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真的在开心吧。
宴席过半,才到了妃嫔席位这边。
穆静烟及章玉妍两人送上去的寿礼都是规规矩矩的,不算出众也不算出挑,直至齐玥献了一幅前朝画师亲笔绝画,这才终于从太后脸上看到了些许惊艳。
旁人送的无非都是些玉器金物之类的,虽然也名贵但却觉得缺少了些诚意。
“这幅画,哀家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消息,你是从何得到的?”
齐玥独身站在殿中,面对众人的目光没有丝毫怯场,言辞不卑不亢道:“回太后,这是嫔妾进宫前偶然在山里农户家见到的。嫔妾贪玩,去年在山里……掏蛇窝被毒蛇咬了,便就近在一户农家休养,便是这份机缘使得嫔妾发现了这幅画。”
“太后娘娘找了十几年,定是从古玩铺或者喜爱收藏诗画的名家手里找,寻常人也想不到它竟然会遗落在山中的农户家里。”
“是啊,谁能想到呢,这么说你去年就已经发现这幅画了。”
“是的太后,嫔妾早就想将画献给您的,可想着太后看重此画,那嫔妾也定要在一个隆重的场合将画献上来才不辜负这画的价值与意义。”
“你有心了,哀家的确很喜欢。”
太后脸上的笑意看着更浓了些,这或许也算是她今夜首次真心的笑容。
齐玥此画成功博得太后的欢心,有太后喜欢,那齐玥往后在宫里便也算有了份依靠和庇护,这是好事,她这份礼送的很妙。
而席位上的廖昭仪,即使隔了一个庄芊芊,孟娴湘也听到了她嘴里不屑的嗤声。
意味着,她也要上场了。
“太后,嫔妾也准备了一份寿礼,还望太后不要厚此薄彼只喜欢人家的,不喜欢嫔妾的。”
听见她这话,身旁的齐玥忍不住小声嘟哝起来。
“烦人玩意儿,什么厚此薄彼,寿礼送的是心意,偏就她连这也要压人一头,压吧压吧,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得意。怀了胎还喝酒,也不怕伤了胎气,这么嚣张,看你几时完……”
听着,孟娴湘险些笑出来。
若是盼着廖羽柠要完的话,那齐玥今晚应该是能如愿的,廖羽柠今晚,必完!
面前,只见廖羽柠向后一挥手,便立即有人抬上来一件用红布盖着的东西,很大很重,盖在上面的布条非常的厚,根本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哀家只盼着你肚子里的龙嗣平安降生,这便是给哀家最好的礼了,你快回去坐下吧。”
“不要紧的,嫔妾哪里就这么娇弱连站也不能了,献给太后的贺礼,嫔妾要亲自揭开。”
太后呵呵直笑,她是真心宠爱自己这个侄女的。
“那行,你揭开看看,哀家倒是要瞧瞧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那太后,您看好了。”
话落,廖羽柠便对身边盖着红布的寿礼伸了手。
这期间,孟娴湘一直在观察赵君珩的脸色,他气定神闲甚至目光含笑,那意味深长期待的模样,让她感到讶异,难不成廖羽柠送的什么礼,他早就知道?
紧接着,只见红布翻飞而起。
盖在红布下的,是一张双人宽的架子,架子上摆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比廖羽柠的脑袋都大了数十圈的样子。
如此大的夜明珠,亮的刺人眼睛。
在场的人无不伸手去挡的,几十盏灯笼加起来都没有它亮,难怪要用那么厚的布条盖着。
如此大的夜明珠,何值万金,可谓是世间罕见。
廖羽柠自己也被刺的的真不开眼,忙挥手叫人把红布再盖回去。
刺目的光消失后,众人这才感到舒服,才做出咋舌的表情,交头接耳私语着。见众人的反应,廖羽柠得意的扬起下巴,觉得自己是今夜最出众的人,便是全场的寿礼加在一块儿,也不及她一人的耀眼。
她觉得极有面子,眼神高傲的瞥过齐玥。
没等齐玥做出反应,上面赵君珩先开了口,“如此罕见之物,怕是这世间也找不出第二件了。”
是夸赞的话,却用着极寒的语气。
廖羽柠被吓哭
廖羽柠沉浸在得意中,并未意识到赵君珩语气不对。
“是呀皇上,这的确是世间仅有的一件了。选秀之初,不是刚好有东海赢泗国的使臣来我朝与皇上商议贸易之事吗,当时嫔妾父亲为了尽东道主之谊宴请了使臣,使臣感念父亲的款待便赠了这颗夜明珠。”
她兴冲冲的,咧着嘴角等待赵君珩夸她。
但赵君珩非但没如她所愿,反而冷声一笑,似生了气,握住桌上的酒杯重重一磕,洒出许多酒水来,声音吓得廖羽柠脸色僵住。
为什么?
她的脸上,落满这疑惑的三个字。
不自觉转眸看向太后,这才终于发现太后的脸色一样不好,发着青,拧着眉,似失望又似气愤。
转头再看众人,皆是面色严肃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