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推着康熙缓缓进入了小鱼艇,仅仅一门之隔,洁白无瑕的室内看似简单,所有的材质都是康熙没见过的东西,更别提那个十分复杂的面板,怪不得胤禛出来后什么都不肯说。
外面的兄弟俩看着金色锦鲤缓缓升空,没多久就突破了坑底的雾气层,胤禩有些可惜,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
胤俄叹道:“汗阿玛也真是的,既然是好东西不就应该让我们几兄弟都玩一玩嘛。”
胤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直接离开了。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照亮了整个木兰围场,乌拉那拉氏坐在床边,许是哭的久了她双眼有些红肿,她趁着春雪不注意将匕首塞进了袖子里。
“我出去转转。”
春雪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搀扶着乌拉那拉氏,“奴才跟着您。”
乌拉那拉氏无法,只能带着春雪一起出来帐篷,刚走没几步就碰上了同样精神不振的小路子。
三人一对视均能猜到对方的目的,小路子观察了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小声道:“奴才找到了关押直郡王的帐篷,到时候奴才引开守卫,春雪姐姐去救下直郡王,然后让直郡王去救我们阿哥。”
乌拉那拉氏微微颔首,“你们俩去,我还有重要的事做。”
春雪似乎猜到了什么,拼命的摇头,“福晋不可,大阿哥可是锦鲤仙童,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乌拉那拉氏何尝想不到这一点,可是胤礽那狗贼亲口给她说了,弘晖从崖上跳了下去,还说都是直郡王把人逼下去的。
因为直郡王把康熙坠崖的事全推到了弘晖身上。
乌拉那拉氏又不傻,这不过是想借她的手杀了直郡王,她肯定不会如了胤礽的意。
拒绝了春雪跟随,乌拉那拉氏骑上马直接闯出营地,朝着前方的人群而去。
胤礽久等不到消息,他心中开始有些急了,按理说一切顺利的话应该已经找到了尸体,偏偏下去的人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殿下,四福晋过来了。”胤礽身边的侍卫禀告道。
胤礽微微偏头,看向骑在马上的乌拉那拉氏,“四弟妹这是改了主意?”
乌拉那拉氏翻身下了马,朝着胤礽福了福身,“若真如太子殿下所说,我肯定要为我儿报仇。”
胤礽嘴角缓缓上扬,他朝着乌拉那拉氏靠近了几步,转动着手中的扳指轻声道:“四弟妹放心,孤会替你找到弘晖的。”
乌拉那拉氏微垂着头,余光瞥见身侧的侍卫离他们还有些距离,她右手缩进袖子里,紧握着那把冰冷的匕首。
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胤礽不可置信地退后了几步,他捂着肚子,鲜血从他指缝渗出,渐渐染红了他修长的手指。
“殿下,来人啊!有人要刺杀太子殿下。”
“快!拿下这个罪妇!”
草原上顿时乱做一团,大部分人围在太子身边,按伤口的,叫太医的,乌拉那拉氏静静看着这一幕。
“胤礽,若我儿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至于四爷,你杀了他的妻儿,他还会为你所用吗?”乌拉那拉氏的语气平静至极。
胤礽气得浑身发抖,为什么还是这样,从得知他会被废的消息开始,他就在为自己谋划,结果谋划来谋划去,自己最终造反了,可惜身边没几个心腹之人。
索额图撕下自己的衣裳给胤礽包扎止血,幸好胤礽躲得及时,伤口并不深,眼看就要成了,这乌拉那拉氏是疯了吗?不怕太子继位以谋反罪名诛她九族吗?
“快给太子殿下上药。”索额图见太医来了才松口气。
索额图提着刀来到乌拉那拉氏面前,眸中尽是冷意,“四贝勒知道你这么蠢吗?刺杀太子就算万岁爷回来了,你觉得自己还能安安稳稳做你的四福晋吗?”
乌拉那拉氏冷笑道:“我儿都没了,你真当我稀罕一个福晋之位?更何况万岁爷回来了,倒霉的人不知是你还是我。”
索额图被戳中痛点,瞬间恼羞成怒,右手举着刀就要砍向乌拉那拉氏,手腕突然一阵刺疼,手中的刀瞬间脱落。
“当众刺杀四福晋,索额图谁给你的胆子!”
索额图看着自己手腕处的淤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猛地抬头看去。
胤禔正骑着一片枣红色骏马站在他们身后,手中还随意把玩着几颗石子,看来刚刚就是胤禔用石子击落了索额图手中的刀。
“福晋!”春雪一路小跑到乌拉那拉氏身边,抱着她眼泪哗哗往下流,只有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才知道自家主子有多心疼,好好的孩子接二连三出事,换谁谁都会崩溃。
索额图立即大喊了一声:“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刺杀太子的罪妇以及谋害万岁爷的直郡王抓起来。”
他们这趟正是要去鹅头坡寻人,所以带了不少官兵,乌拉那拉氏和胤禔之间至少能抓到一个。
胤禔拉紧缰绳直接冲到了乌拉那拉氏面前,夺过邻近官兵手中的刀,十分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