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二年三月,莫斯科。
一个老人拎着手提箱走出家门,他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警觉的向左右观察然后沿着大街走去。
他转过几条街道,以他几十年做情报工作的经验确定没有人跟着他后老人拎着手提箱走向火车站。
微微佝偻着腰走进火车站买票然后坐下来等待,没有人注意衣着破旧年纪超过七十岁的老人。现在北方大国满眼都是这种生活窘迫的老人。
老人抬起枯瘦的手看了看手里那张车票,这是前往波罗的海的一个小国首都的车票,那个地方不久之前还在北方大国的版图之内。
虽然是去另外一个国家,可是在北方大国车站和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心里仿佛还是还是去自己国家的另外一个地方一样,没有谁为难这個拿着车票走上列车的老人。
经过动荡后,这个国家还远远没有恢复平静走上正轨。
检查人员示意老人打开手提箱,老人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手提箱的盖子露出里面的面包和香肠,然后告诉检查人员这是他准备在路上吃的。
检查人员向他微笑点头然后放行。
老人按了按面包香肠然后盖上手提箱盖子。
火车十个小时后抵达了里加。老人走下火车出了车站后在街上转了两圈然后直奔自己的目的地。
他在火车上度过无眠的一个晚上可是根本没有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的想法,他要去的地方早就在地图上看过很久了,就像是他经常去过一样的熟悉。
英国驻这个波罗的海小国的大使馆非常小,平时的业务也很少。
老人走到大使馆门口然后径直的走进去。
接待他的是一个年轻的英国女士。她给老人倒了一杯茶问道:“先生,您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要见你们的大使。”老人说道。
“您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吗?”女人答道。她听见老人用俄语说话也换成流利的俄语与老人交谈。
老人把手提箱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屋子里满是面包和香肠的气味。老人把手伸到面包下面从手提箱夹层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接待他的女士。
女士接过信封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信封里厚厚的一叠纸抽出来。她低头仔细看着纸上的内容,刚刚看第一页不久她就突然抬起头看了老人一眼然后再低头看纸上的内容。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过了好久,那个女士终于抬起头问道:“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罗欣”老人答道。
“就这些吗?”女士又问。
“还有,还有很多。”老人答道。
“你知道对于这些资料我们一定要找专家进行鉴别的。”女士说道。
“当然,这是规矩,我懂1老人干脆的说道。
“好,罗欣先生谢谢你能够理解1女士站起来隔着办公桌与老人握手。
一个月后伦敦附近的一处隐秘庄园里,舒尔茨正站在外面仰头看着两个人爬上楼顶修理电视天线。
他已经九十岁了,满脸都是皱纹,虽然走动不便可是他还是坚持站在外面亲眼看着工人修理卫星天线。
汉娜站在二楼窗户后面只露出半张脸对舒尔茨喊道:“不要站在外面,快进来1
汉娜比舒尔茨小十多岁,身体也好很多,可是她却很少下楼,更不会在庄园外面抛头露面。
舒尔茨知道这几十年汉娜过的很不容易,每天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现在已经变的神经质了。
“先生,已经修好了1楼顶的工人喊道。这两个人都是六处经过仔细审查过的,绝对可靠。
舒尔茨看向站在窗口的汉娜,汉娜的身影消失了,过一会又出现在窗口对舒尔茨喊道:“nhk又出现了,这一次你可以进来了1
舒尔茨向两个工人道谢后拄着拐杖慢慢走上楼。
“我们和日本人战斗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你居然爱上了日本,总要看他们的节目1汉娜抱怨道。
舒尔茨仿佛是没有听见一样坐在沙发上微笑的看着电视。
十几年前舒尔茨看泰晤士报的时候偶尔在日本到访英国的企业家照片上发现了那个人的身影,舒尔茨马上决定安装卫星天线收看全世界的电视节目,当然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日本。
这个秘密除了舒尔茨,谁都不知道。
一年之中舒尔茨总能从日本的新闻节目看见至少一两次那个人的身影,这已经成了舒尔茨不可告人的生活乐趣。
有一次舒尔茨看见nhk记者关于米国对日本进行经济制裁的问题对泰斗级人物高岛先生进行采访时,高岛先生有用拳头锤着桌子吼道:“我们绝不向米国佬屈服,向桶峡涧前进1
那一刻舒尔茨从高岛先生身上又看见了那个年轻人的影子。
舒尔茨坐下没有多久,一辆劳斯莱斯就停在庄园外面。
六处的副局长温格先生亲自来拜访舒尔茨。
“舒尔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