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大哥,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除非是我们要回京正式拜堂成亲。”
看着韩咏珠一脸固执的样子,原皓知道跟她是无法沟通的,一如他那死去的前妻,她们都只要她们觉得的,不要他觉得的,这样的感情最是令人窒息,可惜她们都不懂。
“展信,送韩姑娘回去。”
他朝身边的长随喝令一声,然后抬脚就往府里去,不想在这廊下跟她鸡同鸭讲。
“原大哥,我明儿再来看你。”韩咏珠忍下这份屈辱,哪怕他背对她,她也依旧笑着福了福,这才往府外走去,坐进展信备好的轿子。
回到悦来客栈,陶嬷嬷果然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在打转,看到她由展信送回来,松一口气之余,又想狠狠地骂一顿自家姑娘,怎能如此不要脸面?
自古倒贴的姑娘都没有好下场,她怎么就不懂?
谢过展信,她这才扶着韩咏珠往屋里去,“姑娘怎么不给老奴留个口信,就私自到原大人的府上……”
“嬷嬷,你僭越了。”韩咏珠甩开她的手冷着脸道,“我娘只是让我听你的规劝,不是让你来为我拿主意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被这么一怼,陶嬷嬷无言以对,最后上前道一句,“我都是为了姑娘好……”
韩咏珠突然端起桌上的茶水就朝陶嬷嬷的脸泼去,“我看嬷嬷是真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我是威武侯府的嫡姑娘,轮不到你来为我好。”
陶嬷嬷是魏氏的陪嫁嬷嬷,在威武侯府里一向受人尊崇,就连魏氏也没给她脸色看过,哪知居然会被这小主子当面泼了一碗茶,屈辱难堪的心情盈满心间,最后又一一褪去。
“姑娘息怒,老奴下回会改进。”
“最好如此。”
韩咏珠其实在泼那碗茶水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这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她得给脸面的,可是泼都泼了,她再后悔也无济于事。
再说陶嬷嬷再体面那也是下人,她身为主子没有必要内疚,因此那点子后悔也就烟消云散了。
惟有陶嬷嬷侍候韩咏珠睡下后,看到她进入梦乡睡得香甜,她却满脸苦涩地走到屋外品尝这一杯苦酒。
这杯苦酒是她酿的,那就只能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没有什么好不平和后悔的。
转身再进屋时,她已面色平静,又是侯府里体面的老嬷嬷的样子。
翌日,韩咏珠敲打了陶嬷嬷一顿后,终于不用听她的碎碎念,而是打扮得美美的又去了原皓的府邸,这回她带上了陶嬷嬷。
只是她扑了个空,原皓一大早就出府了,她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这回她没在府里等待原皓,而是让陶嬷嬷去备马车,她要到郊外的茶砖工坊。
陶嬷嬷愣了愣,“姑娘是贵重身份的人,去那等下作地方做甚?”
她不希望自家姑娘跟那常氏有颇多接触,两人最好当个陌生人相处,这样才能天下太平。
“嬷嬷又忘了自己的身份?”韩咏珠不接受她的规劝,但也没有跟她多说。
陶嬷嬷再三的反对都没有用,最后只能顺着韩咏珠备好马车,主仆俩往茶砖工坊奔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显然各有心事。
茶砖工坊这边依旧热闹非凡,不过在进入工坊之前,门房让他们登记好,这才放行,然后就有人飞奔去禀报常曦。
常曦接到消息时,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对主仆居然会主动来见她,尤其是那个陶嬷嬷,毕竟没有人的敌意是天生的。
其实那天她就派人跟上她们进了宜阳城,对这两人的身份早就了如指掌,会查这些不过是想验证心中的一个想法,至于别的多余动作,她并不打算做。
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
“常娘子,要去见见吗?”虎妞问。
常曦沉吟了片刻,“你先让人上茶上点心招待着,我随后就去见见。”
看看这俩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如果让她察觉到她们要做小动作,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韩咏珠很沉得住气,自己来得突然,连拜帖都没有送来,别人先忙正事再来见自己很正常,反倒是陶嬷嬷却是一脸怒意。
“你们那个常娘子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虎妞看了眼暴躁的老妇,板着脸道,“我们常娘子正在开会,这是早就定好的行程,只能委屈二位在此等候,当然若二位有急事,也可先行离去,我会转告常娘子你们来过……”
“我们反正没有急事,等等不碍什么时间。”韩咏珠赶在陶嬷嬷说出难听话之前先开口道,然后转头看向陶嬷嬷,“嬷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赶紧向这位姐姐道歉。”
“姑娘。”陶嬷嬷有些受不住地大喊了一声,让她给这样的小姑娘道歉,她的颜面何在?
“道歉。”韩咏珠朝陶嬷嬷施压道,她不能让陶嬷嬷坏了她的事。
陶嬷嬷别开脸,她不接受这样的屈辱。
韩咏珠也沉下脸来,都怪母亲太宠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