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启笑:“累死累活的又没几个银子,爷又不傻。”
双福抓抓脑袋:“这倒也是。”
方承启进去华清殿时,赵承宣正批完奏折,休憩喝茶,看到方承启进来,放下茶盏道:“二弟也倒罢了,如今见你一面也是不容易。”
“皇兄如今也会打趣我了。”方承启无奈道。
“我听二弟说你又要出京?”
“是,有件事需要弟弟亲自跑一趟。”
“你那件事先缓一缓,这次叫你来,是有件要紧的事情。”赵承宣将地方呈上的文书递给方承启。
栩栩如生
方承启是知道皇兄的性子的,他说要紧,那就一定是顶顶要紧,否则,不会特意让他进宫一趟。
方承启从椅子上起来双手接过,看完之后皱眉道:“按说不该亏空至此,衙门每年都要清算,三年前的账目到现在才发现错误,要么是人为,要么本来就是一笔烂帐。”
“那如何判定是人为,还是烂账?”
“只需看一看账本,最好有三年前的,若没有,近两年的账本看一眼,也能推测出几分。”他看账本无数,精确数字未必推测的出,但八九不离十,能确定在一个范围之内。
“所以此事还需你亲自跑一趟。”能如此瞒天过海,蒙骗朝廷,朝中定是有高人指点。
若是派户部官员,只怕人还未动身,那边便收到消息。
三弟非朝中人,又常在行走在外,不会惹人怀疑,而且这种账目之事又是他最擅长。
他的这些本事都是外曾祖亲手所教,又得上官子瑞指点,再复杂的账目,只需一眼便能看出破绽。
论起算术只怕户部官员加起来都未必有他算得快。
“臣弟定不负皇兄所托。”方承启拱手道。
他虽未入仕,不问朝事,但该承担的也不会推脱。
“我会派暗卫暗中保护,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赵承宣交代道。
此行毕竟不是在京中,任何情况都是未可知的。
“皇兄放心。”方承启道。
他的功夫不说上阵杀敌,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吧。
方承启今日进了宫,自然要去看攸宁的,攸宁自从有明赫一起陪着,性子开朗不少,前几日才刚从陆府回宫。
回宫后他一直未得机会进宫,好几日没见到她了。
攸宁正在画画,她的画技可是师承魏夫人,又经六叔指点,虽然年幼,但在丹青上少有人及。
“三哥哥快看,这是我给小清一做的画册,都是用三哥哥送的笔画的,你看这样翻动,人像是在动一样。”攸宁将自己画好的一册,在手中翻动,果然那小人儿像是一会儿在爬,一会儿在走,像皮影一般。
“画的真好,改日可要给三哥画一本一样的。”
“我怎么会忘了三哥哥。”攸宁进去拿了另一本册子出来:“这笔用着可真是方便,三哥那里还有吗?”
上官师父说有一种笔,可以随时随地作画,比毛笔方便,做出的画,称之为素描。
他找了好久,总算寻到这种材质,做了几支给她试用。
“放心,要多少有多少,一会儿便派人给你送来。”方承启应承道。
方承启接过攸宁的画册,每一幅图片都栩栩如生,是他练剑的时候,一幅幅连起来翻动,像是真的飞起来一般。
“三哥哥可喜欢?”
“喜欢,攸宁画的,三哥自然喜欢。”方承启捏了捏妹妹的脸:“只是画画费神,不要总是画。”
“知道了,三哥总是这样啰嗦。”攸宁面上不满,心里却知道三哥是关心她的。
“在外祖家住的可好?若下次还想出宫,三哥送你去。”
独一无二
父皇母后出京云游四海,他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承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前段时间,攸宁觉得宫里太闷,他那段时间忙着生意,抽不开身陪她,便把她送到外祖家里。舅舅家里孩子多,热热闹闹的,她也喜欢。
“好是好啊,不过,外祖和舅舅他们就把我当像清一那般不会走的小娃娃似的,生怕我受生病了,受伤了,我看他们那么紧张,就觉得……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宫里的好。”攸宁表情有些小小沮丧。
“你是我们的小公主,我们不紧张你紧张谁,你若像清一那般小,估计大家还得把你抱在怀里连睡觉都不撒手。”
“是这样吗?”
“你看谁家的珍珠不是放在手心里捧着含着,而是放在地上踩的?”
“三哥哥说我是那珍珠?”
“比珍珠还要珍贵,我们的攸宁是独一无二。”
“真的?”
“那是当然。”
“三哥哥,你说,我以后每日都吃双倍的药,听许姨的话,是不是病就好了?”攸宁一双眼睛期待的看着方承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自出生,还没开始吃饭就开始吃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