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惜接过杯子浅啜一口。
果然,比起普通香槟酒,这种香槟口味更淡,又保留着酒的香味,配上甜点刚刚好。
两人边吃边聊。
一向寡言的宁慎,今天晚上却少有的开了口。
和她讲起葡萄园里的趣事,甚至,还向她讲起,他小时候好奇差点烧掉整个酒坊的事……
“看不出来,小叔你这么可爱?”
将空盘子放到小几上,荣惜不经意地转过脸。
宁慎慵懒地倚在休闲藤椅上,抬起右手,扯松领带,将衬衣衣扣也解开两扣,任衣扣散落着。
左手修长手指,环扣着方形酒杯的杯口。
他抬起手,将杯子送到嘴边,只一口就饱尽杯中烈酒。
那姿态,几分不羁,几分性感。
“可爱?!”
宁慎侧眸对她一笑。
“惜惜,以后你会慢慢了解,这个词和我从来不沾边!”
眼前的宁慎,与平常的他有很明显的不同。
荣惜有些不确定,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夜色。
眼前的男人的眼神,放肆中透着几分邪气。
她并不害怕,反而有点好奇。
到底什么样的宁慎,才是真正的他呢?
荣惜没有答案,不过她想要找到答案。
她想要了解他,想要他在她面前,撕掉所有的伪装,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荣惜站直身,从他手中夺过威士忌酒瓶。
“晚上不要喝这么多烈酒,对身体不好,现在,小叔该去休息了。”
宁慎轻笑出声:“你以为我喝醉了?”
大半瓶威士忌,怎么可能不醉?
荣惜将他从藤椅上拉起来:“只有喝醉的人才会说自己没喝醉!”
明天一早还要开会,她可不希望他一早起来胃疼头疼。
将宁慎扶回楼上卧室,荣惜推开他卧室的门,迈步想要进去,却被宁慎挡住。
“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荣惜好奇地看一眼他身后的卧室,“小叔的卧室,不会藏着什么大秘密吧?是狼人还是公主呀!”
宁慎注视她几秒:“如果里面真有只狼,你怕吗?”
“不是还有你吗?”
“如果……”宁慎俯身,向她逼近,“我就是那只狼呢?”
荣惜眨眨眼睛,“小叔吃人吗?”
宁慎半眯着眼睛凝视她片刻,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惜惜,你比我想象的还可爱。”
“那……”荣惜语气调侃,“小叔……喜欢吗?”
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
她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小叔吃人吗?(2)
小姑娘歪着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那么单纯。
偏偏,又那么诱人。
面对那样一张脸,对她生出邪念,似乎都是一种亵渎。
宁慎抬起手掌,按在荣惜的手臂,将她转身轻轻推到门外。
“十二点了,狼人要变身,小公主该去睡觉了。”
随后,他后退一步。
将卧室门轻轻关上。
咔嚓——
那是房门上锁的声音。
荣惜:……
有没有搞错,搞得好像她会吃人一样?
转身,荣惜迈步走向自己的卧室。
哼!
等你以后喜欢上我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门后。
宁慎两手撑着门,听着她的脚步声一点点走远,长长地吁了口气。
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越来越差了。
穿过廊道转角,荣惜走到宁奶奶为她安排的客房门前。
扫一眼门把手,已经注意到异样。
之前,被宁悦欣陷害之后,她就留了一个心眼儿。
和宁慎离开的时候,她特意扯了一根头发,一头缠在门把手上,一头夹在门缝里。
现在,头发不见了。
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抬手从头发上取下一只发夹,尖端向外握在指间,荣惜轻轻推开门。
必要的时候,发夹也是武器,针也能杀人。
门内,站着二太太徐淑贤。
看到她,荣惜放松手指,手指把玩着那只发夹。
“这么晚了,二太太到我房间做什么?”
“你不要以为老太太宠你,你就能飞上枝头上当凤凰。”徐淑贤冷冷一哼,“夜半送男人回房,真是不知羞耻。”
“那也总不过你们徐家,姑姑侄女想嫁兄弟乱,伦。”
“你?!”
徐淑贤气得脸色发青,张了张嘴,没想到反驳的话来。
连喘了几口气,她才将呼吸调整好。
“我告诉你荣惜,宁家这样的家庭,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