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霍峤的意识再次陷入黑沉。
而就在她睡着的那一刻,身边原本还在熟睡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目光一片清明,丝毫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将掉落在女孩脸颊上的头发拨开,谢屿洲伸手把霍峤搂入怀里。
霍峤在男人怀中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睡得格外香甜。
再醒来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身边也没了谢屿洲的身影。
显然男人早就起床了。
霍峤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此时是8点25分。
慢吞吞地坐起身来,发了会儿呆,她才揉揉头发起床洗漱。
打开门出去,恰好看见手中端着个药碗,不知要去哪儿的方逸。
霍峤叫住了他:“方管家,五爷呢?”
方逸顿住脚步,转身回答:“五爷在禅房里听忘尘大师讲佛经。”
闻言,霍峤颇感意外。
从进入寺庙开始,谢屿洲就没跪拜过佛像,很显然是不信佛的。
没想到他竟然会去听忘尘大师讲佛经。
注意到方逸手中端的药碗,霍峤问:“你手里端的是五爷的药吗?”
“是的。”方逸眉眼间多了丝愁绪,“五爷今早起来有些咳嗽,所以我按张老的意思另外给五爷熬了药。”
霍峤听了,心情骤然变得沉重起来,急忙问道:“只有咳嗽吗?有没有发烧?”
“没发烧,但咳嗽有些止不住。”方逸看了眼碗里黑乎乎的药,“太太您先吃早餐吧,我去给五爷送药了。”
早饭并非是寺庙里的斋饭,而是陶焕枝让人送来的,谈不上有多丰富,但味道却也不比田姨做得差。
霍峤吃完早餐后就禅房找谢屿洲了,方逸和保镖守在门口,而明心小和尚蹲在树下不知在干什么。
她好奇地走过去,发现小沙弥在看一群蚂蚁搬饭粒。
这般无聊的事,小沙弥却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小声地为蚂蚁加油打气。
霍峤无声地笑了笑,没有打扰小沙弥的乐趣,抬脚走向禅房。
“太太。”方逸恭敬地唤道。
霍峤看了眼关着的房门:“五爷喝药了吗?”
方逸点头:“喝了。”
霍峤张了张嘴,想说她能不能进去,但最终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就在她准备去和明心小和尚一块儿看蚂蚁搬运食物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紧接着,谢屿洲走了出来:“谢太太,早上好。”
霍峤顿住脚步:“早上好。”
观察着男人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
“方管家说你有些咳嗽,是昨夜着凉了吗?”走到男人面前,抬手摸向男人的额头,体温有些偏凉,“喝了药有没有好些?”
“没事。”谢屿洲握住女孩柔软白嫩的小手,山风吹过,男人没忍住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霍峤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我们去和陶姨告个别就下山吧。”
谢屿洲颔首:“嗯。”
两人正要离开之际,忘尘大师从屋内走了出来。
“五爷,改日再叙。”
谢屿洲没说什么,微微点头就牵着霍峤走了。
去到静心殿,陶焕枝并不在殿内,而是在菜园里忙活。
她没有出面见霍峤和谢屿洲,只让月秋拿了些今早刚摘的蔬菜给两人。
在下山之前,霍峤还是去财神殿替黎秧求了条红绳,又捐了点香火钱。
至于财神爷能不能收到,又会不会帮黎秧实现她下半辈子躺着数钱的心愿,那就不得而知了。
为什么不救我,终究是错付了
离开静山寺后,霍峤让方逸直接开车去医院。
谢屿洲虽然喝了药,但依然还有些咳嗽。
霍峤不太放心,还是打算让张老给男人做个身体检查。
幸而一番检查下来,谢屿洲只是昨晚有些着凉而已,喝些药就行了。
霍峤明天要去大剧院参与正式演出,原本还给谢屿洲留了个家属席位,现在男人病了,她便不准备告诉对方了。
昨日是中秋节,谢家老宅那边送了些月饼过来,可惜霍峤和谢屿洲都不喜欢吃,便让方逸拿下去分给保镖了。
下午时分,昨天来医院看望谢屿洲却扑了个空的徐非池听说他们从静山寺回来了,立马跑了过来。
“五哥,你们在静山寺住得怎么样?”徐非池试探地问道。
谢屿洲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还行。”
徐非池只知道谢屿洲和谢家老夫人关系不睦,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
当然,徐非池也不去过多地探究。
“静山寺那么偏僻,霍峤能住得习惯?”徐非池瞥了眼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女孩,“她没吵着要下山?”
谢屿洲嗓音薄淡:“你以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