声松了口气,还好爸酒醒的早。
叹完后问:那为什么刘姨和爷爷好像不知道?
崔墨岩解释,刘姨老公当时是偷跑出来喝酒的,他怕刘姨说他,就骗她仪式已经走完了,他知道这样刘姨会很高兴。
崔墨瑾:然后刘姨又告诉了爷爷?
崔墨岩点头。
刘姨老公怕露馅,第二天还专门跑来跟崔墨岩爸妈打招呼,让帮忙瞒着,不要说出去。
崔爷爷身体也不太好,崔墨岩爸爸怕把他激怒,就答应了。
这个误会就这么结下了。
本以为时间久了,大家都会忘记。
可曾想发生了那个意外,崔墨岩的父母和刘姨的老公一起去世。
刘月老公想圈住崔墨岩帮忙照顾他的妻女。
临走前拿娃娃亲说事儿,要崔墨岩帮忙照顾照顾。
崔墨岩当时见林娇和刘姨情绪已濒临崩溃,不好再反驳,只好点头答应。
两人站在走廊无声沉默。
崔墨瑾转头看着他哥帅气的侧脸,问,哥,你真的喜欢林娇姐吗?
崔墨岩未答。
如果你喜欢,那就再好不过了。
崔墨岩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素戒,反问崔墨瑾,你觉得呢?
崔墨瑾看着他哥的眼睛,我觉得,你不喜欢她,你只是把她当妹妹。
你心里有其他人吧?
说完,指着崔墨岩手上的戒指,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个戒指。
突然有一天就看你一直带着了,还是在无名指上。
是那个人送给你的吗?
崔墨岩低头看着手上的素戒,缓慢转了两圈。
良久,他嗯了一声。
你们在一起又分手了?
崔墨瑾很疑惑,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崔墨岩望着前方,沉沉地呼吸了一下。
不是崔墨岩不带他出来,是文知年不愿意见他的任何家人和朋友。
只要崔墨瑾回国,文知年就不会回家,走之前还会要求梁叔把玄关的拖鞋藏好。
他更加不喜欢崔墨岩把他的事情说出去。
所以,崔墨岩从来没有告诉过远在国外的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