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峤:“……”
她抬起头想要给男人一个白眼,额头却猝不及防地与一抹温热擦过。
霍峤顿时就愣住了。
谢屿洲眸底掠过一丝暗色,低声开口:“这可是谢太太先动的额头。”
一句话就将自己摘得清清白白。
霍峤回过神来,闻言颇为无语地瞥了男人一眼:“那我代替我的额头跟您道个歉?”
谢屿洲嗓音慢倦,调子拖得有些长:“我代替我的嘴唇接受谢太太的道歉。”
玉牌,不会是情书吧
翌日。
霍峤一觉睡到自然醒。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显然谢屿洲已经起了。
赖了三分钟床,霍峤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窗帘没拉开,些许光线透过厚实的窗帘投射进来,给昏暗的房间带来了几分光亮。
也让霍峤看到了坐在u型沙发上摆弄手机的男人。
霍峤微诧,没想到男人竟然并没有下楼。
该不会是在等她吧?
“早安,谢太太。”谢屿洲微微偏头朝她看过来,淡淡的光影落在那张俊美如俦的脸上,莫名增添了几许诡谲的妖冶。
“早。”霍峤将白嫩的脚丫放进拖鞋里,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像往日一样洗漱护肤,这间向来只有谢屿洲一人生活气息的浴室里一夜之间就多了不少女士用品。
洗漱完,霍峤又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
等她和谢屿洲下楼的时候,谢家所有人都在餐厅里等着。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早餐,却无人动筷,显然是在等她和谢屿洲。
霍峤忽然有些心虚。
她是不是起得太晚了?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身旁的男人搂住。
谢屿洲淡淡地开口:“抱歉,我们起晚了。”
闻言,霍峤面色微怔,转头朝着谢屿洲看去。
明明是她一个人起晚了。
男人却把自己也算了进去。
她心里渐渐浮出一个猜想。
谢屿洲是特意在房间里等她一起下楼的。
大嫂温和地笑:“没有。我们也刚起没多久。”
其实不然。
谢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早上七点就得到餐厅用早餐。
乔遥这个平日里总是作息颠倒的家伙到了老宅都不得不强打着精神爬起来吃早餐。
谢屿洲虽知道这个规定,但他行事向来随心所欲,从不为谢家这些条条框框所束缚。
所以这些规定到了他这里就和摆设无疑。
谢屿洲揽着霍峤的肩膀在餐桌前落座。
谢辛月态度亲切地笑问:“峤峤,昨晚睡得还好吗?”
霍峤点了点头,回答道:“挺好的。”
早餐的气氛还算轻松和谐。
谢辛月等人还要去上班,吃过早餐后就离开了。
不过在走的时候,留下了给霍峤的见面礼。
最后就剩老爷子一人还没给见面礼。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朝着福管家看了一眼。
福管家会意,转身离开了一会儿,不多时就捧着一个精雕细琢的礼盒回来。
“照顾好小洲。”老爷子不苟言笑地落下一句。
霍峤慌忙应道:“我会的,父亲。”
亲手接过老爷子给的见面礼,她这个谢五爷太太的身份也彻底坐实了。
离开谢家老宅已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坐在车里,霍峤的腿上就放着谢老爷子给的那个礼盒。
看了眼身边闭目养神的男人,霍峤犹豫了须臾,终于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了这个礼盒。
红色的绒布上方静置着一块玉做的手牌。
手牌上雕刻了繁复的花纹,似腾云驾雾的龙,在背面则是一个清晰的谢字。
这是谢家的玉牌?
据说谢家人出生时都会有一个玉牌,代表着他(她)谢家人的身份。
乔遥和乔祁年虽是外孙,但谢老爷子就谢辛月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即便乔遥他们不姓谢,老爷子也让人给三个外孙做了玉牌。
谢老爷子送她玉牌的意思非常明了。
意味着谢家接受了她这个儿媳妇。
以后但凡有不长眼的家伙冲撞了她,只要拿出这个玉牌就可以“仗势压人”。
谢屿洲也有这个玉牌,不过邀请来为谢屿洲祈福的大师说玉易碎,谢屿洲的身子骨又弱,很有可能出现玉石俱焚的情况。
于是老爷子便让人将谢屿洲的玉牌做成了金的。
谢家上上下下,独谢五爷一人特殊。
回到留鹤别墅,从谢家带回来的见面礼被方逸带人搬到了储物间。
老爷子送的玉牌则被霍峤放到了卧室。
在留鹤别墅用过午饭,霍峤正准备陪谢屿洲去医院时,保镖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