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是什么?我还是得陪着玛法,出宫太危险了。”
弘晖一张小嘴开始叭叭个不停。
康熙眸中尽是得意之色,看得一旁的胤禛十分无奈,老爷子这是跟他抢儿子抢上瘾了?这次狩猎他估计会被老爷子留在京城。
弘晖最终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阿玛,一转头就去缠着康熙,要他讲他以前猎黑熊和长虫的故事。
没两日去木兰秋狝的日子和人选已经定下,各宫和内务府开始着手准备着,每年秋季的木兰秋狝都是大典,其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距离出发的日子越近,弘晖也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什么画笔玩具零食,塞了满满两箱。
“万岁爷,这是毓庆宫那边送来的。”梁九功习以为常的捧着血书放到康熙面前,心里不由叹气,这都半个月,任谁再放下去也受不了啊。
康熙扫了一眼上面万年不变的认错书,心中对胤礽又生出了几分失望,他只是被禁足,等过些日子就会被放出来,但他这每日一封血书是逼着他立马就放人,康熙向来不吃这一套,直接扔给梁九功让他拿去烧了。
这血书弘晖从一开始的不敢看,到后面已经习以为常,今日见送来的有些早,好奇地凑了过去,“二伯这次又写的啥?”
“那我们去打猎,二伯送不过去怎么办?”
康熙冷哼道:“你二伯又不是傻子,把自己折腾没了他图什么。”
夜色如水,弘晖中午睡得多,到了这会还没睡意,偷偷从床上爬起来拿了个布老虎,准备为两日后的狩猎好好练习一下。
弘晖一个猛虎扑食扑到布老虎身上,咬着它的脖子不松口,连续练了几次,弘晖自得过几日他就能列到一只老虎,然后把它抓来给自己做另一只布老虎。
练了半天弘晖已经是满头大汗,他拿着帕子擦了擦脸,又跑去桌边喝了几杯水,才蹑手蹑脚回到床边。
刚爬到一半,弘晖就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玛法怎么醒了?要喝水吗?”
康熙深吸一口气,“你这么大动静差点把乾清宫屋顶掀起来了,还有,你是去打猎的,不是去当猎犬的。”
“我是在打猎啊,我看猫抓小鸟就是这样,咬着小鸟不松口。”弘晖露出讨好的笑。
“你…”康熙还要说什么,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喊声,不一会,梁九功急匆匆跑了进来。
“万岁爷,太子殿下出事了。”梁九功努力平复自己的声音,“太子殿下这会高热不退,太医都去了,暂时还没退下来。”
康熙面上一沉,这让他不由得想起多年前胤礽突发天花时也是这样,突然高热不退,若不是他额娘保佑,这孩子只怕那次就没了。
“去毓庆宫。”
两刻钟后,灯火通明的毓庆宫正殿,康熙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胤礽,因为高热,他的脸颊泛着一股病态的红。
康熙的目光投向太子妃,“到底出了什么事?”
太子妃神色暗晦不明,“殿下用过晚膳后就吐了两次,儿媳立即着人去请了太医,太医给开了药,殿下喝下药后也就没吐了,直到不久前忽然有太监来报,说是殿下忽然高热不退。”
贴身伺候太子的太监忙道:“刚刚太医也给开了药退烧,可这无论如何也喂不进去,针灸也试过了依旧没能退烧,而且…”
小太监说话开始吞吞吐吐起来,康熙眸子一凛,“而且什么,继续说。”
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这几日一直都不太舒服,一会觉得腿疼,一会胸口疼,太医都来瞧过,可都没看出什么,殿下说可能是放血有些后遗症就不再管了,可奴才觉得不对劲就偷偷去宫外查了,殿下可能…可能是被人诅咒了,在布偶上放上那人的生辰八字,再用针扎就能让那人受伤。”
啪!
康熙抬手摔掉手中的药碗,碎裂的瓷片飞溅到四处都是,自古以来,巫蛊之术都是各朝各代最忌讳的东西,可偏偏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用这招对付太子。
寝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到冰点,弘晖避开满地的碎片来到康熙面前,亲昵的拉着康熙的手,打着哈欠道:“玛法我等了你好久,二伯好了吗?”
弘晖越过康熙看向躺在床上的胤礽,胤礽面色潮红,身上还盖着厚实的被褥。
“让梁九功带你回去,玛法这还有事要做。”康熙微微压制住心底的怒火。
弘晖乖巧地站在他身边,胖嘟嘟的小脸蛋上露出讨好的笑,显然不想跟着梁九功离开。
康熙没再坚持,让人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才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事除了你和太子还有谁知道?”
伺候太子的太监姓李,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太子殿下说这事没查明,不许奴才往外说,谁知道今日殿下突然就严重了,还请万岁爷给我们殿下做主。”
太子妃也跟着跪下,“汗阿玛,您快想想办法,太医给开的药也没用,不如请萨满法师来给殿下驱邪。”
【驱邪?是电视里的跳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