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拿不准了。
——看来,傅琢祈这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会装一点。
去医院拆了纱布,花重锦决定继续再装几天瘸腿,好借机继续维持跟傅琢祈之间的距离,再多观察他几天。
傅琢祈也顺他的心,假意不知道他已经好了,甚至主动问:“那你这几天,就还是先住在一楼客房,可以吗?”
“可以的。祈哥哥,你不用总是操心我的事。”
“我们结婚了。”
傅琢祈这话说得有些意义不明。
我们结婚了,所以呢?
是说这样的关心是理所应当,他不必太介意?还是说让他别想太多,这也依旧只是傅琢祈出于身份责任感下的礼貌行为?
花重锦觉得,那大概是后者。
“啊……恩。”拿不准自己应该是个什么态度,花重锦含糊着应了。
傅琢祈余光扫了他一眼,无声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看来,小狐狸用了这么多天,还是没能找到这段被自己强行写入的、联姻戏码的演绎方法。
那就再多给他点时间吧。
傅琢祈要登门拜访的事,花重锦并没有提前通知花盛昌。
所以当看到周家母子也在花家的时候,花重锦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司茹云最近去外地避暑了,那花盛昌可不就像老虎不在家的猴子?为所欲为。
“周阿姨好。”看着眼前一家三口本来其乐融融,却在自己进来后黑下去的脸,花重锦心情大好。
“你闭嘴!你根本不配这么喊我妈!”周鹤瑄一看到他,立刻大叫,转头又对周母跟花盛昌道,“妈!你们说句话啊!昨天的事,我真的没撒谎!”
急躁疯狂的样子,简直就像一条被踩到尾巴的狗。
大概昨天周鹤瑄一被傅家司机送回来,就把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说了。很显然,不管是周母还是花盛昌,都没有人信周鹤瑄的说辞。
“正巧周伯母也在,”傅琢祈把手里的礼物递了过去,“昨天是内子招待不周,我代内子向周伯母赔个不是。内子向来温顺,为人也有些被动,可能会跟不上鹤瑄过于跳脱的想法,两个人产生了一些摩擦,希望周伯母不要怪罪。”
这番话换个人说,听起来可能十分低声下气。可从傅琢祈口中说出来,只觉得礼貌客套到让人无可挑剔。
说着是给别人赔个不是,但整个态度看起来,却像是在说“礼节已经给你们了,请不要不识抬举”。
很显然,对方也是这么理解的。
周母立刻摆了摆手:“小孩子玩闹有点矛盾很正常的,大家都是邻居,哪儿会真生气啊。你看,你这不就太见外了嘛。”
“不见外,一点心意,周伯母就收着吧。”傅琢祈依旧笑得温文尔雅。
花盛昌赶紧给周母使眼色:“既然琢祈都这么说了,你也就别跟孩子客气了。”
“那……我就收下了?”周母礼物收得也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一旁的花盛昌虽然没说几句话,但从傅琢祈进来开始,脸上讨好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花重锦看着好笑。
要不是花盛昌一把年纪,姿色不够,花重锦觉得他怕不是要自己亲自跑去跟傅琢祈联姻。
“都快别站着了,过来坐。”花盛昌赶紧把人叫过去坐着,回头看向安静跟过来的花重锦,“还不赶紧给琢祈倒杯水!”
“哦。”花重锦这就转身,准备去倒水。
傅琢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了回来:“不用了,他脚上还有伤,不方便。”
“琢祈,你也别太惯着他。这孩子从小就懒。以前在家里懒也就算了,现在结了婚的人还这么不赶眼色,说出去人家要笑我跟他妈没有教育好他。”话这么说着,花盛昌倒是没有再让花重锦去,而是叫家里阿姨端了两杯茶过来。
呵。花重锦在心里冷笑,准备看看听了这话的傅琢祈,会是个什么反应。
傅琢祈倒是看不出喜怒地随口说了句:“家里都有阿姨做这些事,不会也无所谓。”
听到这句话,花盛昌跟周母交换了个眼神,立刻把话题拉到了生意场上。
“这次在国外的合作,谈得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
“对了,鹤瑄你之前不是说,有什么专业课上的问题没弄明白吗?”周母接到花盛昌的眼神示意,立刻道,“正好你傅哥在这里,有什么不懂的问问他呗。实践出真知,你总是死读书也不行。”
本来在狠狠等着花重锦的周鹤瑄,立刻看向傅琢祈:“傅哥,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态度乖得跟刚刚面对花重锦时的发疯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情绪收放自如,丝毫不会感到尴尬,这演技,倒是一点都不输自己。花重锦想:或许下段剧本,可以多给他写一点戏份。
爱看。
很显然,这一出戏码,是一家三口一早就商量过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