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若最后查出是奴婢口出狂言冤枉了皇后娘娘,奴婢愿意领死。”
这倒是意外之喜,孟娴湘按着胸口暗暗的想。
月季此言,或可说明皇后也参与了宋昭容这次的石摩香之案,不过最终也还是要看皇后是怎么回应的。
从未出过声的皇后,第一次开口并跪了下来。
她没有否认,直接就把事给认下了。
“臣妾知罪,是臣妾一念之差做错了事,臣妾愿意领罚。”
皇后认得痛快,让宋昭容很是无措,可她隐隐也有种预感,皇后会将石摩香的事全栽在她身上,要弃了她。
“一念之差?”
“回皇上,宋昭容毕竟侍奉臣妾多年,在臣妾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臣妾了,她苦苦哀求臣妾救她兄长,臣妾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这件事臣妾的确做错了,自臣妾出手后也日日惶恐不得安,臣妾一直都在后悔,如今臣妾也不狡辩,只求皇上责罚。”
“哦?原来是宋昭容求你帮她兄长,那不知她有没有求你帮忙谋害孟婕妤和庄昭仪呢?”
“没有,此事臣妾毫不知情。”
“是吗?”
“宋昭容。”皇后回身去看宋昭容,再道:“本宫为了你触犯律法,这么多年待你如亲姐妹,你若知恩便如实告诉皇上,你设计孟婕妤毒害庄昭仪的事究竟是谁的主意,又是否与本宫有关。”
她面容悲戚,仿佛在表示她的无辜。
但宋昭容还是看出了她眼里的警告,也只有她能看得出来。
藐视律法是有罪,但戕害妃嫔毒害皇嗣显然错处更大。
皇后会受罚是逃不掉了,但还不至于严重到废后的地步,但若是涉及谋害皇嗣这些,那可就不一定了。眼下只要她守口如瓶就能帮皇后脱罪,否则就是大家一起死,听起来好像很痛快,可她知道她不能。
即便皇后倒了,还有皇后的家人,他们一定会报复的。
宋昭容深呼吸,示意自己冷静。
她知道自己也已经逃不掉了,赵君珩也一定会去查她兄长,都逃不掉的。但,她的嫂嫂和她的侄儿侄女却应该不会被牵连。
可如果,如果她把皇后拉下水,皇后的母族傅家会放过她的寡嫂和侄儿们?
不会的,她就是跟着皇后一起从傅家出来的。
傅家的人是什么样的,她很清楚。
恍惚间,她的脑子里出现了她那两个侄儿侄女的脸,年前嫂嫂入宫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与她见过面,那两个孩子粉粉嫩嫩的,真是可爱啊。她多年无子,瞧见那俩孩子便觉得喜爱的紧,恨不得让嫂嫂留个孩子在宫里陪着她。
其实她想没害孟娴湘,也没想害庄芊芊。
都是皇后拿她的把柄胁迫她去做的,她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孟婕妤她们。
可终究事情都已经做下了,再谈后悔已无意义。
“没有。”她缓缓开口,泪如雨下。
“一切都是嫔妾自己的主意,嫔妾嫉恨孟婕妤大字不识却如此得宠,嫉妒庄昭仪入宫不久便怀了身孕,嫔妾明明比孟婕妤更富才学,比庄昭仪侍奉皇上的时间更久,却为何就是不得皇上的注意,为何这么多年都……都没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嫔妾恨她们,所以才想出了这一招一石三鸟之计,同时除掉孟婕妤和庄昭仪还有她的孩子。都是嫔妾自己的注意,嫔妾就是恨她们!”
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
“好,很好!”赵君珩咬牙,咬的面上青筋都爆起来了,“你既亲口承认了,那便休怪朕无情,只怨你自己心肠歹毒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你自寻死路,朕便成全你。”
“把她拉下去,赐白绫!”
赐白绫,三个字犹如三声重重雷声,敲在众人心上。
到底,这可是赵君珩第一次赐死一个妃嫔。
便是胆大如贤妃也不敢出声了,她扶着椅子坐了回去,眼睁睁看着宋昭容被几个人拖了出去,哭声回荡,久久不止,听得人头皮发麻。
“皇后!”
赵君珩垂眸去看皇后,继续道:“你既认了错,也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那朕不多说,朕对你,失望至极。于忠海,去皇后那拿回凤印。皇后的位置你暂且先坐着,等朕派人查清宋昭容兄长的案子后,再另行定夺。”
“是,臣妾遵旨。”
皇后很是淡然,丝毫无怨言,位置上的贤妃却越来越坐不住。
她怕,怕赵君珩下一个就会叫到她。
“贤妃。”
她一惊,心脏跳的厉害,果然还是轮到她了。
“臣妾在。”她慌忙起身,跪了下去。
“朕当初授你协理六宫的权力是对你给予厚望的,可你到头来是如何回报朕的?空口无凭便随意指证清白之人,事情尚未查清便喊打喊杀,方才若非孟婕妤命好有诸多证据能证明她的无辜,恐怕现在被赐白绫的人就会是她了吧?照你这么个协理六宫的方式,后宫里得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