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修建长江堤坝防止灾患,罢贪官,惩污吏还百姓安居乐业。外、开疆扩土,收复失地,重拾我南邕曾丢失的尊严,重重伟迹自有后人夸赞。”
“尔等言臣心系朝堂社稷是好事,却想错了方向,言臣言的是什么,言的该是百姓之苦难,应当为百姓言,为不公言,为欺上瞒下受压迫的民众言,为徇私舞弊,作奸犯科等等之举言。而不是成天盯着皇上后宫,盯着今日哪个妃嫔得宠,明日哪个妃嫔失宠,对后宫之事如此感兴趣,不如斩断命根做个太监,进了宫日日都能……”
“你!”陶在省气的吹胡子,好好的说着说着怎还被侮辱了人格。
这军机处的段跃崇不愧为武夫出身,说话粗鄙不堪,叫人想要唾弃。
段跃崇眼神轻蔑,只用余光看着他,问:“我什么我,我如何?”
“你简直……”
“行了!”赵君珩含笑多看了段跃崇几眼,他说的那些话甚是在理,尤其最后那句,话虽糙了些,但的确就是这么个理。
这些个言官吃饱了没事干,真正该他们操心的事,不见他们有何有反馈,成天盯着后宫,盯着他,说到底还是这言官太好当了些。
“陶卿聂卿,可还有事要奏?”
听他的意思,许是不准备再讨论这个事了,陶在省两人便又急了。
“皇上是要揭过此事不谈吗,妖妃不除,众臣难安呐皇上。”
“你放肆!”赵君珩蹭的起身,终是难以再忍。
方才他是为了孟娴湘才多加忍耐,就怕惹恼了这些言官会让他们更加针对孟娴湘,到时候外头反对孟娴湘的声音越来越多,他不愿让她受伤。心里本就憋闷,这会儿又听面前之人越说越过分,实属难以再忍。
他动了怒,五位朝臣皆受震慑,跪了下去。
“方才还只是说让孟婕妤留在行宫,这会便直接扬言要将她给除掉了?”他从桌案后走出来,站在两位言官面前。
孟娴湘昨夜才经历过生死,他眼下尚且还未从那险些失去她的彻骨之痛中走出来,这两人就不知死活的到他面前让他除了孟娴湘。
真是该死!
“朕多宠孟婕妤一些,你们便说她迷惑君心,说她是个妖妃,要朕除掉她。那好,那朕问你们,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没有证据便空口污人清白,逼人致死,如此德行,又是否配为中宫皇后?缘何你们不一视同仁,要求一并废掉皇后,而单单只针对孟婕妤?”
跪在他脚下的两人,忽的沉默没有接话。
许被说的理亏,无颜面开口了。
“不要告诉朕说你们其实不知道皇后究竟先做错了什么,又为的什么而要割腕自尽,只捕风捉影听说了她割腕的消息便自以为是为后宫除害,从而跑到朕面前来要求朕除掉孟婕妤。”
“若是这样,那便也是你们的失职,你们空口攀咬与皇后又有什么两样,朕的朝堂里不需要这种不明是非,不辩真理的朝臣。”
“皇…皇上,即便皇后有错,可她终究也是皇后呀。”
陶在省自知理亏,竟开始胡搅蛮缠。
赵君珩惊叹,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皇后终究是皇后,不可过于苛责,那朕还是天子,你们为何又为何的来苛责朕宠爱哪个妃嫔?此事因皇后而起,你们没有进言弹劾皇后也属实叫朕费解,却反过来要朕除掉受害者。”
“今日朕可以除去孟婕妤,但明日还会再有别的妃嫔因皇后污蔑降罪而再发生类似事情。照此看来,理应皇后才是那个危及后宫安宁的最大祸根,你们却对皇后之错视若无睹,朕不得不怀疑你们是否暗中与皇后有所勾结?”
“不不不!”陶在省慌忙摆手,蜡黄的老脸都被吓白了。
聂平也是急急辩解,勾结后妃是重罪,要抄家的。
因为言行惹赵君珩生气尚且还好说,但若被扣上这项罪名,那事可就大了。
“皇上圣明,臣等与皇后娘娘绝无任何牵连啊皇上,臣等未曾查明真相便急着进言让皇上发落孟婕妤,是臣等失职,臣有罪。”
“陶爱卿!”
赵君珩似笑非笑,双手负于身后,携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听说你不顾你妻子的反对,强行带了个烟花女子回府做妾,如此行事与方才愤慨斥朕庄宠后妃的你不符啊,难道说你那般宠妾灭妻也是跟朕学的?”
听完这话,陶在省脸上的汗都下来了。
他旁边的聂平亦是羞愧的低了头,他们自己尚且还在外头拈花惹草惹的家中后宅不宁,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
一旁的段跃崇倒是听爽了,在偷偷嗤笑。
最后,赵君珩并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只让他们退下。
然赵君珩回身时那个眼神,还是叫于忠海惊出一层鸡皮疙瘩,他知道赵君珩动了杀心了,但他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手,这会儿那俩言臣若出了事势必会将舆论放大,波及孟娴湘会害她被世人的唾沫淹死,真就坐实她祸国妖妃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