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皇上不喜歌舞,京中的贵女也偏爱蹴鞠,赛马这样的危险指数高的游戏。
如今每年的娱乐活动都是蹴鞠,赛马,狩猎,连好些个文官都练得一手好骑射功夫。
是以朝堂上常常发生大臣们一言不合就爱动手的,十分热闹,知道的知道是朝堂,不知道的以为是练武场呢。
这么些年,大家也都习惯了,有的前几日还在朝堂上要死要活的干架呢,过几日还能有说有笑的在一个桌上用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恒说这才是最好的同僚关系,朝堂上是政敌,下了朝堂是惺惺相惜的对手,政见不和的事在朝堂上解决,不影响个人感情。
陆瑶也认可他的说法,但还是让护卫拦着不让他下场动手,毕竟,赵恒的动手能力太强,没几个人能扛得住他打。
……
赵承宣还未到东宫便看到了站在路口的苏婉茵,风卷起她的衣角,翻飞如蝶。
太子出行那日,送行的人很多,都是朝中大臣,她不能上前,可今日,他回京,她想过来接他。
东宫的路自然是他更熟悉,可她想他能看到她。
“臣妾恭迎殿下。”苏婉茵行礼。
赵承宣抬手扶住她,苏婉茵顺势拉着他的手,赵承宣身体僵了一瞬,并没有松开她的手。
可感觉自己的心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乱了!
“等,等了很久?”大概是天气冷的缘故,赵承宣感觉自己的唇瓣被冻住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没有很久,臣妾也是刚到的。”其实,她在这里等了小半时辰了。
赵承宣偏头看了她一眼,并未揭穿她撒谎,手掌将她整个手包裹在自己手心,步子也加快了几分。
苏婉茵悄悄看了下长长袖子下的手,唇角微微挽起愉悦的弧度。
一会儿便要参加宫宴,赵承宣这一路风尘仆仆自是要先沐浴更衣的。
赵承宣出来时身上的里衣已经换好,头发也已经擦得半干,苏婉茵忙将准备好的衣服帮他换上。
赵承宣的头发长得很快,已经没过耳朵,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梳发髻。
苏婉茵用干的帕子细细擦干,然后才将头发梳理好,戴上了帽子。
“殿下唇瓣有些干裂,要不要用些口脂?”大抵是连日赶路,天气又冷,赵承宣的唇瓣确实是起了一道口子。
不过,听她说用口脂,顿时皱眉:“不必!”
苏婉茵笑:“殿下误会了,臣妾的这个口脂是没有颜色的,殿下试试就知道了。”
年轻真好
赵承宣不大懂这些,但觉得这是女人用的东西,男人用未免矫情。不过就是嘴裂了口子,过两天自己就长好了。
苏婉茵已经拿了一个小巧的盒子出来,特意拧开让赵承宣看:“殿下看,真的没有颜色的。”
赵承宣看她好意,也不好拒绝,沉默便是默认了。
苏婉茵特意拿帕子净了手,拿了小瓷勺挑了一点放在指尖上,然后轻轻的涂到赵承宣唇上。
手指才刚触到他唇瓣上,赵承宣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刺到一般,朝后退了一步。
苏婉茵的手指落在空中:“可是臣妾力气太大了?”
苏婉茵觉得还好吧,她已经很轻了。
赵承宣袖子下的手握了握,凝神道:“不是!”
只是眼神却看向旁边,不敢直视苏婉茵的眼睛。
“臣妾再小心些,不然,待口子彻底裂开就更疼了,殿下涂了这个,晚上睡觉前再涂一次,明日便能愈合了。”苏婉茵以为赵承宣还是觉得这是女儿家用的东西。
赵承宣嗯了一声,苏婉茵又抬起手,轻轻将口脂点在赵承宣的唇上。
赵承宣只觉得被她碰过的地方,又麻又痒,几乎是无意识的抿了下唇瓣。
苏婉茵点头笑:“殿下真聪明,就是要这样抿一下才最好。”
赵承宣:……
赵承宣迅速的转过身去:“时,时辰不早了,该去宫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