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臣妾替您宽衣吧?”
说出这句话,她的脸已是红的滴血。
特别是在得到赵君珩的回应后,她更加害羞。
他单单答了个“好”字便起身往床榻处走,她迅速跟上,心跳越来越快,紧张之余更多的是激动,脑中不断的回想方才沐浴净身时嬷嬷教她的侍寝规矩。
不可高声喊叫,不可抓挠赵君珩,不可言行浪荡……
她摇头,暗示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真的,要羞死了!
……
翌日。
因为赵君珩要上早朝,所以通常都是天不亮就起了。
纯嫔跟着醒来,要替她更衣。
她做的生疏,毕竟以往都是宫女来伺候她更衣的,赵君珩也说了叫她不必起来,但她愿意为他做这些,昨夜过后,她已经成了他的人,她会死心塌地对他的。
可想到一会儿回去要面对姐姐,她却有些揪心。
昨夜姐姐嘱咐过,一定要她在赵君珩面前为她说好话。
她站在他跟前,替他系腰带,忽闻上方他的声音响起道:“有什么话就说。”
她心惊,又赞他厉害,这便看出她有话想说了。
斟酌半晌,还是开了口。
“皇上,臣妾想说的是昨儿姐姐的事,姐姐与庄昭仪之间应是有误会的,姐姐的意思并不是让庄昭仪今后再也不许穿红色衣裳,而只是想说暂时……”
“这事,不必再多说。”
赵君珩没让她说完,且墨黑的眼底再次浮生几分算计之意。
“朕信你是个明事理的,不会像你姐姐那般无理,朕也实话告诉你,你姐姐那般做派的确是让朕心中不悦的,即便朕是帝王也不敢随意同人提那般蛮横的要求,她的确做得有些过了。不过朕见你规矩懂事,定是与她不同的,否则朕便是看错人了,自然朕也不想对你失望。”
“还是说,你打心里是认同你姐姐的做派的?”
“没有的。”纯嫔后退一步,福下身去又道:“臣妾也知姐姐做的不对,臣妾也劝过姐姐不可妄为,臣妾回去定会再好言规矩姐姐的,求皇上再给姐姐一个机会。”
瞧她这明哲保身的态度,让赵君珩满意。
三言两语便能让她们姐妹离心,倒是好对付的。
“起来吧,朕信你是个懂事的,可切莫与你姐姐学那些不好的。不过朕也能理解,毕竟远赴异国,离开了自己的亲友,难免心中苦涩。朕念她初来乍到,思乡情切,却也不能总是这样,往后还需你耐心规劝她才是。”
“是,臣妾知道了。”
穿戴好朝服,赵君珩便从寝殿离开了。
纯嫔松了口气却同时有几分懊恼,懊恼自己方才没有站在姐姐那边替她说话。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说好了要与姐姐同气连枝,相互扶持的,为什么自己没有坚守住立场。
可回想方才赵君珩质疑她与姐姐是否属于同种蛮横性子时,她也是真的害怕。
她怕赵君珩会讨厌她,他是她此生唯一心动喜欢的男人,她不要他讨厌自己,便只能暂时对不起姐姐了,想必日后定还会有法子补救姐姐与他之间的关系的。
殿外。
赵君珩走出沐心殿,准备去上朝。
于忠海跟在他身边为他掌灯,眼下天色还没亮透,不提灯怕还是看不太清路。
“确定那药粉下进酒里了?”赵君珩问。
“是,皇上,那药是奴才亲自下在酒壶里的,徐太医说了那药只对女子避孕有效,其他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的,皇上可以放心。”
赵君珩沉了沉气,点头回应。
“宋氏姐妹的孩子不能留,和亲这一步也只是暂时之举,北筠国妄图攻占我南邕已长达数十年之久,若非迫不得已必须得停战休养生息,呵,谈和?”
“战事不成,便送了公主来和亲,北筠皇帝安的是什么心?只怕将来若宋氏姐妹生下皇子,保不齐北筠国会以皇子之名借题发挥,朕绝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只是眼下,朕不得不多宠她们一些,否则北筠皇室斥朕苛待她们的公主,背信弃义,终究难堵悠悠之口。”
于忠海连连点头,觉得赵君珩说什么都对。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不妥之处。
“可是皇上,眼下都还好说,可日子久了之后,那丽嫔和纯嫔发现自己无法怀胎,总会起疑的呀,届时可怎么办?”
赵君珩面上闪过冷笑,只淡漠回了两个字。
“不急。”
走了几步,却再开口道:“告诉徐太医,待朕下朝后便让他立马来沐心殿一趟。”
“是,奴才知道了。”
说起徐太医,赵君珩自然会想到孟娴湘。
这半个月来,孟娴湘的身子都是由徐太照料着的。
“孟婕妤,今日该去请安了吧?”
“是啊皇上,听说昨儿个晚膳前,孟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