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虽不重,但却把小孩拍得一激灵:“啊!”
霍峤不明所以:“怎么了?”
第一次被打屁股的柳小龟有些委屈:“爸爸打我。”
霍峤懵逼:“哈?”
这里不就他们三个人吗?
谁是小孩的爸爸?
霍峤的目光机械般地落在了俊美如斯的男人身上,该不会谢屿洲是吧?
她看着谢屿洲的眼神中透露着难以置信,无意识地喃喃:“爸爸?”
谢屿洲挑眉,压低的嗓音勾着惑人的缱绻:“谢太太,晚上再叫。”
霍峤:“……”
什么啊。
听懂男人这话的潜在含义的霍峤耳根霎时就红了,表情却很严肃:“柳小龟为什么叫你爸爸?”
该不会……
真是谢屿洲的私生子吧?
女孩心里在想什么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谢屿洲神色不改地开口:“他是我们的儿子。”
霍峤觉得男人在开玩笑。
他们领证结婚连两个月都不到,哪来那么大的儿子?
“我认了他当干儿子。”谢屿洲嗓音倦慢地补充了一句。
原来如此。
不过谢屿洲怎么会想到认柳小龟做干儿子?
霍峤表情好奇:“五爷,你很喜欢柳小龟吗?”
“嗯。”谢屿洲懒洋洋地开口,“不过最喜欢的还是谢太太。”
霍峤轻咳了一声,脸颊微红地扭过头去。
最后那句话其实没必要补充。
谢屿洲说:“我一见到柳小龟就有种熟悉的感觉。”
嗯?
霍峤微诧地看向男人:“什么熟悉的感觉?”
视线紧跟着落在乖乖地吃着甜品的小孩身上。
其实她在第一眼看见柳小龟的时候,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她只以为是因为对方和谢屿洲一样都生了双桃花眼。
也就没有过多的深思。
谢屿洲神色不变地说:“好像上辈子他就是我的亲儿子一样。”
霍峤:“……”
她有些无奈:“所以您这辈子就认他当干儿子了是吗?”
谢屿洲微微颔首:“姑且可以这么认为。”
霍峤无言以对,不过柳小龟刚才那么自然地叫谢屿洲爸爸,看来是愿意做这个干儿子的。
既然两人已经达成了共识,霍峤便没有过多地发表意见。
而且她其实也挺喜欢柳小龟这小家伙的。
吃过午饭,霍峤还要回剧组。
黑色的车子停在了片场外面,霍峤却没有立即就下车。
看着头枕在她腿上睡着的小孩,霍峤没忍住伸手摸了下小家伙微翘的眼尾。
谢屿洲探身过来,将下巴搁在女孩的肩膀上,慢调的声音似藏着钩子般响在她耳边:“我们这辈子,只会有柳小龟一个孩子。”
闻言,霍峤微怔,侧头朝着男人看去,杏眸里带着一丝疑惑:“为什么?”
难道男人不想有一个有着自己血脉的孩子吗?
谢屿洲握住她的手,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太疼了。”
霍峤眨了眨眼睛,然后歪头笑了:“怎么?你心疼啊?”
谢屿洲将她的手拿到嘴前,轻轻地落下一吻:“嗯。”
霍峤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跳动的节奏顿时就乱了。
表情愣愣地看着男人俊美不凡的面容,她像是受到蛊惑一般,缓缓凑近,吻上了男人薄淡的嘴唇……
把谢太太关起来,加倍奉还
霍峤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下了车。
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黑色卡宴。
色迷心窍!绝对是色迷心窍!
否则她怎么会主动亲谢屿洲呢?
总不可能是因为喜欢吧?
霍峤急匆匆的脚步顿时慢了下来,而后停住。
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茫然。
她喜欢谢屿洲吗?
无论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她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
但喜欢不就是想见对方,不想看到对方受伤难过,想永远和对方在一起吗?
而这些表现,她好像都有。
她想见谢屿洲吗?
毫无疑问是想的。
得知谢屿洲的母亲曾经差点杀死谢屿洲的时候,她不仅心疼谢屿洲受过的罪,还心疼知晓此事的谢屿洲该会有多难过啊。
在选择谢屿洲的时候,她明明是想做豪门寡妇的,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再想着当什么豪门寡妇了。
与之相反,她更想谢屿洲健健康康地活着,一生喜乐平安。
如果这都不算是喜欢,那什么才算呢?
进入十月份后,午后的阳光便不再那么炎热,却依旧暖烘烘的,照得人由身至心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