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弘晖身边有路公公还有侍卫,都是万岁爷亲自派的,我就说弘晖不会有事的。”
乌拉那拉氏此时悬着的心才放下,又想着今日发生了这事,康熙肯定不会再举办晚宴,干脆让春岚去厨房要些东西回来自己做。
夜色渐渐降临,弘晖一直听着营地里的动静,自入夜后营地便陷入了寂静之中,没人发现鹅头坡的遇刺,也没人发现康熙的失踪。
弘晖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额娘,便悄悄拿了自己的小挎包小心翼翼走出了帐篷。
“阿哥这是去哪?”刚走出去小路子就带着侍卫跟了上来。
弘晖径直朝着康熙的营帐走,小短腿都要捣出火花来,最后被小路子一把抱了起来。
“阿哥,直郡王刚才已经派人回来了,他们可能要在那处扎营,您这会可不能去万岁爷那。”小路子急忙给他解释。
弘晖鼻子一吸,豆大的泪珠唰唰落了下来,小路子又不敢直接把人带回去,这要是让四福晋瞧见了,肯定要问出发生了什么事。
翌日清晨,天空刚露出一丝鱼肚白,弘晖就骑着小马等在了营地入口,无论胤禔他们从哪个方向回来他都能瞧见。
【清晨的草原原来这么漂亮。】
【等康熙回来后,要让乖崽带我们在草原上溜达一圈。】
【木兰围场好像还有湖,里面应该可以泛舟。】
“等玛法回来,我让玛法带我在围场转一圈,要是小鱼艇在就好了,还可以坐它去湖底玩。”弘晖有一搭没一搭和直播间的观众聊天。
“那个手什么蛋蛋好厉害,我要是还能换几个就好了。”
【这可不是小孩子玩的东西,要不是昨天情况危机是不可能让你换的。】
弘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等他玛法回来他要换给玛法看,这么好的东西玛法不知道多可惜。
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草原上激起半人高的灰尘,朝着营地滚滚而来,弘晖立即来了精神,骑着小白迎了上去。
弘晖还没走多远,就被小路子牵着缰绳硬生生改了方向,一路狂奔回了自己的营帐,那回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直郡王,而是原本应该禁锢在咸安宫的太子。
小路子大约猜到了些,连忙把人塞进了帐篷里,若刺杀真的是太子所为,那么被索额图诬陷的弘晖也落不到什么好。
“发生了什么事?”乌拉那拉氏看着小路子藏人的动作,心里没由得一阵发慌。
“四福晋莫急,太子来了,阿哥这两天有些闹腾,万一闹到太子面前就不好了。”小路子只能连哄带骗。
乌拉那拉氏也听了些毓庆宫的传闻,意识到太子可不是表面那么温文尔雅,打杀宫人侍妾的事不少,只不过被康熙压了下来。
弘晖蹲在一口大箱子后面,身后紧挨着的就是帐篷,这是一个死角,只要不仔细查看是发现不了的。
小路子刚出帐篷,就看见太子一行人朝着康熙营帐的方向去,他连忙让侍卫去给还在鹅头坡的直郡王报信,只希望直郡王能在太子掌控营帐前回来。
“殿下这是去哪?”胤俄冷不丁的冒了出来,轻轻晃着手中的折扇,“若弟弟没记错,殿下此时不应该在咸安宫吗?难道说是汗阿玛下了旨放您出来了?”
胤礽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老八的走狗,虽然身份只低于他,对他却没有丝毫威胁,“胤俄你最好给孤让开。”
胤俄脸上的笑容褪去,“我不过是想提醒殿下一声,汗阿玛去打猎了,这会还不在营地里,不如弟弟让人给殿下收拾出一个帐篷,您先歇歇。”
胤俄心里盘算着时间,他昨日让人送回京的信恐怕刚进京,他八哥那还没收到,反而一直被禁锢的太子堂而皇之出现在木兰围场,这么急切来收割自己的胜利果实。
胤礽扫了一眼被他们动静吸引过来的人,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孤前两日收到汗阿玛一封密信,汗阿玛说他察觉到有人要谋反,让孤带着京中精锐前来救驾,若十弟还不愿孤进去,那孤不得不考虑你是不是那个图谋不轨的人。”
胤俄没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太子这么不要脸,差点被气消了,这不会是以为汗阿玛已经没了,才敢这么嚣张,也是,毕竟现在还没废除他太子的头衔,一旦汗阿玛出事,他还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我来瞧瞧这密信是不是万岁爷写的?”索额图的声音突然出现,他被人搀扶着走到兄弟俩跟前,然后拿着密信仔细看了起来。
“你瞧瞧,这是真的,确实是万岁爷的笔迹。”索额图把密信递给下一个人。
“是真的,还盖着万岁爷的私章。”
“难道万岁爷真出事了?”
胤俄听着人群中的窃窃私语,终究还是把路让开了,他只能为大哥争取到这了,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赶回来。
康熙遇袭跌落山崖的事不足一刻钟就传遍了营地,作为亲历者的索额图甚至把弘晖扔火药,害得康熙落崖的事描绘的有声有色。
“弘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