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峤:“……”
玩什么游戏?
空中飞人吗?
紧接着,一道怒吼的男声响起。
“谢屿洲,我日你大爷!要不是因为你姓谢,谁他妈愿意搭理你个病秧子?”
趴在地上的男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甚至想要爬起来指着谢屿洲的鼻子骂。
刚撑起身子,就被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踩在背上复又趴了回去。
“你他妈嘴巴给老子放干净!”
霍峤听出了这是徐非池的声音。
“你既知道我五哥姓谢,就该放聪明些,少来我五哥面前犯贱。”
男人像是破罐子破摔地大声冷笑:“他姓谢又怎么样?不过是个活不过一年的将死之人,我等着……等着参加谢家五爷的葬礼!”
下一秒,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操!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杀了我!”
霍峤静静地站在门外,听着男人凄厉的叫声渐渐弱下去,最后归于平静。
方逸看了眼女孩没什么表情的小脸,试探地开口:“太太,您没事吧?”
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方逸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迟一些再带太太来了。
霍峤摇了摇头,嗓音有些微哑:“没事。”
生怕包间里再闹出什么事来,方逸赶忙上前敲门。
里面传出徐非池怒意未消的声音:“进来。”
方逸推开门,透过打开的门缝,霍峤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一身低调奢侈裁剪得体的休闲西装,袖子微上卷出一道褶,露出白到能够看清血管的手腕,上面戴着一条看起来很廉价的红色手链,白玉的珠子反射出了温润的光,俊美无匹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坐姿一如既往地慵懒闲散。
仿佛刚才发生的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戏剧。
直到徐非池诧异地叫了一声:“霍峤?你怎么来了?”
谢屿洲的视线看了过来,落到站在门口的女孩身上。
霍峤却没再看他,而是将目光放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身上。
干净的地毯上还有一滩红色的血迹。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徐非池赶忙给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人带下去。
并急急忙忙地解释:“他没死,就是晕过去了。”
霍峤这种生活在温室里的大小姐不会被吓到昏厥吧?
谁知霍峤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淡淡地应:“嗯。”
徐非池:“?”
就这样?
这反应会不会太平静了点?
他实在没忍住好奇地开口问:“你不害怕吗?”
“不怕。”霍峤这话虽是回答徐非池的,但眼睛却是看着谢屿洲的。
谢屿洲漫不经心地问:“谢太太怎么来了?”
霍峤蹙眉:“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谢屿洲微顿,淡漠的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到了站在门旁的方逸身上。
方逸慌忙解释:“保镖来电话说太太回留鹤别墅了,我想五爷您应该很想见太太,就带人去接太太过来了。”
他从西装的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太太还给您带了点吃的。”
霍峤算是听明白了,接她来最是人间并不是谢屿洲吩咐的,而是方逸擅作主张的举动。
如同锋芒在背的压迫感终于削减,方逸不由自主地暗松了一口气。
他只是想要给五爷一个惊喜。
谁知道五爷会先给太太一个惊吓啊?
谢屿洲漫不经心地开口:“谢太太给我带的?”
“算是吧。”霍峤看了眼尽量缩小存在感的方管家,语调慢幽幽,“不过我记得我已经把这些鸡蛋饼给别墅的保镖了。”
方逸:“……”
太太您可以不用补充这句的。
他小声地嘀咕:“您带给五爷的鸡蛋饼,保镖哪敢吃啊?”
谢屿洲嗓音倦懒:“原来谢太太不是单给我一个人带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阴阳怪气的?
霍峤嘟囔:“你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啊。”
而且她一开始就是想买给男人尝尝的,保镖和田姨他们只是顺带的而已。
不会,谢太太什么都不用怕
徐非池长腿一翘,壕气地说道:“不过是些鸡蛋饼而已,五哥你想吃,我可以给你买一车。”
谢屿洲桃花眼微眯,不紧不慢地朝着他看了一眼:“把事情处理干净再回来。”
徐非池微愣,处理什么事情?
目光落到地毯上的那滩血迹,瞬间反应了过来。
不过——
“这种事交给方逸去处理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还得他亲自出面?
谢屿洲慢条斯理地轻吐出一句:“你碍事。”
徐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