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白矜紧攥着笔尖的手越发用力,笔尖穿破扎进手心。
痛感浓烈,可她却感受不到。
只是恨不得扎得更深,更深,恨不得到血肉模糊,被痛感吞噬。
“白,白矜。”旁边任凝凝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对劲,看见她的手心,“你怎么了?你”
“哪位是白矜。”一名正装包臀裙的女人在门口。
任凝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来的话打断。
话语同时也打断了白矜的思绪,白矜抬眼应完,左悠便告诉她去陆总办公室一趟。
她默了默,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
果然还是躲不掉的。
周围或多或少的视线挪过来,只是匆忙暗中的探究一眼,白矜没在意。
她走去办公室前,轻缓了一声气,敲门,得到里面应可后推门进去。
里面人坐在办公椅上,戴着口罩,上方余露出的眼睛冷气更重。
白矜走进来,关上玻璃门。
站在门口前面些,没有再里前走。
陆欢掀起眼,“站在那干什么?过来。”
语气沉下来,令人分辨不清情绪,但至少说不上是一种悦意。
白矜眼看着陆欢干脆起身走过来,不稳地退后一步,想转身离开时被陆欢提前拽回来。
“还要跑?”
“做什么?”
“你问我做什么?呵,当然是昨晚没有做完的事。”
陆欢直接把她摁在玻璃上,扯开了她的衣领。
“你!”
白矜睁大了眼,抵住她肩膀的手指紧收,心头突跳。
独立办公室外一如平静,每个人各司其职,整齐有度。却不想磨砂玻璃与百叶窗庇护下的室内已然火星四溅。
“!!”
“陆欢,这里是办公室!”
啃完不认人
“!”
原本系到脖上的衬衫领口扯开,往右一拉,锁骨与右肩的大片雪白袒出,肩头裸露,隐约透出的骨骼感格外好看。
内衣露出暧昧的一条细带,白矜耳朵瞬时红遍,不等她再说什么,陆欢便直接一手掐着她的腰肢,对准她的肩颈咬了下来。
“唔!”
白矜浑身一颤,疼得闭起一只眼。
肩颈处的咬痛掺杂着电流的刺激酥麻感遍袭浑身,腰间被掐着命门,瞬时动弹不得。
微微扬起的眸子里有片刻晃神。
疼
被紧抱着与人紧挨,发丝挠过肌肤,办公室外传来一声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意识到有人要从外面经过,白矜瞬时又心震了一下。
她咬牙,“陆欢”
如果外面的人是要进来,恰好撞见这场面,那真是——
“外面。”外面有人。她颤颤地提醒道,但这人不但没松开,反倒力道越重了。
多种头绪像杂线毫无章法地混杂在一起,数种结果一遍遍地闪过脑海。
好在高跟鞋声近到一定程度后又传远,看来只是经过。
咬意整整持续十几秒,陆欢才松了口。
用的力不小,离开时原本的伤口处有些破皮。但陆欢并不觉得力道过重。
她稍起身,单手解开了自己的领口,扯开衣领,露出昨晚白矜在她肩颈上留下的咬印给她看。
昨晚当时就已经渗出了点点血,可比现在她咬的要严重多。
白矜看向她的肩颈处,胸口微微起伏,缓下刚才猛突的心跳。
现在,她们的右颈肩都有一道咬印。
“现在扯平了。”陆欢手背擦过唇瓣,“躲着我做什么。”
她盯着她喘了两口气,似乎刚才也是有些冲动上头,缓过来后,转身边走边重新系好衬衫领口的扣子。
白矜抬手放在颈上,指腹擦过那道伤口,能清晰感受到齿印的凹凸,还有些许余留的湿润。
所以她是认为,她是因为愧疚昨晚咬了她而躲着她的,现在咬回来,为的就是让她别再躲她了。
只是这样吗?
白矜垂了垂眸,低着眼把领口的扣子系上,理整衣领,再抬眼看陆欢,走几步过去。
“坐,站着不累吗?”
白矜坐下来,陆欢从后靠在她耳边挑笑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与她面对面。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稍微往前凑了凑,一手抵在面旁,眼中带了些意味深长,语气轻佻,“昨晚看见唇印就开始误会。原来你知道我喜欢女人?”
白矜还在想是回话还沉默,陆欢就已经直起身板,装若无事地靠在椅背。
两人之间隔了一张办公桌,陆欢拿出一叠文件翻开,说道,“我这些时候都忙得很,可没有时间去做你脑海里的事,放心吧。”
“就算真有,我也不会把人带回去,也不会抢占你的位置。”
白矜微垂着眼帘,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