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婷冲他眨了眨眼,“你们俩快去休息吧,当我们不存在就好。”
花重锦看看两个房门,最后还是进了傅琢祈的主卧。
因为,他还有很多昨晚没能顾得上的疑问,需要好好问一问。
从厨房收拾完出来,傅琢祈刚好看到花重锦进到主卧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路过客厅跟两人打了个招呼,跟着进了主卧。
房间里的花重锦已经靠坐在床头,嘴角有些扭曲,似乎是不太舒服。但看到傅琢祈进来,立刻坐直了身子,表情也恢复如常。
“祈哥哥……”花重锦抢在傅琢祈前面开口,“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补过生日了呀?”
看他还在装傻试探,傅琢祈直接说:“那不是你真正的生日吗?”
“……祈哥哥是怎么知道的?”连云婷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被报错了。
傅琢祈走到床另一边坐下:“你小时候提过一次。”
自己小时候提起过?花重锦有些不太确定。
毕竟刚回到花家的时候,他确实纠正过花盛昌,给自己上户口报的生日是不对的。
但那时候,傅琢祈在场吗?
不,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就算自己当年当着傅琢祈的面说过这件事,可那也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
傅琢祈竟然记住了十四年前自己的一句话?!
为什么?
花重锦很快就得出了两个答案:
一、傅琢祈是个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天才。
但花重锦觉得,这个答案还是有点离谱。
虽然傅琢祈在某些角度而言,确实算是个商业天才,但能把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记十四年这种程度的天才,还是没有表露的。
至少,在花重锦的观察下,傅琢祈是没有表现出一丁点这样的天赋的。
那么,就只剩下另一个答案了。
——傅琢祈他,喜欢自己。
因为喜欢,所以记住了自己十几年前说过的真正的生日;
因为喜欢,所以在昨天给自己准备了生日惊喜;
因为喜欢,所以……
可如果“喜欢”是答案,随即接踵而来的,又是其他想不通的问题。
——傅琢祈他喜欢自己什么?前段时间,傅琢祈那忽冷忽热的态度又是在搞什么?以及……为什么,他从未对自己说过喜欢?
花重锦想不明白这一连串的问题,但他打算借机试探一下傅琢祈能为自己做到什么程度。
“祈哥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把拍卖股份以及最后拍卖的价格全部对着傅琢祈和盘托出后,花重锦打量着傅琢祈的表情。
没有丝毫意外。
看来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傅琢祈的助理肯定有跟他通风报信过。
毕竟昨天自己也算在酒会上“大闹”了一场,在场那么多人,消息哪儿还能过夜呢。怕是一散场,就各种拉着人开始“我跟你说”、“跟你说个事”、“别跟外人说”了。
“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傅琢祈不轻不重地表了个态。
花重锦只能继续试探:“这笔钱的金额这么大,我也不太会理财,到时候能麻烦祈哥哥……”
察觉小狐狸的意图,傅琢祈顺手扔了个消息给他:“在此之前,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现在……还能拿出这么一笔钱吗?”
当然拿不出。但他还可以变卖不动产嘛。
花重锦打的就是这么个算盘。
但花重锦装作对家里情况一无所知,摇了摇头:“既然爸爸愿意花这个价钱来买,应该是能拿得出来的吧?”
“他今天联系了周助,说下午想跟我见一面。”
恩?!
花盛昌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花重锦当即明白,花盛昌这是不想变卖他手底下的资产,而是打算借着“岳婿”这层关系,直接空手套白狼?
垂着的眼皮微微颤抖着,花重锦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该如何开口劝傅琢祈别去当这个冤大头。
但前提是,他得“知道”花盛昌的盘算才行。
傅琢祈看着小狐狸那如蝶翼震颤的睫毛,笑了笑,又很快收敛笑意,主动帮忙递过台阶。
“或许,你父亲是想从我手里借钱,作为周转资金。”
这还真是瞌睡了递枕头。
想起昨晚端着蛋糕,在昏暗光线里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傅琢祈,花重锦忍不住想,或许他真的是个好人。
“祈哥哥,你……可以不借吗?”
“为什么?”傅琢祈故作不理解,“他是你的父亲,也就算是我的岳父,为什么你不想我借钱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