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惜外公裴岸南是紫砂名家,常有人幕名前来求壶,荣惜也没有觉得意外。
两人下了车,宁慎提着礼物,荣惜带头走进客厅。
裴岸南的助手兼工作室的经理唐迟,刚好从后院出来。
看到她,笑着迎过来。
“荣小姐,刚刚裴老还在念叨您呢!”
“这是我朋友宁慎。”帮二人简单介绍,荣惜将宁慎让到椅子上坐下,“外公呢?”
“来了一位客人,在后院制壶室聊天呢。”唐迟捧过热茶,“我去告诉老人家一声。”
“不用,我去吧。”荣惜站起身,向宁慎眨眨眼睛,“等我一下,很快回来。”
好久没来看老人家,荣惜也想给他一个惊喜。
留下唐迟招待宁慎,荣惜轻车熟路地穿过廊道来到后院。
挑开珠帘走进会客厅。
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客人,放下茶杯转过脸。
四目相对。
荣惜眉毛一皱。
“原来……是你!”
霸道大总裁or撒娇小奶狗(1)
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家老爷子——
蒋青璃的爷爷蒋天养。
看到荣惜,蒋天养的老脸,立刻拉成驴脸。
孙子蒋青城还在海盗手里,生死未卜。
孙女蒋青璃昨天因为荣惜出车祸,差点毁容。
现在,蒋老爷子恨不得将荣惜撕成碎片,脸色当然是好看不起来。
“哼!”
冷哼一声,将蒋天养重重将茶杯摞在杯子。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您老可管不着!”
荣惜迈进客厅,抚裙入座。
顺手从桌上的点心盘里,捏过一块点心,送到嘴边。
自家外公的地方,她当然不用客气。
脚步轻响,头发花白,穿一件米白色亚麻对襟唐装的裴岸南,捧着一只紫砂壶,迈进客厅。
“不好意思,蒋先生久等了。”
听到外公的声音,荣惜捏着吃到一半的点心,从椅子上站起来。
嘴里还含着点心,她不便张嘴,只是向外公一笑。
看到自家最疼爱的小外孙女,裴岸南顿时露出一脸惊喜之色。
自家这小宝贝,什么时候来的?
上一次,拍卖会上,荣惜就已经搅过蒋天养的局,害得他与宁家老太太不欢而散。
这一次,蒋天养只担心荣惜又来搅乱。
于是,先发制人。
起身迎住裴岸南,蒋天养皱着眉,一脸嫌弃。
“您回来的刚好,您看看啊,这哪里有教养的人家,能教出来的孩子?”
裴岸南:???
自家外孙女……
没教养?
只当是二人之间有误会,裴岸南微微皱眉,强压着心头不悦。
“蒋老,您这话什么意思?”
蒋天养看裴岸南一脸不悦,只当他是生荣惜的气。
顿时来了精神,添油加醋地说起荣惜的不是。
“您是不知道,上次拍卖会,她把您的亲传弟子岸西的作品,说得一无事处。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也敢在您品评您的弟子,这不是没教养是什么?”
就说吗?
自家最疼的小宝贝,一向乖巧懂事,怎么会没教养?
自己说自己的作品不好,自家小宝贝明明是谦虚!
裴岸南轻笑出声:“蒋老啊,您误会了……”
“我可不是误会。”蒋天养皱着眉,“我认识她可不是一天两天,您别看这小姑娘长得天真可爱,那可是一肚子坏水。”
裴岸南笑意一收,“蒋老,您这话有点过了吧?”
蒋天养并没有注意到,裴岸南的表情变化,只是忿忿瞪着荣惜。
“我还能冤枉她,我家孙女就是因为她才出得车祸!”
荣惜失笑。
难怪蒋家一个两个,全是又坏又蠢的货。
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
当爷爷的就这么蠢,儿孙能好到哪里去?
荣惜咽下嘴里的点心,拍拍手上沾着的点心渣。
“蒋老怎么不说说,你家孙女害我家哥哥出车祸,现在还在轮椅上站不起来呢?”
蒋天养来找他求壶,也是朋友介绍。
裴南岸并不知道,他与荣家的关系。
听荣惜提到荣御的车祸,老爷子的脸顿时一沉。
“蒋老,这可是真的?”
蒋天养哪会承认,这是自家孙女的过错。
“裴老,您别听她胡说八道,荣御出车祸那就是意外,和我们家小璃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裴老爷子再好的涵养,现在早已经是怒火中烧。
自家外孙现在还在轮椅上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