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起来，你的心眼也不少。”

霍念尘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他：“所以你查到人了？”

“快了，你有线索？”

“自然。”

庄疏雨轻笑：“那你肯定不会轻易和我分享。”

“自然。”

庄疏雨不悦：“你是大自然的搬运工吗？”

“那倒没有。”

庄疏雨：呵呵。

两人有来有回，周遭人听得一头雾水。

桑竹跳操结束，看他们聊得挺好，默默坐在操场角落休息，萧晟之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

“你直播间还缺助理吗？我可以兼职。”

桑竹呛出声：？？？

大哥你别闹，顶流不去主播来当助理，被你粉丝知道，我会被撕了吧！

远处两人的交互都被无处不在的镜头记录在册，庄疏雨并不意外两人很好的关系，只是霍念尘的脸色算不上和善。

庄疏雨将镜头拉远。

“霍总，你不能一直控制他，该让他自己做选择。”

霍念尘大步离开：“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庄疏雨再次将镜头拉回，细细端详桑竹，脸色沉了下去。

“可真不好抢啊你。”

作者有话说：

桑竹：经纪人确实是个好人。以后翻车了，你会帮我对吧。

霍念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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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晟之提出要给桑竹当助理只是想寻个话题, 并没有打算真的去。在桑竹呛到之后，他扫视一圈。

目光所及到处都是摄像机位，萧晟之盯着其中一个, 缓缓抬手贴上桑竹的后颈，轻轻往下拂了拂。

桑竹犹如惊弓之鸟, 嘴里的水仓促咽下，咳得更凶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萧晟之像给小猫顺毛一样从后颈捋到后腰, 沿着脊柱的薄薄肌肉在手下收缩，僵直。令人愉悦的颤栗自掌心传入。

手下的触感突然消失, 桑竹耳根通红站起来：“我没事了, 谢谢。”

萧晟之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唇角，淡定收回手。残留的余温和桑竹脸上温度一样, 滚烫灼手。

或者只是他的手心在发烫。

“昨天只是受伤不得已, 平时是不需要助理的。”

萧晟之“嗯”了声没有异议, 转而询问桑竹手的情况。

桑竹摸了摸手指上的裁剪过的防水创可贴：“医生说几天就能好。”

“嗯，下次有事可以告诉我一声。如果不是看直播，我都不知道你受了伤。”

”只是小伤, 没必要啦。”

指尖突然被攥住, 桑竹握着的水瓶掉落在地。

萧晟之强迫桑竹抬眼直视他：“我想第一时间知道你的消息。作为你的同事, 我应该有关心你身体的权利。”

同事加了重音, 二人都知道并不只是同事的意思。

萧晟之显然在责备桑竹昨天受伤没有告诉他, 这让他觉得自己不被桑竹放在心上。

浅色的瞳孔在晨光里染上温柔，还有点动摇, 又瞬间恢复淡漠。快到桑竹以为自己看错了，指尖不安颤动, 想从萧晟之掌心抽出, 但萧晟之攥得很紧。

“晟之, 我疼。”

“抱歉。”

萧晟之慢慢松手，捡起水瓶旋开瓶盖要喝水。桑竹刚想说他喝过，另一只手直接拿走萧晟之手里的东西又塞了瓶新的。

冷淡的声音响起：“庄导在找你继续拍戏。”

萧晟之不满眯起眼，看了看不速之客，又望向远处庄疏雨推动镜头，敲着台本招呼清场的动作，面无表情道谢。

“不用谢。”

霍念尘托了托镜框，目送萧晟之转身。

桑竹不自在摸了摸后颈和后腰，把刚刚发痒的触感赶走。

“对了，”萧晟之突然停下，“正好你在，我们之后可以讨论一下让桑竹参与我专辑制作的事。”

萧晟之并没有让霍念尘回复的意思，头也不回离开。

桑竹又惊又喜。录歌诶，新歌，听起来就很棒。

霍念尘偏头对桑竹微笑：“你们已经商量好了？”

“没有，我也是刚知道。可以合作吗？”桑竹很难得流露这种向往的表情，大眼睛瞪圆眨巴眨巴。

霍念尘点点头面色平静，垂下来的拳头握紧。

庄疏雨给桑竹找了新剧本，萧晟之邀请桑竹参与专辑。以新业务的方式，名正言顺和桑竹接触，没有正当理由拒绝反而会让桑竹起疑。

他们在对自己宣战。

操场被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