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板着脸再度拍下惊堂木,开始逼问那江湖骗子。
开始这江湖骗子死也不肯承认,一口咬定常曦砌词栽脏他,可后来屁股不经打,不过才打了三十来板子,他就哀叫出声,开始松口承认了,“草民确系那案卷上的张松,大人,别打了,草民全都承认……”
“大人,此骗子流落到宜阳地界行骗,幕后肯定有主使者,还请大人为民女申冤,把这主使者给揪出来,让民女能安心做茶砖。”
常曦这番话让周大人眦了眦牙,这女子好利的一张嘴,她安心做茶砖,那就是安心给皇上办事,所以他能马虎了事吗?肯定不能啊。
遂再次抽出一支签扔出去,他厉声道,“打,打到招为止。”
常大斗和李氏夫妻俩自进了这公堂,就吓得全身发抖,再看到这江湖骗子被打得皮开肉绽,两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下一刻也要挨打。
李氏的心理承受能力最弱,立即伏地道,“大人,是这人找上我们夫妻俩要娶我们女儿的,他还拿出二百两聘银,我们夫妻这才上当受骗的……”
“没错,大人,我们夫妻俩真不知道他是江湖骗子……”常大斗也赶紧高声道,生怕说迟了他的屁股也要遭这罪。
周大人知道这俩人是常曦的父母,可看常曦眼观鼻,鼻观心,心知她对这父母应该是失望透顶,所以当下也没给他们一个好脸色看,拍下惊堂木,“闭嘴,本官未问你们,你们若是再多嘴,就以藐视公堂论,每人先打十板子。”
一听这话,常大斗和李氏立即把嘴巴闭上,再也不敢胡乱插嘴。
那江湖骗子受不了这板子了,立即又供出道,“草民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毕竟见面交易时,此人都全身包裹起来,只不过听声音,草民判断她是个女人,而且是年纪不轻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突然找上草民办这事的,她给了草民五百两银子,让草民去向常三娥提亲,目的就是带常三娥离开宜阳城,至于到了外地,如何处置常三娥,就是草民的事情,她一概不管……”
“草民见钱眼开,加之又在上一个地界犯了事,这才接下这单到宜阳来,为了更好取信于人,草民扮成了行脚商直接找上了常大斗和李氏……”
剩下的供词对于常曦来说已经不新鲜了,但听旁审的人群却是哗然不止,纷纷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常大斗和李氏这对黑心夫妻,有个这么会赚钱又体面的闺女,这对夫妻俩不好好地供在家里,居然区区二百两聘银就要将财神爷嫁出去,这是哪来的傻叉啊?
被人群这么一说,常大斗和李氏夫妻俩这会儿也觉得自个儿真就是傻叉。
话题被带偏了,常曦皱了皱眉,她立即开口道,“大人,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这样的江湖骗子不可能连交易人的一点信息都不知道,民女以为他是在撒谎。”
这个人很重要,一定要挖出来。
周大人皱了皱眉,不用常曦提醒,他也一定会审到底,不然晚上回到后衙,自家夫人也会给他一顿排骨吃,现在自家夫人那是信足了常曦能带她发大财。
于是,用刑再度加大,被打得半死的江湖骗子再也忍不了,连声喊他招,他什么都招。
“草民知道的真的不多,后来偷偷跟踪她,方才知道她住在宜阳城的悦来客栈,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唤她陶妈妈还是陶嬷嬷的,大人,您到悦来客栈把这人找出来,草民一定能把人认出来。”
至此,常曦的嘴角这才微微一勾,总算把人从阴影处逼到了阳光下。
悦来客栈,陶嬷嬷一大早起来,眼皮就跳个不停,出门又被鸟屎砸中,一整天都心烦气躁,但这都比不上看到自家姑娘消沉的模样来得心疼。
“姑娘,要不去游游湖散散心,老奴去安排。”她小心翼翼地道,就怕自家姑娘闷出病来。
韩咏珠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又想到未婚夫待自己的冷待,她不禁又流泪道,“嬷嬷,我哪里不如那个常娘子?他为什么喜欢她就不喜欢我呢?我还云英未嫁,那就是一个寡妇啊。”
陶嬷嬷心疼地将韩咏珠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的傻姑娘啊,她怎么能跟你比?你是什么出身,她是什么出身?相信未来姑爷一定会迷途知返的,你别伤心,那个女人得意不了多久的,她很快就不能跟姑娘相争了……”
韩咏珠这才抬起泪眼,“真的?”
陶嬷嬷肯定地点点头,拿帕子小心地给自家姑娘拭去眼角的泪水,“嬷嬷什么时候骗过你?姑娘耐心地等着便是。”
一想到从韩咏珠嘴里听来的,原皓为那个贱人画相,她就怒不可遏,谁也挡自家姑娘的路,她就先斩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