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度清醒时,身体斜躺在一间幽暗的房间里,感觉像是一个仓库的空间,室内并没有点灯,但是一旁窗户帘缝间,稍稍有一些微光透入,以致于眼前的场景并不是全黑的,大致是伸手还可以见到五指的程度好吧,伸手可见五指是我凭空推估的,实际我并没有伸出五指来测试,因为我的双手已被绑住而负在身后。
对,就是像电影里演得那样子,电影中的人质俘虏,基本上被坏人绑走时,都是这个样子。
所以我是遇上坏人了刚才在教室外面,有一个人拍了我的肩膀以后,就用手帕上的迷药把我给迷昏
所以电视剧里演的剧情,也是真的?我以前总想说哪有那么容易?手帕随便抹一下就可以把女主角给弄昏?
结果原来真的这么容易
我当下虽然十分恐惧,但是还是努力想保持一点理智,以釐清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我现在身处何处。
从窗帘微缝间所透进的幽光判断,现在还是白昼时间,至少太阳还没下山。我猜想我昏迷过去的时间应该不长,因为没有那种沉睡过一整晚的感觉。
眼前共有三个人影,一个站得比较远,两个站得比较近,站得比较近的两人,似乎都是带着黑色面罩,只在眼睛鼻子与嘴巴的地方有开洞,大概就是电影里演的那样,一看就是「歹徒」的角色。
「喂,这小妞醒了!」其中一个歹徒说话了。
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姑且只能先称呼他们为a、b、c。
第一个讲话的就是歹徒a,其他以此类推。
「那可以叫老大来问话了。」歹徒b接着发言,然后走向远处的那个同伙说话。
剩下的第三个歹徒c,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老大」,听到手下报讯后,便也朝我走近,此时我才稍微看清楚他的装扮,注意到他脸上并不是戴着面罩,而是用一个口罩加墨镜加鸭舌帽的搭配,整体来说也是把脸貌都遮掩住了,但感觉上就与前两名歹徒不同,比较不像掳人的,而是抢劫的。
歹徒c说话了:「小姐,我问你,你昨天跟一个小伙子,去找黄石建设的老董事长做什么?你们说了什么?」因为有口罩的关係,我并没有看到他的嘴巴在动。
这个口罩男说话的声音有点不自然,过于沙哑又有点撕裂感,然后音尾还拖带着共鸣声,我怀疑他是不是戴上了「变声器」,就像电影中的坏人一样,为了要掩饰自己的身份,所以不用真面目及真实声音示人。
口罩男继续说着:「小姐,我劝你最好识相点,诚实回答我的问题,眼前你是什么处境,你应该不会看不出来,如果不好好配合我们的话,我恐怕会对你不客气。」
「但我就算好好配合你们,你们大概也不会对我客气啊!电影中的坏人,都是达到目的以后就把人干掉了。」这是我心里暗暗想着的话,我当然不敢真正说出来。
「继续不说话,得亮出傢伙了!」口罩男一边用威胁的口气这样说,一边挥了挥手给歹徒a下指令。
歹徒a于是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在我面前晃啊晃的,说道:「小妞,劝你还是乖乖说实话,要不然脸蛋上被划破了一刀两刀的话,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虽然不是电影中最常见到的手枪,但我还是很害怕,毕竟一支水果刀也可以划破我的颈动脉,让我喷血而死,或者毁了我的容貌,让我后半辈子生不如死。
我颤抖地说着:「我我是跟去」我一句话都还说不完整,眼泪就已经扑簌簌掉下来。
口罩男安慰道:「你慢慢说,好好地说清楚,我就先叫他把刀子收起来。」他说话的口气比方才好很多,但我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他只是希望我能好好说话而已,毕竟把我吓到哭泣是对他没有帮助。
我断续着声音答道:「我昨天是跟朋友去找去找黄老闆,我朋友说黄老闆认识他的朋友,所以他朋友有事有事想要找黄老闆帮忙」
口罩男略显急声问道:「你朋友的朋友是谁?要找黄老闆帮什么忙?他们见面时说了什么?」
我用稍微镇定下来的声音答道:「我朋友的朋友,我不认识,好像叫做何什么的要请黄老闆帮的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那个何什么的失踪了,而黄老闆可能会知道下落但我朋友跟黄老闆见面时说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因为他们自己另闢一间密室谈话了,我没进去我被挡在外面,所以我不知道内容。」
我说的话,几乎已有八成真实性,因为我也怕自己若说谎得太明显,会被歹徒发现而恼羞成怒,但我也没有全然据实以告,而是避开了许多重要细节,故意忽略过而不讲。
我真佩服自己,直到这个关头,还不肯出卖朋友,寧可冒着性命危险,也没有把何镜彦的事情给抖出来。
口罩男继续问道:「那你认识一个女人,叫做何景霜的吗?」
我提高音量道:「我不认识啊,真的不认识!只听我朋友说,好像是他那个何姓朋友的妈妈,但是已经过世了,因为过世了所以我不认识,我也没有多问因为我觉得整件事都不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