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出身贱奴,上位手段很毒
作者:深林的鹿
简介:
“想要赢,就要先学会怎么输。”
孟娴湘输了一条命,学会争,学会抢,学会算计、谋划,学会往上爬。
回想上一世,住马厩,吃猪食,端茶倒粪,任人欺由人辱,桩桩件件诛人心。
重来一次,她要尊贵,要权力,要世上再也无人敢欺负她。
宫中红墙黄瓦,想要坐上最高位,第一件事就是谋取帝王心。
她谋划了一场初遇,赵君珩第一次见她时,她跪在大雨里被冻的瑟瑟发抖,像朵被淋坏的花,仿佛他若不将她捧起来,她就得死在雨中。
他怜她脆弱,捧着她坐上龙辇,又一路捧着她步步高升,宠她上位,一路重复叮嘱哄她心安。
“别怕,有朕在。”
弄烂她的脸
“呸!”
点点唾沫,洒水一般喷了些许在孟娴湘的额间。
她跪在地上,双手托着一只铜盆。
盆中温热的洗脸水,雾气缭绕间伴着玫瑰花的香气,水波轻轻荡漾,映照出她狼狈的脸,艳红的玫瑰花瓣遮住了她一双蕴藏怨毒的眼睛。
“吧嗒”一声,洗脸的毛巾被甩进铜盆中,又溅了她满脸水渍。
紧跟着响起的,是一声怒喝。
“滚啊!”
坐在她面前的粉衣女子拢了拢衣袖,神色不耐的看着孟娴湘,越看越觉得不顺眼便抬手打落了她手中的铜盆,落盆的方向是孟娴湘的胸怀,因此一大半的水都是浇在她身上的。
“小贱人,真不知道我阿娘为什么要让你和我一起上晏京!”
“我此去可是要参加宫廷选秀的,你这么个晦气东西和我一起去要是害的我落选怎么办,阿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孟娴湘始终垂着眸,不曾抬过一次眼皮。
因为她是奴,是婢,是这孟府中最下贱的奴婢,不管什么样的责骂惩罚,她都得忍着,受着,不得反抗。
她只能逆来顺受,默默收拾起铜盆、脸巾。
然后听从让她滚的命令,弓着身起来,往外退。
退出门外,关上门后,她才能站直身体。
初春的月光像结了霜,冷傲的铺在石阶上,所到之处都仿佛冒着寒气,一丝一缕的渗入体内,从脚冷到头,把泪水都冻在了眼眶里,还没来得及打转就已然冻成冰。
她的住所,是马厩旁的小柴房。
八岁起,她就一直住在这儿。
见有人靠近,马厩里的马发出嘶鸣声,孟娴湘伸了手试图去安抚却又漠然收了回来,谁又能安抚她呢?
她转身,迎着月光抬头。
“阿娘,你说的不对,一味的忍让也并不能活的长久。”
清冷的月亮在她的眼里,化作了母亲隐忍又温柔的脸。
“阿娘,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阿娘,上天既然垂怜又让我活了一次,却为什么不能也让你再重来一次……”
被冻结的泪水终究还是抵不住心头的热,化开的冰融成水帘滴落出眼眶,划过下颚的时候凝成一颗颗水珠子,落在地上又被砸碎,渗进泥地后消失不见。
没有人看见,更没有人在意!
方才在屋里吐她口水的人,是益州知府大人孟岳的女儿,嫡出的大小姐、孟清欢。
说起来,孟娴湘和她还是同年同月同日同夜出生的。
孟娴湘,这个名字便可听出端倪。
她母亲也曾是这孟府的姨娘,是正经的良妾。
变故都是发生在八岁那年,她母亲又怀了胎,大夫说是个男胎,生出来便是孟家长子。孟夫人本就不满母亲受宠,自己又没能生出儿子,便设计陷害说母亲这胎是和别的男人的野种。
最后,母亲腹中的胎儿是被活活打落的。
不仅如此,孟岳还废掉母亲良民的身份,将她发落至贱籍,她们母女被赶去马厩做了孟府里最下等的贱奴。
母亲死的那晚,也是这样的月圆夜。
许是胎儿没落干净,那晚母亲大出血,孟娴湘到处求告,可府中却无一人搭理她。
那之后,也再没人提起她‘孟娴湘’的名字。
一句‘那贱丫头’,便都知道是在叫她。
再然后,便是孟清欢方才说的上晏京选秀,是啊,孟夫人何故要她伺候孟清欢去呢?
自然,是想在途中处决了她!
入晏京城的前夜,她被安排好的小厮伙计拉去驿站外无人的破庙,为了不被欺辱,她抓起地上的破瓦片割了喉。
再睁眼,又回到了益州城的孟府里。
而明日,晏京派来护送秀女的钦差就要上门了。
母亲临去前告诉她一定要忍,忍了就能活下去,这话不对,真的不对!
孟娴湘收回目光,转身走回柴房,合上门前又再看了眼那轮圆月,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