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抬脚走向她,气势汹涌站在她面前。
“你觉得本宫做的不对,所以才来劝本宫,怎么,本宫觉得皇后娘娘做错了事便不可以劝?你别忘了,本宫如今,协理六宫!”
“你不如先进去瞧瞧孟婕妤,瞧瞧她露出白骨,险些断了经脉的手腕,然后再出来同本宫说话。皇后娘娘空口无凭污人清白,不将人逼死便不罢休。如此,丽嫔你还觉得皇后没有做错么?”
“当然,皇后如同喂你食的父母,你会护主不觉得皇后有错也能理解。”
“你……”
“姐姐!”
丽嫔气急作势便要往上冲,纯嫔担心事情越闹越大因此将丽嫔给拽了回来,紧紧将她拦在自己身后。
“贤妃娘娘。”纯嫔何尝不气,但她比丽嫔能忍。
今夜之事说到底是孟娴湘和皇后之间在斗法,她们俩本就不应该掺和进来的,且赵君珩让皇后过来是要问罪的,她们俩和皇后站一块儿,不等同于和赵君珩作对吗。
“臣妾的姐姐不是有意冲撞娘娘的,还望娘娘海涵。但娘娘有几句话的确说的过分了些,臣妾与姐姐若是狗,那与臣妾等一同侍奉皇上的其他妃嫔算什么呢,皇上又算什么,皇上宠幸了一条狗,说出去好听吗?况且,孟婕妤尚且还在危急中挣扎,我们就这样闹,搅的乱糟糟的,怕也是不好。”
“纯嫔平日里瞧着老实本分,没想到竟也如此伶牙俐齿,你……”
“够了!”怒喝声在屋中响起。
听是赵君珩,几人忙回头俯身行礼。
赵君珩大步出门,站在廊前。
他身上的龙袍被染了好几滩血,红与黄的交织,显着一种诡异的绚烂,夏日的夜色因那一滩滩血泛着火一样炙热的烫,烫的下面的人浑身难受。
“你们都在做什么,吵架斗嘴?”
赵君珩没叫起,她们就一直维持着屈膝福身的姿势。
“今夜险些没了一个孩子,又差点死了个人,还是个与你们日日都能见到共同生活在宫里的人。你们素日里惯会说好听的话,口口声声恭贺朕喜得皇嗣,望龙胎平安出生,亦或是演的宽和善良在朕面前做着后宫姐妹情深的模样,实际上你们一个个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茵荷院那边和这里头都乱成什么样了,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吵架斗嘴,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赵君珩冷眼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皇后身上。
“皇后!”
他语态冰冷,喊她时的声音俨然比刚才的口气更加生气。
皇后颤了眼尾,抬起脸。
“朕想你应该知道朕叫你过来的原因,你便说说吧,这一次你又因何指证是孟婕妤害了庄昭仪?”
“皇上,臣妾并未肯定就是孟婕妤害了庄昭仪,臣妾只是觉得可疑,昭仪原本好好的,孟婕妤一离开,她便出了事,可臣妾也只是怀疑,臣妾并未……”
“只是怀疑?”
赵君珩下了台阶,走近皇后。
“皇后,上回朕信你是关心则乱,但这回朕只觉得你无能。朕还当你已然掌握了实质证据,这才敢开口直指是孟婕妤害了人。原来,根本就毫无证据,只凭你自己的臆想便无端的给别人扣上谋害皇嗣的罪名,你不知道流言如山能压死人吗,你却告诉朕你只是怀疑?”
“既只是怀疑那你便放在心里,何必非要说出来诛人心?”
“得亏是孟婕妤心系庄昭仪的身子,没有直接便在茵荷院里闹起来,否则以昭仪当时的状态,说不准便会因气急攻心而落得个一尸两命的结局!”
“届时,皇后你准备如何收场?!”
宜嫔最适合当皇后
皇后跪了下去,颔首的同时面容是发青的。
“皇后,今日一看,朕对你已经不是只是失望,朕甚至觉得你已经不配坐这皇后的位置。”
他说出此话,势必要引起众人震惊的。
纯嫔低着头不敢言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身旁丽嫔虽也没出声,但余光却时不时的瞥向周身的人,看戏一般不算老实。
贤妃不用说,即使低着头也能叫人感受到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高兴。
所有让皇后不痛快的事,她见了都高兴。
“皇上。”皇后高高仰头望着赵君珩,眼中带泪,“这回,皇上是真的打算要废了臣妾吗?”
“你不必着急。”
赵君珩扬眉,手指向身后的屋子。
“等孟婕妤醒了,你先去向她道歉,好好地同她说直至让她放下芥蒂为止,否则,朕都不会原谅你。”
“皇上要臣妾同她道歉吗?”
“是,朕就是要你同她道歉,如何,你做不得?便是朕,做错了事,朕也得放下身段亲自去谢罪。错了便是错了,身份高贵的人犯了错便不用受罚的话,那还要律法何用?朕是帝王,没有人的身份高的过朕去,那朕是不是便可以为所欲为,烧杀抢掠,朕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