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得云淡风轻的,却让池惑登时僵住,毕竟短短几句话间,对方透露出的信息量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了。
这人不仅仅把他救了,知道他误以为秦公子就是秦北瑶不算,甚至知道他正以长昆山门主秦北瑶为攻略目标。
……这些事情,除自己以外本该无人知晓!
他究竟是什么人?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短暂的震惊过后,池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从对方的言行和举动来看,毫无疑问,对方肯定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知道了他的鬼主身份还伸出援手之人,要么不是什么“好人”,要么想要以此有所图所求。
虽然现在处于绝对的被动状态,但池惑也没有自乱阵脚,坦坦荡荡道: “多谢告知,让我避免了日后诸多麻烦,我确实误会了。”
对方了然笑了笑: “不必客气,误会也不见得是坏事。”
他话说到一半又闭了嘴,故意卖了个关子。
躺在榻上的池惑微微仰头,看向那团模糊却刺目的红影: “别绕圈子了,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么?”
“这次重伤可以让我五感迟钝,修为暂失,但不至于让我凭空多了个弟弟。”池惑用心平气和的语气道,仿佛他才是那个掌控局面的人。
“等你伤势痊愈,五感恢复后,自己看好了,”对方压低身体,声音带着笑意, “池惑,我们也算得上是故人。”
“故人?”池惑越发觉得稀奇了。
不得不承认,他对对方的言辞和身份很感兴趣。
但对方并没有给他继续询问的机会,气机调理完毕便道: “重伤在身之人,不宜多思,亦不宜多言,等喝了药,就早点休息吧。”
刚好这会儿,药庐的门被敲响了。
随着一声“请进”,熬了药的秦南珂一身风雪进屋,将热腾腾的药递给榻边人。
“有劳了,我来喂药。”对方道。
“行。”秦南珂又检查了一番池惑的伤势,看他好转明显,也不再多言。
那团模糊的红影重新笼罩而来,带着热腾腾的药雾。
池惑被对方扶着坐了起来,对方动作温和仔细,生怕把重伤的池惑弄疼。
秦南珂看在眼里,也不得不感慨这“兄弟俩”的感情真好。
温度刚好地药被送到唇边,池惑也没有任何游移,在对方的目光里将药汤喝下。
药汁苦涩,但池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苦。
对方一勺勺将药汤往池惑嘴里送,频率刚刚好,对方的胳膊稍稍收紧,池惑就自然而然地靠在了对方怀里。
两人的心跳和呼吸重叠在一起。
尽管过于近距离的接触让池惑肩膀紧绷,但不可否认,对方的气息并不让他不自在,这样的距离和接触,在以往是很难想象的。
待一碗药喝尽,对方还替他仔细擦干净唇角药渍。
池惑从未被人如此无微不至照顾过。
“我知道你不会告知我你的真实身份,不过请告诉我一个名字吧,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方便我日后称呼你。”池惑低身道。
因为重伤在身的缘故,他的声音很不稳,听起来像是微微在喘。
被他靠着的家伙沉默一瞬,随即笑道: “好啊。”
“你可以叫我,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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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因果if线,设定为小吃货(已经在一起的状态)穿到大吃货的时间线。
不会多长,算是一个小小的脑洞剧场。
情人节快乐,迎接财神爷!
if线:池惑的时间线(2)
长昆山地势险峻,又地处极北之地,冬日十分漫长。
池惑在冬隐峰药庐养伤的日子,总是大雪翻飞,纸糊的窗户漫进刺目雪光。
这个自称祁忘的“弟弟”每日无微不至地照料池惑,从喂药饮食,到沐浴更衣,祁忘对池惑的所有习惯和口味都了如指掌。
就连枕头的高度和摆放的方位,祁忘都布置得恰到好处。
所有细枝末节对方都照顾到位了,这是令池惑非常意外的,毕竟有些小事,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池惑的伤势也在渐渐痊愈,他的其他感官恢复了大半,只有视力尚未恢复,依旧模糊的一片。
在后续的聊天中,池惑也证实了祁忘所言,这间药庐的主人,也就是这段时日为他开方子熬药的秦公子,确实不是长昆山门主秦北瑶,而是他的孪生哥哥秦南珂。
闲聊间,秦南珂也无意提到了祁忘脸上戴着面具的事,祁忘只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脸上有伤,怕吓到旁人,就习惯以面具示人了。
他这般一言带过,秦南珂倒也没有深入问因由的打算,只一旁的池惑听在耳里,心里有些计较。
对方脸覆面具,真的是因为面部有伤吗?
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