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寿喜锅怎么样?江渡现在也吃不了辣的。”吴斐提议说。“可以的话我让你们姐夫看着时间买了食材带过来了。”
“行。”我们回应她。
到青江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钟了,我们就那样风尘仆仆聚在了我家,没过一会儿,秦大朗就一只手提着食材一只手牵着秦小朗过来了,秦小朗进来之后放下背后的猫包,然后把狗蛋儿放出来了。做完这些他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周离旁边,他拉着周离的手,放了一颗糖果在周离手上,他说:“干妈,吃糖。”
周离接过,笑着笑着就哭了。
“小朗,干爸也想吃糖。”江渡逗他说。
“我给你找找,干爸你等等我哦。”说着他弯腰在他的背带裤的口袋里找啊找啊找。
“找到啦!”他举起一颗糖果,眼睛又黑又亮:“给你,干爸。”
“那舅舅呢?”我问他。
“舅舅回头去我家吧,我把糖果都给你,舅舅不要吃醋哦。”他伸出他的手拍拍我。
我笑了。
后来我们围坐在餐桌旁,锅里咕噜咕噜煮着,筷子起落。空调里呼呼地吹着冷风,窗外是夏日雨后的晴朗,热风吹过,阳台外梧桐树的叶子闪着光摇啊摇的。我扭头看了一眼,确认狗蛋儿也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内,它窝在沙发上,也享受这属于它的午后。
有那么一瞬间,我冒出一个想法:要是没有遇见他们,我现在会在哪儿?
傍晚时我看天,忽然想起余秀华的那句诗:
黄昏在拉长——
我喜欢这温柔的时辰。
后来,我也如愿死在了这样的时辰里。
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上)
这天醒来,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然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视线变得清晰的时候,我看见卧室角落八斗柜上插着的栀子花,虽然它已经不再是鲜活的白,但是我觉得这种枯萎的黄也别有一番艳丽,房间里仍然有它淡淡的香味,我觉得我一定是在讲述它的一生。
放置栀子花的花瓶旁边,是我酿的青梅酒,如今它已经有淡淡的琥珀的颜色,起床经过它时,我抱起青梅酒罐轻轻地摇晃了几下。
希望它变得好喝,不要不识抬举。
大概是观众朋友们看我的做菜视频看得有些腻了,最近评论区有很高的呼声要求我拍一期日常 vlog,哪怕不露脸也没有关系。于是我从起床开始架起相机摆拍我的生活,我忽然觉得这种记录方式是抵抗一个人百无聊赖绝佳的方式。在这个日常 vlog 里,我用前些天买来的绿豆做了冰镇绿豆汤,当然,这简直不能再简单了,绿豆洗干净加大量水煮到开花就行。还好我庆幸没有把它当做单独的一期视频来拍,那样的话,很容易就会被观众骂我水视频。
绿豆汤煮好我关了火,然后打开珐琅锅的盖子散热,要等到放凉才能装进容器放进冰箱,当然我忍不住像盛了一碗出来,丧失耐心的我已经等不到它凉下来,于是我我加了大量的冰块,就这样我喝上了夏天第一碗冰镇绿豆汤。
我喝完绿豆汤关了相机,上午的素材到此结束。
之后我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啥发生吹空调,觉得冷了就扯来毯子随便一盖,我拿着手机漫无目的地刷着,不知道看了多少回账号后台,回了不少私信,当然私信里也会有一些不好的声音。当然也算不上好与不好,就是单单会让人觉得冒犯。
比如:你一个男的活的这么精致?是姐妹吗?我一个女的都没你活的精致。
再比如:上网查了一下,你那个锅一千多块钱,这锅做出来的饭会更香一点吗?你花这么多钱买一口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还有人吃不上饭?
更有甚者:你好,可以借点钱给我吗?
……
当然,针对我的性取向猜测,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话。
我叹了口气,切出后台。然后我看到“面包窑”的公众号上发布了新的推送,是关于一些新品的介绍,这让我想到了柳乌龙女士。前段时间刚充了卡到现在还没再去过,于是我想下午出趟门去看一看,寄一些给柳乌龙女士,再买一些可以拿来当早饭,还可以顺便拍一些外景素材。
中午的时候我实在懒得开火煮饭,于是我点了个炸鸡的外卖,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吃炸鸡,两人份的量差不多快被我吃光了,也许是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炸鸡身上,就连点餐送的是可口可乐我也是喝到最后才发现。
算了,当一次百事叛徒也没什么。
午后我醒来,把晾凉的绿豆汤装进冷水壶放进了冰箱,因为冷水壶太高,我拿掉冰箱一层隔板才把它放进去。
我全副武装出了门(夏天出门的人都是勇士),走到车棚下发现电动车的座椅晒得滚烫,我抬头透过帽檐看了一眼头顶的天,毅然决然打车去。
出租车在面包窑门口的马路上停下,我付了钱下了车,好久没来,面包窑的门店已经重新装修过了,外墙是红砖堆砌起来的,整体看来是满满的日式风格,隔壁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