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孟清漪哭着追上来,一边抹泪,一边继续道:“臣妾担心姐姐怨恨臣妾的母亲,将母亲关起来放了火,要活活烧死臣妾的母亲。毕竟,她连章贵人肚子里的龙嗣也不在乎,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若真是这样,皇上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呀。”
“母亲已经很苦了,那场流放之刑折磨的母亲都没个人样了,臣妾今日见了,心里实在难受。皇上,我母亲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呀。”
这会儿子,她哭的倒是实诚,不似之前一看就觉得假。
毕竟,真是她亲娘。
赵君珩却毫无怜惜,只觉头疼,直直站定,回身抬高音量问她道:“朕早就同你说过的,不要招惹孟嫔,不要去昭弦宫,同你母亲都老实些,为何还非要去?”
贬为庶民,押送行宫
孟清漪被斥的面红,哭的越狠。
眼里倒水似的往外倒,却激不起赵君珩的怜惜之情。
就是哭,也不如孟娴湘惹人怜。
可话说回来,若孟娴湘若真的烧死了柳如月,倒也算是好事,他正愁找不到理由,眼下正是顶好的机会。
“皇上,我母亲她只是……皇上?”
孟清漪哭着跺脚,因为赵君珩转身走了,连话都不听她说完。
到昭弦宫的时候,侍卫太监正在撞门。
宫门从里头被锁住,寻常之力根本推不开,去搬梯子的人还在路上,眼下只能借助人力撞着门,瞧着里面的腾升的黑烟,说明火势很大。孟清漪后脚赶到,见宫门紧锁立马便急了,若不是身边宫女拦着,她都要亲自上去撞门呢。
“娘,啊娘——!”
她哭的极大声,发了疯似的冲里头喊。
“皇上,皇上快让他们开门呀,我娘一定遇害了,不然她们为何不开门。皇上,快救救我娘呀,皇上!”
赵君珩没看她,脸绷的极紧。
不时,云梯来了。
侍卫顺着梯子爬上高高的宫墙,跃下后从里头开了门。
门被打开,里面却无人看门。
原本,孟娴湘锁门也仅仅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让孟清漪来的那么快,免得她将尸体抢了去,所以没叫人守着。
救火的侍卫太监全部冲了进去,赵君珩却望而却步,迟迟没有入内。
毕竟今夜之后,他或许就再也见不到孟娴湘了。
眼瞧着孟清漪也冲了进去,他仍是不敢挪步。
挣扎半晌,倏然一笑。
心道罢了,反正孟娴湘心里也不曾在意过他,不见便不见吧。
不见更好,好过看见她那双漠然的眼睛。
他抬脚进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心在震动,浓烟的味道吸入心肺,让他像中了毒般脑子发晕。主殿院内,传来孟清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火光中,他看见孟娴湘坐在廊下,浑身血污,那火光摇曳,将她照的美的动人心魄。
恍惚间,他却有种如同隔世的错觉。
台阶之上的孟娴湘也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到来,远远瞧着,只觉得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憔悴,明明外面看起来还和之前一样,但就是觉得……虚。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
赵君珩会来,也是为了孟清漪来的吧,替她讨公道来了。
“孟娴湘,我要杀了你——!”
孟清漪失控大叫,院中燃烧的那一堆火,明显就是在烧她母亲,再看孟娴湘满身的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孟娴湘杀了她母亲,再当场火化要将她母亲挫骨扬灰。
原本准备要灭火的太监侍卫们,见此情况都不敢动,都被孟娴湘放火烧尸的举动吓到了。
不论孟清漪怎么喊他们灭火,他们都没反应,只回头去看赵君珩,看他怎么说。
孟清漪大受刺激,又哭又喊。
最终,又将怒气撒回孟娴湘身上。
“孟娴湘,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杀我娘?!”
看见她这般痛苦,孟娴湘心里别提有多舒畅,笑看着孟清漪道:“杀都杀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若上前来,我连你也敢杀。要不,你过来试试?”
“孟娴湘——!”
“如何?现在你懂了当年我娘死的时候,我是何种感受了?你别难过,人各有命罢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娘死的不冤。”
她挂着笑,孟清漪哭的越狠,她便笑得越灿烂。
孟清漪这发疯模样,她爱看极了。
“我杀了你!”孟清漪使劲儿往前冲,奈何身边宫女紧紧拉着她,她动弹不得。
侧过身,看见赵君珩走了过来,便又立马冲赵君珩跪了下去。
“皇上,皇上您看见了,我娘果然是被她给烧死了,皇上您看呀。求皇上下旨,立即处死孟娴湘给我娘报仇,否则,我也不活了。”
“皇上,臣妾给您磕头了,求您下旨处死孟娴湘!”
她果然重重磕了头,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