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只手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消毒药水,又从里面拿出一根棉签,将棉签头用嘴咬着,用右手拿着药酒倒上去后,又用右手拿着棉签开始给她清理额头的伤口。
刚刚触碰到她的额头,只见她皱眉,肖震迟疑了一下,又接着给她清洗伤口,她的额头由于撞的太用力,伤口的周围已经是又红以肿,可见她当时是多么的痛苦。
给她清洗完额头的伤口,肖震注意到她的嘴唇也已经咬破了,肯定是刚开始为了不让自己发现,她强忍着留下的吧,唉……他又拿着棉签给她擦拭掉嘴上的血渍。
终于给她处理好伤口,肖震四处打量了下被她弄得凌乱不堪的房间,开始用一只手默不作声的收拾起房间来,免得她等下醒来后看到自己的杰作,内心里会更痛苦。
至始至终,他都是拖着受伤的手做完了这一切,直到收拾好一切,他已经是汗如雨下,瘫软无力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头顶发呆。
一股无名的愁绪涌上心头,让他烦躁不已。
唯一,这样的丁晴,如果你看到了,还会如此狠心冷漠的说出那样的话吗?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肖震拖着受伤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房门口,开了一条小缝朝里看去,丁晴还没醒来,他轻轻关上门,又坐上了沙发。
他把转了转受伤的左手,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应该没有骨折,只是陡然岔了一口气堵在那里,才会导致无力抬不起来,他尝试着一点点抬起手,努力了好几次,还是放弃了。
还好急救箱里有铁打损伤的药酒,总药酒揉捏一阵后,果然好多了。
他又坐了一会儿,估摸着她快要醒了,于是把桌上的菜又端去厨房热了一下,等他端着菜走出来的时候,丁晴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还是身上穿的那件白色衬衣,只不过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和一条裤子,那是他的,看起来非常宽大和滑稽。
也许是才睡醒没回过神,这时的丁晴,看起来干净简单,还带有一丝孩子气,这样应该是以前的她吧!
“睡醒了啊,过来吃饭吧。”肖震什么也没问,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看了她一眼,“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丁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嗯”了声,走了过去。
看他淡定的表情,丁晴边低头嚼着饭菜边心想着,师兄应该不知道自己在房间发生的事吧,不然怎么一句话都没问自己。
她记得自己想上床去睡会儿,睡醒了肯定就会没事了,可自己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见了他的敲门声,自己没回应他,他应该不会擅自闯进去吧。
丁晴在心里安慰自己,他肯定没有进去房间,肯定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可是她不确定,于是抬头,试探性的问道:“师兄,我睡觉的时候没发生什么事吧?”问的时候,她一直注意看他的表情有没不对劲的地方。
知道她在看自己,肖震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有啊,能发生什么事,怎么突然这么问?”
“哦,没事,我随便问问。”说完,又继续埋头吃饭。
“你怎么一直低头吃白饭?”肖震夹了一块鱼放进她碗里,“我也不知道今天会等到你,所以没什么准备,你先将就着迟,晚上再给你做好吃的。”
看她身体那么消瘦,不久前又经历了那么大一场恍如死别的痛苦,真得好好补一下才行了,不然身子肯定会拖垮。
肖震边看她吃边寻思着怎么跟她开口提心里已经想好的决定,在她走出房门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丁晴抬头愣了愣,又是一声“嗯”,狼吞虎咽的将肖震夹给她的鱼吃了下去,这几天没怎么吃饭,确实很饿了。
只是她刚吃下去,一阵恶心从胃里一直翻腾涌上喉咙,她放下碗筷,捂着嘴冲去了洗手间。
不放心她,肖震跟了过去,走到洗手间门口,看见她在洗手台那里不停的干呕,似乎永远呕不完似的,她开始用手扣喉咙,想要一次性呕吐干净。
“丁晴你没事吧?”他赶紧走过去给拍背,以缓解她的不适感,“是不是睡觉着凉反胃了啊?”估计是自己出来后,她踢被子了,穿的又那么少。
想到这里,他顿时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脸有点发烫,怕她看出自己的不自在,他低下了头。
而丁晴根本没回头,而是低头冲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吐一会儿就没事了。
她边吐边纳闷,怎么好端端的反胃了,刚才吃白饭的时候一点事都没有,直到吃了师兄夹的鱼,鱼?自己是吃了鱼才反胃的,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向来都很喜欢吃鱼的啊,怎么……
鱼?反胃?呕吐?
丁晴突然怔住,呆若木鸡的看着水龙头的水,魂不守舍的问道:“师兄,距离最后一次,你有多久没看到我了?”
肖震没听清楚,“什么?”
丁晴关上水龙头,转身,满脸湿哒哒的看着他,严肃的问道:“距离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