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好工作的助理介绍道:“云婷。云家的独生女。今年二十岁,就读于……”
傅琢祈微微一抬手,示意他不用再介绍下去。云婷,那个跟小狐狸关系很好的朋友啊——
看傅琢祈似乎就是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一群人停下了脚步,等着对方过来。
只见傅琢祈面带微笑,越过人群,径直走到最后的云婷面前,伸出了手。
“你好,云小姐,初次见面。傅琢祈,花重锦的未婚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婷觉得,眼前这人似乎对自己也带着一丝敌意。尤其是那句“花重锦的未婚夫”,即便傅琢祈是温润笑着讲出来的,可云婷依旧觉得,这就是赤裸裸地宣誓主权!
云婷不认为傅琢祈这是因为喜欢花重锦,而吃自己的醋,只觉得这老男人的占有欲实在太可怕。
花重锦这才刚跟他订婚,他就跑来跟花重锦的朋友示威了!这要是结了婚,该不会直接把人关在家里不许社交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能跟花盛昌聊到一起,还在这种时代里答应联姻的人,能比花家那群老封建余孽好到哪儿去?!想到这,云婷心里一沉。
“久仰傅先生大名。”跟他握了握手,云婷直言道,“阿锦生性善良,脾气也软,还很会迁就人。平时如果有什么事,两位意见不合的话,还请傅先生直接跟他讲,不要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更不要擅自替人做主。”
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果然是对自己有敌意。
傅琢祈微微一笑:“我会的。”
当然,傅琢祈三十岁的人,倒也不至于误会了云婷对花重锦的感情。只不过,有个云婷这样的朋友,好也不好。
从认识开始,云婷就擅自将花重锦护在身后,虽然可以护着人少被欺负,但如果他的小狐狸真是那种遇事只会逃避的人,那只会被云婷惯得更糟糕。
没有谁能够一辈子护着另一个人的,等到保护者离开那天,被躲掉的欺负只会变本加厉反扑回来。云婷这种母鸡护崽的行为,彻底掐死了让被保护者成长的可能。
所幸,他的小狐狸并不是真的软弱无能。
傅琢祈跟云婷之间看不见的暗流涌动,这一幕落在周围人眼里,却完全是另一种味道。
只不过两位当事人就在旁边,一群人也只能面面相觑,不敢开口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花重锦知道云婷因为自己的缘故,非常瞧不上傅琢祈这个“老男人”。
此时看到两人聚在一处,花重锦生怕云婷忍不住说点什么,再平白把人得罪了。
“爸,祈哥哥来了,我想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去吧。”看到傅琢祈身边围了不少人,花盛昌又问他,“你确定,你们下午就直接去领证?”
愣怔一下,花重锦面露疑色地点了点头。
对于他这个姿态,花盛昌十分不满。
但周围满是外人,他也只能压下脾气,低声说:“你今天就一直跟着琢祈,不用回来这边。什么时候把证领了,再回来!”
“啊……哦。”花重锦应声后,低着头朝那边走了过去。
“阿锦!”看他过来,云婷抢先打了招呼。
看到花重锦回应,云婷冲傅琢祈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花重锦加快了几步,走到两人身边,小声道:“祈哥哥,我把户口本带来了。”
“恩。待会儿散了,我们就去民政局。”说这话的时候,傅琢祈看向云婷,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表情。
可云婷却从中品出了几分炫耀的意味。这老男人!分明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因为自己刚刚明示他别玩弯弯绕绕、别欺负阿锦,他就用去领证来回击!这老狗登!谁说他光风霁月真君子的?看他内心记仇得很呢!
云婷越想越气,已经完全忘了户口本这话题,是她的好“闺蜜”花重锦自己提起来的,而傅琢祈只是顺势回应罢了。
“傅先生就这么迫不及待跟我们阿锦结婚啊。”云婷阴阳怪气道。
分明没有什么交集的两个人,却这么急着领证,我到要看看你怎么编!
闻言,花重锦赶忙解释:“不是的,是祈哥哥……”
“恩,确实很想快点跟阿锦领证。”傅琢祈截断他的话,笑意吟吟道。
对于傅琢祈那句“确实很想快点跟阿锦领证”,在场三人,除了傅琢祈本人,谁都没有当真。
云婷只当这老男人为了宣誓主权,连假恩爱都秀上了;花重锦想的却是,难不成结婚后,傅琢祈还会要求自己跟他一起扮演一对恩爱夫夫?
三个人各怀心思,不过花重锦还是十分“听话”地全程跟在傅琢祈身边。
“两位真是郎才女……郎貌。”即便在场所有人心里都各怀心思,当着面,还是搜刮着肚子里为数不多的墨水,努力拍傅琢祈的马屁。
对于这些夸奖,傅琢祈早就听惯了,浅笑着接受并谦虚地客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