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庄昭容说身子不舒服,想请皇上过去瞧一瞧。”
赵君珩听完脸都黑了,半晌不见反应。
“皇上?”也只有于忠海敢出声喊他。
他原本心里就不畅快,这会儿子更加难受,憋了一肚子的气,咬牙切齿的终于开口:“就她庄昭容成天舞刀弄枪的体魄体格,比朕都硬朗,她还能身子不舒服?”
面前两个小太监深深埋着头,赵君珩没说回沐心殿还是去庄芊芊那儿,他们也不敢走。
“朕知道,她们都忌惮北筠国的公主入宫,可朕也实在是害怕,朕觉得自己就是那落入蜘蛛洞,粘在蜘蛛网上的和尚,随时都被吸干精血。”
“呸呸呸,皇上怎么还诅咒自己的。”
于忠海被他吓到,这么多年他也是头次见赵君珩这样的反应。
心里只想着要是孟娴湘在就好了,只有见着孟娴湘,赵君珩才会高兴,说起来也都是因为孟娴湘出宫,赵君珩今日才这般反常的。
“皇上,您是天子,您想见谁就见谁,不想见谁谁还敢有意见不成?”
“朕不是怕她们有意见,朕只是觉得心烦,朕只想好好安静一阵。”
是,只有见到孟婕妤您才不烦,于忠海在心里悄悄地说。
“为何她们都费尽心思的讨好朕,唯独孟婕妤竟然不屑一顾出宫去了,她难道就真不担心北筠国公主进宫后得朕宠爱,朕会忘了她吗?”
看您如今这抓心挠肝的架势,想必是忘不了孟婕妤的。
于忠海垂首,再次腹诽。
“如今这满宫里不在意朕是否纳新妃的,恐怕也只有孟婕妤和宜……宜嫔?”
只瞧他忽而勾唇,轻轻一笑。
“于忠海。”
“皇上您说。”
“去安合宫。”他再次负手,往安合宫的方向去。
于忠海忙挥手让小太监回去,而后追上赵君珩,赵君珩没走几步便又停了下来,口中呢喃着什么,于忠海都有些听不清。
“她…真的不在意朕了?”
“她在那里,会想朕吗?”
……
“素兰你看,这条鱼生的真漂亮,背上带着紫斑的。”
“是啊,这池子里的鱼都挺好看的。”
孟娴湘俯身站在寺中的鱼池边,手里拿着一罐鱼食在喂鱼,先前冬霜回来说这寺中放生池里的鱼很漂亮,她因待在屋中无聊便过来看一看。
池里的鱼都不怕人,拿灯笼离近些去照也不会跑。
素兰与小栓子一左一右照着灯,而孟娴湘俯身半蹲的姿势,脸颊正好处于两盏灯笼的中间,昏黄的灯火异常柔软,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温婉加倍,尤其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天都好似亮了一般。
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想,可站在对面院墙后的卫临安便就是这样觉得。
他远远的看着,脑子里回想起了那晚寿宴。
他押解着黄太医等在金莲池外,怦然炸响的烟花让亦叫他惊叹。尽管他早就看过制作烟花的图纸,小女孩儿与母亲两世之情的每一幕,他都提前看过,可真当那绚丽的烟花在空中散开时,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落泪。
他为烟花中的画面感动,也为孟娴湘感动。
“喂,你在这儿偷看谁呢?”
私会后妃
卫临安被惊得回头,站在他身后的是个穿着嫩黄色裙装的少女。
“你怎么会在这?”他诧异,但也说明他认识她。
“你猜。”少女笑容甜甜,露出两个梨涡,“临安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说着,要推开卫临安去看个究竟。
“你跟我过来。”
“诶?临安哥哥,你……”
“闭嘴!”卫临安咬牙,拽着少女大步走远,丝毫不懂怜香惜玉抓的少女手腕疼,脸都皱一块儿去了。
确认走的够远,不会惊扰到放生池那儿的孟娴湘,他才放手。
“梁忆婉,我再问你一遍,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却答非所问,撅着嘴,揉着手腕说:“临安哥哥,你弄疼我了。而且你还没回答我你刚刚在看谁,鬼鬼祟祟的,不会是借着保护太后的名头,而实际是私会谁家……”
“你在胡言些什么?!”
卫临安向后指了指,严词再道:“你知道方才在那的人是谁吗,那是宫中的贵人,与太后一同出宫、皇帝的新妃孟婕妤。你险些惊扰了贵人不说,你还敢攀诬她与……你是嫌命太长,或觉得梁家太顺风顺水,非要闯出些祸事来?”
“我…我不知。”梁亿婉捂着嘴,有些怕了。
“临安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在……临安哥哥你别生气嘛,可你偏要躲在暗处又不上前,我会误会也不惊奇呀。”
“误会?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误会,会害死我?与后妃私会是何等罪责,你想置我与国公府为何地?我的职责便是保护太后与孟婕妤的安危,我不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