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牵起谢屿洲的手:“五爷,我们走吧。”
回头看了眼黑豹,果然瞧见被她惹怒的大豹子并没有龇着牙咆哮,而是格外憋屈地吐着气低低地嘶吼。
霍峤笑了笑,心情愉悦得不行,只差吹声口哨了。
有靠山撑腰的感觉真不赖。
回到别墅里。
霍峤先去浴室里洗澡,拉开门出来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微顿了一瞬。
谢屿洲还是如往常那般坐在沙发上看书,直到霍峤走过来,他才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
霍峤疑惑不解地问:“你那天是怎么离开的?”
宿舍楼要早上六点才开门,门是从里面锁上的,钥匙只有宿管阿姨有。
那天谢屿洲很显然六点之前就走了,那他是怎么出的宿舍楼?
谢屿洲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女孩未被睡衣遮掩住的锁骨和被热气熏得有些粉嫩的肌肤上,停留片刻,淡然自若地开口:“方逸会开锁。”
霍峤:“?”
您的这位管家还真是全能。
她瞬间反应过来:“那我宿舍的门……”
谢屿洲不紧不慢地点头:“也是他开的。”
霍峤:“……”
靠!
难怪她明明关了宿舍门,谢屿洲却还能出现在她的宿舍里,坐在她的椅子上。
原来都是这位“开锁王”管家的功劳啊。
代为管教,梁子算是结下了
相安无事地度过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霍峤想拿早餐去投喂豹爷,却从方逸口中得知豹爷昨晚已经回山林里了。
她只能失望地返回餐厅,坐在谢屿洲对面继续用早饭。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
是柳若萱发来的短信。
柳若萱:【峤峤,你今天一定会来参加我和牧谦哥的订婚宴的,对吧?】
看到这条消息,霍峤才想起来今天是柳若萱和沈牧谦订婚的日子。
按灭屏幕,霍峤并没有回复。
吃过早饭后,霍峤将电脑拿出来摆在茶几上,而后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果汁,盘腿坐在干净的地毯上准备写老师布置的平时作业。
谢屿洲拿着本书在看,不过手边放的却是一碗黑黝黝散发着苦味的中药。
两人各做各的事,氛围却格外地和谐温馨。
方逸这时走了进来,恭敬地道:“五爷,王先生带着王少爷来给您赔礼道歉了。”
闻言,霍峤敲击键盘的动作顿住,下意识抬头看过来。
王家带着小儿子来向谢屿洲赔礼道歉?
这才一个晚上过去,动作真快。
谢屿洲神色淡漠,精致惑人的桃花眼在女孩身上轻扫,嗓音淡淡:“让他们进来。”
方逸应了声:“是。”
随即便出去了。
霍峤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去楼上……”
谢屿洲打断她:“继续做你的功课。”
霍峤刚抬起的屁股便又落了回去,端着果汁慢吞吞地喝着。
瞥见电脑上正在做的ppt,霍峤眨了眨杏眸,带着几分好奇地问:“五爷,您写过论文吗?”
书里并没有写谢屿洲的学习经历,霍峤只知道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别人在学校里按部就班地上课,而他则在病房里养病。
霍峤忍不住想:谢屿洲的身体状况,能够允许他参加高考步入大学吗?
看了眼女孩沉思的表情,谢屿洲慢声开口:“写过。”
霍峤略有惊诧,这么说,谢屿洲也是上过大学的?
女孩心里在想什么几乎写在了脸上。
谢屿洲摸着手腕上戴的手链,嗓音慢条斯理:“谢太太,我只是身体差而已。”
并不是脑子也有问题。
听出了男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霍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幸好很快方逸就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一人年纪看起来跟谢家大哥差不多,西装革履,身材略有发福,另一人脸上贴着医用创可贴,左手还用绑带吊着。
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陪着笑脸道:“五爷,小儿昨天喝多了才会对您出言不逊,我已经狠狠地教训过他了,还请您能够原谅他的不懂事。”
王向安那张破了相的脸上还有些不服气,但最终还是不得不低头道歉:“对不起,五爷。”
低下头的瞬间,眼底掠过了一抹怨愤的阴鸷。
妈的。
死病秧子。
他都被打成那样了,他爸竟然还逼着他来给这个迟早死绝的病秧子道歉,就因为对方姓谢,是谢家的五爷。
呸!去他妈的谢五爷!
对方真该庆幸他是出身在谢家,否则肯定早就病死了。
就算不病死,长着那么一张艳丽俊美的脸,也会被人玩弄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