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让他参与此案,只怕已经怀疑师兄。
师兄这段时间的功绩朝中大臣也是看在眼里,虽然性子桀骜不驯些,但没有人敢否认他的功劳。
甚至,朝中大臣不管是景王党还是睿王党的人对师兄都是忌惮的。
师兄不按套路出牌,又不怕得罪人,不管是谁的人,只要有错处,他从不留情。
这在他们眼中就成了张狂,这个时候可不就成了箭靶子。
不得不说,景王这遇刺来的可真是及时。
赵恒瞳眸微微一震,接着发出一声冷笑,俊脸上满是不羁的桀骜:“本王怕他不成?”
“师兄,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陆玉庭手放在眉心上不轻不重的揉着:“这事不管是怀疑到崔家亦或是师兄你,对景王都百利无一害!”
“这是景王的苦肉计?”赵恒声音干净,很是淡漠。
“没有证据,可就算崔家人蠢,养的那么多谋士也不是白养的,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动手?因为徐美人之事你和景王的梁子已然是结下,他不等着坐收渔利反倒去刺杀景王?”皇上肯定也想到了此处。
否则,不会后来又不让他参与此案了,只怕是怀疑多过避嫌了。
赵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色暗且沉,语调冷厉:“他最好活着回京,到时再和他慢慢算账!”
“师兄何不将计就计……”陆玉庭做了个杀的手势。
赵恒没有立刻回答,陆玉庭接着道:“师兄放心,此事我去安排!”
赵恒却是摇头:“不可,这次的事是父皇逆鳞,他最忌讳兄弟相残,高鹏已经带着御林军出城,没那么容易得手,再说,他敢如此做,怎么会不防着这招,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想怎么玩?”
陆玉庭沉默一瞬,师兄此言分析的确实有道理。
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可把这罪名给坐实了。
“总不能坐以待毙!”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景王倒是好生厉害。
就算此案成了悬案,那这根刺也种在皇上心中了。
怪不得睿王有崔家这棵大树也压不住他。
“人家戏台子都搭好了,我们总得给个机会让他慢慢表演!”既然不是师弟做的,那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景王若是真有本事,那就把证据坐实了,否则……
赵恒冷哼了一声,起身道:“走了,你别轻举妄动。”
父皇的御林军不是吃闲饭的,若真有把柄落下,那可真说不清了。
只剩下陆玉庭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他倒是真没想到赵穆会用招苦肉计。
虽然没什么新意,但好用就行,他倒是对自己够狠。
曾府
曾江接了圣旨,马上要动身前往山东查景王遇刺一案。
回到家收拾行礼,曾夫人发了大火,连茶盏都给摔了:“大理寺的人死光了还是顺天府绝户了,什么事都要江儿去,养那些人做什么!”
曾大人气的拍着桌子:“姑奶奶,你小点声!”
这话要是传到圣上耳中,那可怎么得了。
“我就是要人听到,江儿的伤才刚好,这就又要出门,那些贼人连皇子都敢刺杀,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我这就进宫求淑妃娘娘……”
曾夫人的话被曾大人打断:“胡闹,朝堂之事岂是娘娘能决定的,你以为她在后宫日子就好过!”
以前有个徐贵妃在宫中,皇后娘娘自顾不暇,可如今没了徐贵妃在前面挡着,以皇后的心胸,妹妹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
而且,他听六公主的意思,皇上有意立妹妹为贵妃,到时只怕更会惹来皇后不满。
“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的看着江儿去冒险,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曾夫人拿着帕子直掉眼泪。
曾江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父亲,母亲……”
曾夫人快速的擦了擦眼泪,强挤出一丝笑来:“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母亲放心,都收拾好了……”立刻便要出发了。
只是看着母亲担心的双眼,曾江将那句话咽了回去。
曾大人虽对此十分不满,但他到底行走朝堂,比曾夫人看的更为透彻。
“我儿此去一定多加小心!”曾大人千言万语此刻都化为这一句。
曾江拱手给父母作揖:“儿子谨记教诲!”
曾大人挥挥手:“去吧!”
曾江转身那一刻,曾夫人泪如雨下,她知道儿子有自己的抱负,曾家荣耀系在他身上,可当娘的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
这一路指不定多凶险呢,她虽不懂政事,但皇子遇害,那肯定和夺嫡有关,那幕后之人岂会坐以待毙?
曾江的马刚到城门口便看到一辆马车,那马车他认得,是宫里的。
赵绾已经从马车下来,曾江翻身下马,行礼道:“见过公主!”
赵绾习惯了他如此,也不计较,表哥一向循规蹈矩,让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