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来说应该没什么事情,可对韩盈必然会有影响,更重要的是,没有直接证据,就算陛下相信他,派人去审问廖福,他也有可能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结果就是徒劳无功。
以上,还是建立在陛下对他极为信任的基础上,若是换个皇帝,恐怕都要开始怀疑他就是僭越,因为拿了玛瑙珠链惶恐不安,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还回去罢了。
对比一下,还不如用葛胜的主意,将玛瑙珠链直接放回去,打开恐吓一番那些宫人好呢!
可只是恐吓的话,也只不过有一时之用,日后还要面临这些人在陛下身边的挑拨离间,而卫青还不清楚是谁在陷害他,依旧处于危险当中。
都不行……要怎么处理才好?
并不擅长阴谋诡计的卫青显然有些苦手,他还未想出解决办法,公孙敖却已经摇起来头:
“已经不是拿回来它就能行的事情了。
“嗯?
卫青抬头看向公孙敖:“为何?
“我不知这究竟是有意算计,还是临时起意。
公孙敖眉头皱的简直要夹死苍蝇:
“若是有意为之,那早就有人在陛下耳边说您和韩刺史私交过密了,若是临时起意,宣读完圣旨的特使过几l天也要带着他们离开,不管怎么说,肯定会您前面返回长安,有大把的时间说一说他们在上谷郡城的见闻,无论有没有这玛瑙珠链,您与韩刺史身上都不会干净。
卫青愕然,他有些理解对方的意思,又有些想不明白,外人为什么会相信这点,这种哽的人难受的感觉,不免让他多了几l分火气:
“她都要娶赘婿了,我们两人之间还能有什么不干净的?!!
无解死局
卫青的质问满是火气,但听这话的公孙敖,表情却有些微妙起来。
作为旁观者,他很清楚这两人之绝不会有什么私相授的事情,但相处之间,又的确有外人难以理解的插信任,那种分不清天才还是男女之间的惺惺相惜感,着实让旁观者觉得暧昧至极。
就像,直至此刻,公孙敖仍旧不能确定,韩盈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那么相信卫青能在手中兵力不足的情况下,能调兵瞒过自己人和匈奴大军,让他们全力攻打上谷郡城,还有时间和兵力及时回援。
而卫青呢,他那场埋伏处处都是风险,稍有一步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公孙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敢带着一万多兵力,去应对四万匈奴大军的!
当年陛下派兵埋伏,可是用了超过匈奴三倍兵力!甚至还是在占据有利地形的情况下,卫青——
“将军。”
公孙敖使劲从脑海中将这件事情甩了出去,这俩天才做下的决定,他这个庸人不需要理解,更不需要无端猜测,不然自己保不齐都要都信了这一套,那更难向陛下解释了。
这么想着,公孙敖又不得不站到了敌对方,让卫青明白,陷害人的挑刺儿,远胜于他这点无端猜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与韩刺史男未婚,女未嫁…娶,年龄相仿,本就容易让别人多想,更何况您当初驰援伏击之事,简直险之又险,虽说斩获惊人,可于有心人眼里,指不定就是在担忧韩刺史安危之故,还有韩刺史至今未曾离开,也是记挂着您的消息啊!”
闻言,卫青直接僵在了原地。
明明事情还是那么个事情,可从公孙敖嘴里说出来,却都变了个模样,事实歪曲的简直气的人拳头都握紧了:
“那场伏击……行吧,我是担心韩刺史安危,可那完全是因为她是刺史!更何况,从战局、军民医院,乃至上古郡城百姓来说,那城都不可破,不然如何对战匈奴?这与男女私情毫无关系!至于她留这么久,无非是为了她军民医院的事情,若不是我军令送回来的早,她早就要走了!留下不过是防止陛下——”
韩盈在此事上表现也完全是个烫手山芋的样子,但是说的又极为好听,卫青都不好直接戳破,他不由得停顿片刻,重新组织语言道:
“她早就做好要走的准备了,从我回来时就在催,如今我一到,交接两日就要离开,哪里是有情的样子?”
“对啊,韩刺史与您送信过于频繁。”公孙敖一拍手,还真的挑出来新的点,一本正经的质疑道:“这难道不是在担忧您的安危吗?”
卫青猛地拍了一下案几:“那全都是处理牛羊准备粮草以及后续安排的公务!”
面对愤怒的卫青,公孙敖仍旧镇定自若,丝毫不显慌乱:
“望君安好,希自珍卫、渐入严寒,伏惟珍重、书未尽情,余后面叙之类的字句有没有?有的话,那就是了。”
这下,别说卫青说不出话,一旁的葛胜言也瞠目结舌起来。
这些词句,分明是现今写信常加的客套话,祝愿一下对方身体健康而已,无论是写给同伴,上司,长辈,乃是下属,都没问题,别人不清楚,葛胜自己在给住在别处的人写信,哪怕是公文,也会在结尾加这么一句,根本不会有更多的意