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卫临安自然是前途无量的。
“是!”
卫临安应下,起身去拉梁忆婉,梁忆婉却还是吵闹不罢休。
“临安哥哥你不能被革职,不能因为我被革职,否则我会一生难安的。孟婕妤,求您大人大量,您……”
“够了!”
“你既自愿替他受罚,那便拖出去,丢到寺外再将那蛇放出来也咬你一口,如此,便算两清。”
她能跟湘湘一样?
孟娴湘突如其来的厉词,叫人始料未及。
便是卫临安亦不由的愣了下,更别说梁忆宛如听错一般连眼睛都忘了眨。
“怎么,方才还壮志豪言说要替他受罚,这便怕了?”
孟娴湘带着讽意的话,让梁忆婉回神,直起身倔强地回:“没有,我没有怕。罚…罚就罚,若我被蛇咬一口能保住临安哥哥的官职,我愿意的。”
“那还愣着干什么?”
孟娴湘看向那两名护卫,嘱咐又道:“把她带出去,走远些,别一会儿被蛇咬的大喊大叫,搅了寺中安宁。”
护卫领命起身,梁忆婉亦不甘示弱般径自扭头往外走,做出要英勇就义的架势。
卫临安没有制止,亦没有说话,似在思量什么。
“小栓子。”孟娴湘喊了他,再次吩咐,“你跟着一起去,和他们一块儿送她下山回梁家,与那梁家的右都御史把今夜之事说清楚,切莫叫人生了误会。”
“是,主子放心,奴才心里有数了。”
小栓子点头,提了灯笼便立马紧跟着出了院子。
随即,察觉到卫临安看了过来,孟娴湘挑眉好笑地问:“卫都统这样看我,是真以为我会放蛇去咬她?”
“不!”
卫临安立马收了目光,再低了头下去。
“臣恰恰是认为孟婕妤不会放蛇,臣相信婕妤只是吓唬她的。”
他方才就在想,以孟娴湘的纯良,即便要罚人也不会用那种的法子的,果然他猜的没错。
恰好此时,院门外进来一人。
是太后,身后跟着崔嬷嬷。
孟娴湘与卫临安立即俯身去行礼,她挥手让人起来,而后赞赏的看着孟娴湘。
“这事你办的好,真要追究的话说到底还是咱们自己这边的问题,若真罚了她,势必要叫右都御史生怨的,可她在此也的确影响颇多,把她送回梁家由右都御史亲自管教是最合适的。至于卫临安,若他有过错那也是哀家的错,是哀家发话让他去梁忆婉那儿的,如若不是哀家阻拦了他,你或许也不会有此一遭。”
“哀家要同你道歉,让你受苦了。”
“太后,您……”
“你不必觉得惶恐,的确是哀家之责,哀家不会推诿。哀家会同皇帝说清楚的,不该旁人受的责,哀家绝不会叫人受冤。明早你就回宫吧,蛇伤虽说无毒却也得好好休养,这里的条件不比宫里,天气炎热万一再有感染就不好了。”
“就这么定了,明日哀家让崔嬷嬷亲自送你回去。”
人都散去后,孟娴湘也回了禅房内。
素兰在铺被子,冬霜则蹲在孟娴湘身边,红着眼看着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你这丫头都在这蹲了许久了,腿不麻吗?”
“不麻。”冬霜摇头如拨浪鼓,扶着摇椅扶手,“主子,您受苦了,都是奴婢不好没有陪在您身边。”
“你在又如何呢,那蛇是从花盆后面蹿出来的,谁在都不一定看得见。”
“可奴婢要是在,那蛇或许就咬奴婢不咬主子了呢。”
“说什么胡话。”
“奴婢没有说胡话,比起主子被咬,奴婢更愿意是自己被咬。主子您是奴婢遇到过的最好的主子,每次御膳房送来的果子糕点,您都会赏一些,还有胭脂、头油和珠花等等,奴婢以往从来都没有收过这些,奴婢不希望主子受苦。”
“哦,那我明白了。”
孟娴湘轻轻点头,逗着她。
“原来你这么容易被收买,果子糕点,胭脂头油就能让你臣服,那哪日旁人也拿这些来贿赂你叫你背叛我,你是不是也……”
“不会!”冬霜立即下跪,吧嗒掉了眼泪,“主子的好不仅仅是会赏赐奴婢这些物件,还是因为主子从来不会轻视奴婢,从来不会把奴婢们不当人看的使唤,所以冬霜才愿意死心塌地伺候主子的。”
素兰从身后走来,轻轻却扶起她。
“你啊,主子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瞧瞧哭的像只猫儿似的。”
“素兰姑姑…可人家说的也都是真心的嘛。”
“是是是,你是真心的,再哭下去也是真心的难看了。”
“难看?”
冬霜哭的更很,一抽一抽的,回头又问孟娴湘,“主子,奴婢真的很难看吗?”
孟娴湘没回话,只一个劲儿的笑。
摇椅随着她的笑声上上下下的晃,眼前打闹的场面只让她觉得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